云里散人的目光在云团上定格着南京城破的景象。
对了,那是丁丑年,壬子月,甲戌日,是一个值得中国人永远铭记的日子。
那一天,中国抵抗的军队撤走了,枪声稀疏了下来。苇原丑男和它的手下把杀气注入了早就被八岐大蛇他们的魔心蛊惑过的数万日军心中。
日本军人等候在汉中门、中华门、水西门、通济门、中山门,等待着松井石根对南京发布总攻的信号。
“向井君,你对于松井将军的命令怎么理解?”等候在水西门外的野田少尉问。
“杀掉所有俘虏,杀光全城百姓!”那个叫向井的少尉回答。
“那么,我们来一次比赛吧!”
“比什么?”
“要执行松井将军的命令,你说比什么,当然是比杀人呀!”野田说。
“比就比,进城后你沿着街左,我沿着街右往前杀,看谁先杀死一百个!”向井心奋地说。
“行!”野田回答得干净利落。其余日本士兵听到他们要比赛杀人的事,纷纷拍手叫起好来,好多人都在自由地组合,找一个对手进行杀人比赛。
雷霆一般怒吼的大炮响过,没有了中国守军的城门洞开。日军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涌进了南京城。
曾经受过八歧大蛇那个魔兽蛊惑,现在又被苇原丑男和他手下的几个鬼王附体。日本军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性。他们见房就烧,见人就杀,见了女人就先满足了自己的兽性,然后再要了人家的命。
前方小巷中慌慌张张跑出一个年青人。野田一个箭步往那边冲。
他一边冲锋一边大喊:“站住--”
那个青年本来躲在小巷的一个角落里,是被一发炮弹赶出来的。现在看到大队的日本兵,知道逃不了,就地站住,然后举起双手跪了下来。
野田跑到了他的身边,那把武士刀一横,一道白光划过,那青年的头就往上飞了几尺高,然后才往下掉落,“咚”的一声,砸得地上心跳一样的响。从前安放脑袋的颈子,“扑”--红血喷出了一丈。
野田满身满脸都是血,他弯下腰把那颗头颅揪着头发提起,把它安放在街边被炮弹炸得七歪八扭的马路围栏上,拿出自己口中还剩半截却被刚才的红血喷熄的烟卷,塞进了那个被自己砍下的头颅口中。
回头看时那边的向井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向井见野田抢了先,那双狼眼就仔细搜寻。
恰巧一个老人背靠他这一边的栏杆躺着,一脸的惊恐,看来已经吓得半死。向井迈步向前,双手一个力劈华山,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就从老人的头上劈下。老人的头一分两半,像两张合在一起,却被突然分开的瓢。向井的刀一直从头砍透了老人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贱了向井一身。
这时一个老妇人哭着跑了过来,抱着老人的尸身指着向井破口大骂。向井的刀光成了一条线,往老妇人的心窝就搠。他用力过猛,那刀从老妇人前胸扎进去,刀尖从后脊穿了出来。
向井一拔刀,老妇人就先前扑倒,刀却拔不出来。这个恶魔便把老妇人推到,一只脚踩着老妇人的胸口,双手用力拔刀。
老妇人的口里涌出了血,眼睛直直地瞪着,仿佛想要看清这个刽子手的模样。
那边的野田见向井连杀二人,后来居上。提着刀就撞进了街边一道敞开的大门。
门里躺着两三个中国人的尸体,一个老人,一个中年,还有一个小孩。显然,其他日本兵已经抢先光顾。
野田回身要走,却听到里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女人细如游丝的呻吟,夹杂着一连串粗野的日本话和拖得长长的淫笑。
野田闯了进去,三个日本士兵压着一个女人,正在轮流发着他们的兽性。显然有两个已经完事了,合不拢的嘴里口水流了一尺长。有一个正在进行之中。
见野田少尉进来,三个日本士兵神色有些张皇和尴尬。野田可不管这些,急忙上前用手抓住了那个妇人的头发,割下脑袋后提着就走。
野田出门后把那颗女人的头一扔,与街那边正要冲进一栋房子的向井相互举了举刀。
向井这次要冲进的是一间洋楼,洋楼大门紧闭。那家伙摸出手雷往手中的武士刀上一磕,然后放在了门槛与门相合的缝中,自己闪身一旁。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向井就要奔进院子,屋子的二楼一声枪响,子弹贴着向井头上的钢盔飞过。
这家伙又闪身一边,冲着里面用中文大喊:“中国军兄弟们,南京城已经破了。大日本皇军优待俘虏,只要你们缴械投降,随在下到我们军营稍作登记,表示以后不再与我们大日本为敌,就可以放你们回家了!”
屋里一阵沉默。
向井再一次呼喊:“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了,那样真的毫无用处。我们大日本皇军有恻隐之心,才会与你们多费口舌。要不然喷火筒一喷,或者炮弹一炸,你们不就成了齑粉?”
向井叫着。突然洋楼的窗户里举起了一面白衬衫撕成的旗帜。有十几支枪被接二连三从窗户扔下。
接着十几个疲惫不堪的士兵举起了双手,鱼贯而出。向井站在被自己炸开的大门边数着,一个,二个,三个......一共十五个。这时他的身后已经站了好几个日本士兵。
看看最后走出的中国士兵已经远离了洋房的大门,向井问:“里边还有人没有?”
当得到“没有”的回答后,向井突然转身抢过了身后士兵手里的一挺歪把子机枪,对那十五个中国士兵的小腿一阵“突突”。
十五个中国士兵哭爹叫娘地躺倒在院子里。向井放下枪,提着武士刀上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砍下了一颗颗哭喊着的脑袋。
向井身后那些日本士兵哈哈大笑,叽里呱啦地夸奖他们的少尉机智勇敢。
当向井把十五个脑袋扔向大街时,对面的野田也一只手提着几个脑袋往大街上扔。
这次野田撞进去的可是一个幼稚园。里面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美女保育员领着十几个孩子。
野田用刀劈开了紧闭的木门进去,屋子里面是十几双稚嫩而又惊恐的眼睛,一朵朵小小是身子颤抖着,哭泣着,不知所措。
野田把带血的刀举了起来,走近了那些孩子。
这时那个保育员却站了起来,双臂张开,挡在了孩子前面,就像老鹰攻击鸡群时,母鸡挺身而出,护住小鸡的样子。
野田叫了一声“哟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睛后面的鱼尾纹里溢满淫邪。
他把血腥的嘴巴凑向那个身着红衣的保育员:“随了我,就留下这些孩子的命!”
保育员不说话,那双圆睁的大眼睛里有一汪清泉在打着旋转。接着她的眼睛闭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突然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在那白嫩的脸蛋上抠了十道血印,口里泣不成声。
野田当着那些孩子,把保育员按倒在身边的一张桌凳上......
外面的大街上是一阵一阵的枪炮声,这间幼稚园里却是地狱一般的死寂。
然而完事以后的野田却并未履行自己的承诺,他那把刀一下子就捅进了刚刚被自己玷污了的地方。紧接着又霍霍霍霍地砍断了一声声的哭喊。
“天哪!”看着云里散人在云端上的投影,一向呵呵笑着的弥勒哭了起来,那个日本的圣德佛也开始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