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信任!不过我到了这里,还想静坐两日,看清楚这些红军怎样突破强敌,达到北上抗日的目的,必要时我们得帮助他们。红军很得民心,如果他们最终遭受失败,百姓会说这老天无眼,我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日本神魔要釜底抽薪,彻底摧毁中国神祗在百姓心目中信仰地位的意图就会达到。没有人信仰中国的神了那么中国神祗可什么都不是呀!”
“行,道长只管闭关,这里南面有开明兽,北面有陆吾守候,里面有我和七星照管,可以万无一失了。”
“好!”说着云里散人就在昆仑山洞穴深处的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把脸转向了东方红军经过的地方。
红军过了金沙江就是西方白虎所管辖的地盘,云里散人对红军的观望就从金沙江开始。
过了金沙江是彝人区。看着这彜人区,当年翼王石达开全军覆没的情景就在眼眶中显现。
对了,那是七十二年前的事。彝人曾经帮助过清军消灭过太平军翼王石达开的全部人马。
当年石达开拿下冕宁,一路荼毒急攻猛进。彝族土司带领那些彝民空室清野,梯次抵抗,石达开的军队到了大渡河边的安顺场时,已经是疲惫之师。彝人和官军两面夹击,石达开全军覆灭,留下了千古遗恨。
历史与七十二年前好相似哟!这红军拿下了冕宁,走的是石达开的老路,同样是直奔大渡河边的安顺场。
不同的是红军在打下冕宁后秋毫无犯,倒是把许多被****关押在监狱里的那些无辜彝民全数放了;他们没有像在其他地方一样“打土豪,分田地”;他们对彝民不仅秋毫无犯,而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有就是他们打出了一个旗号,就是“北上抗日,保家卫国”。
原来红军这么好呀。红军不会抢占彝人的地盘。红军只是借道去打小日本。
于是彝人给红军通风报信,给红军带路,帮助红军阻击****。
彝人在所有的船只都被****搜到对岸烧毁的情况下,把冒死藏起来的唯一一条船送红军过河。
古来此河浪打浪,十船倒有九船翻。
五月安顺不渡河,渡河便遇鬼推磨。
“大渡河是太平天国石达开覆灭之地,今****入此绝境,石达开必蹈覆辙。我要****做第二个石达开!”那个****的统帅如是说。
“我们就是要在这石达开覆灭的五月里在安顺场过河,我们就是要让历史在我们共产党人的手里转弯!”那个红军新任主席如是说。
最先强渡大渡河的红军勇士是十八个人,由于只有一只小船,这十八个人又被分成了两批强渡。
“十船倒有九船翻”,这却是不翻的那一船。隔着昆仑山和千里之遥的路程,云里散人看到河中真的有鬼,那是七十二年前的“长毛”鬼,不过他们没有让激流中的船转开磨,而是推着它直直奔向大渡河的对岸。
“打呀!”守在那边河岸上的****军官声嘶力竭。
然而他自己的枪却老是打不响。
其余人的枪也不响,偶尔有人放响了,可是射出的枪弹飞向了天空。
远远地有几百官军奔跑着往这边的河沿阵地增援,然而他们奔跑的大路底下突然伸出了许许多多的手。那些手抱在官军们的腿上一拉,这些官军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哦,有鬼扯脚。”有人在惊慌地叫喊。
然而此刻,云里散人却不能做有鬼必捉的道士了。
“哦,有空时就给他们念念经,超度超度好了。”他说。
十八勇士过了河,一个营的官军狼狈逃窜。有彝人和太平军精魂帮助的红军乘胜克捷。
可是事情没有完,我看到成都那个中央行营中,这个国家的最高统帅在狞笑。
“我说****要做第二个石达开,他难道会长翅膀飞出去不成?试想他们只有一只小船可以过河,一天还过不了一千人,三万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过完,倒是把三万人分住河岸两边,给了我们全歼的机会了。只要中央军加快速度在后面追赶,川军再集中力量由北岸阻截,即使真的长了翅膀,也未必就能飞得出去。”
比他的想法更高明的还有红军那边的指挥官。老毛此时已经命令两岸的红军,双双逆流而上。他要红军夺取离安顺场有一百公里的泸定桥,为红军打下另外一条新的过河通道,赢得摆脱石达开命运的时间。
于是两股红流又在大渡河的两岸西进。
北岸的红军一路受到川军的阻击,他们去晚了。南岸的红军赶到泸定桥,桥面上的木板已经被撤了个精光,只剩下十三根粗大的铁索,悬在底下是惊涛拍崖的深涧之上。
对岸是一营川军防守。
川军在河的那边高喊:“有本事你们就飞过来呀!”
“哦,你们那边的桥头上不是有观音阁吗,可是你们不信神,观音不会帮助你们啊!还有就是那个老婆子不杀生,你就是求他也白搭。”川军中有一个当官的在叫喊。
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看到对岸的红军还真的在不顾一切地顺着铁索往这边爬,仿佛受了一种神奇力量的鼓舞。
“开火呀!”那个军官大喊。
封锁桥头的机关枪摇头晃脑吐出一串火舌时,射出的子弹却好像会转弯。那些红军没有被打着,还是一股劲地往这边爬。爬得愈来愈近了,爬过来了。
对岸红军的狙击枪打得好准,这边的机枪手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厉害的是架在观音阁前台阶上的那一门迫击炮,炮弹像长了眼睛一般,在****火力最密集的地方一颗接一颗地爆炸着。
我在昆仑山的肚腹中看到****被打得掉头就跑,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也闻到了浓浓的硝烟味。
“难道有神在帮助他们?”那个军官边跑边叫。不过他很快就举手投降了,因为他就要逃进的泸定城,已经被沿河的北岸西进的另外一路红军拿下。
没有人知道我在昆仑山中默默地为红军祈福。
也没有人知道,观音阁中那个木头雕刻的观音的嘴唇在微微的动。
红军的冲锋号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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