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确定这个家伙就是太子六率的人?”慕容雪直到侯兴安离开了,才敢询问自己大哥。
慕容平川点了点头道,“没有错,侯兴安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他出现在这里,那太子殿下也肯定在附近不远。”慕容平川实在是太了解太子六率的地位。
太子东宫的亲百里来了姑靳城,这消息可大可小。
如果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靳府,靳府肯定会紧张一番,因为他们已经卷入了皇家的纷争之中,脱身不了。
烈王殿下没对自己妹妹产生情愫,慕容平川不觉得是什么坏事,相反,他觉得自己能够跳脱皇家内事,对自己来说,反而是好事。
如果慕容雪知道自己大哥是这样想的话,肯定会被他气死。
“太子六率的人又怎么了啊?竟然喊我们带人去送死,大哥,我不允许你接触太子的人。”慕容雪不喜欢太子东宫的人,因为她只喜欢烈王殿下。
慕容平川无奈的耸耸肩,自己妹妹就是喜欢感情用事,他只好当听不见。
姑靳城附近的大山里,几匹快马冲进了森林,惊起了一片候鸟。
“哗啦啦”突然平静的树林涌出了密密麻麻的战马,每一个骑兵都精神抖擞,铠甲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阵阵的寒芒。
突然一匹威武的战马冲了过来,马上的男子英武无比,一身白衣胜雪。
后面还有一群的护百里将他保护起来。
“太子殿下,末将坏了事,请你责罚。”侯兴安看见来人,就立刻跳下马鞍,跪拜在百里云泽的面前。
百里云泽撩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哈哈一笑道,“侯兴安啊,你起身吧,慕容平川不想与靳府作对,不是你的过错,何来责罚一说呢?”
“末将,遵命。”侯兴安立刻就起身,旁边的士兵就过来帮他牵马,他也不管这么多,将马交给了这个士兵。
“侯兴安啊,刚刚斥候来报,百里连城已经出了京都,正在赶往姑靳城,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命活着回京都哈哈。”百里云泽哈哈大笑起来,凤眼望着天空,他喜欢一望无垠的感觉,就如他的野望一样。
“太子殿下,既然百里连城已经出了京都,那末将这个时候就截击他,根本不需要殿下出手。”侯兴安上前请命。
百里云泽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折扇,扇了扇道,“侯兴安,你小看了烈王的智慧,他竟然派了两拔的人马过来姑靳城,水路是幌子,而陆路的才是真正正主。”
侯兴安对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佩服不已,连忙道,“太子殿下英明,烈王这一次肯定被你擒拿。”
“哈哈......”百里云泽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凌厉起来,就连脸容也开始狰狞。
侯兴安知道烈王百里连城才是太子殿下最大的敌人,这一次是机会难得,他们必须把握好时机,一击必杀。
百里云泽挥挥手,所有的兵马,又重新隐入了深林之中。
姑靳城,靳府的绣嫣阁里,靳妍惜浑身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老是提心吊胆,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踏雪与寻梅也不知道自己家二小姐是怎么回事,所以只有瞪眼的份。
而长春菀现在又是另外的一番场景,玳瑁与东方氏还在床上厮磨,两个人也不怕靳浙这个时候冲进来。
“玳瑁,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靳府呢?”东方氏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靳云轻竟然得到了靳府家将的支持,自己以后在靳府肯定日落西山。
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而已,就连身边的那些仆妇也是借风使船的。
现在听澜屿非常热闹,那些仆妇不断的讨好绿妩与青儿,搞得东方氏非常的不舒服。
玳瑁抱紧了东方氏,然后用粗鲁的大手揉虐东方氏丰盈的身子道,“离开靳府吗?我正有此意,在这里多呆一天,我们就多一份危险。”
“没有错,靳浙这个没有用的男人,竟然回来了,也不见见我,这样也好,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他发现我们的事情了。”东方氏有一点埋怨靳浙回来也不看看自己,说完就抱紧了玳瑁的脖子,两个人又开始缠绵起来。
玳瑁上下其手,东方氏这个女人,也让他非常开心,甚至不担心靳浙突然之间闯进来。
外面有两个玳瑁的狗腿子把风,玳瑁才敢这样大胆妄为。
“夫人,石林意家的,说你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在这个时候,长春菀外面竟然响起靳浙的声音,这样洪亮的声音,除了靳浙还有谁呢?
“玳瑁,你赶紧走。”东方氏脸色苍白,立刻就从玳瑁的身上跳下来,然后准备穿衣服。
“啊...”可惜玳瑁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办法动弹,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抽筋了,这实在是来得太巧合。
东方氏一边穿衣,一边急瞪眼,玳瑁这样慢的动作,让她非常的不满。
“玳瑁,你怎么了啊?”靳浙在外面即将进来了,玳瑁竟然还呆在地上,东方氏用手推了一下他,谁知道玳瑁竟然倒在地上,场面非常暧昧。
“夫人....”靳浙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就在门口,‘嘭’的一声,东方氏的房门被靳浙推开了,靳浙穿着常服,他立刻就怒色满面,愤怒的冲了进去。
“靳浙,你听我解释。”东方氏刚刚想说话,就‘啪’的一声响起来,脸上火辣辣的,靳浙那大手掌,已经扇了下去。
“二老爷。”玳瑁这个时候还倒在大床,床上还有东方氏留下的污秽物,非常的邋遢。
“不要喊我老爷,玳瑁,想不到你竟然敢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算是我看错了你。”靳浙没有理会东方氏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来到玳瑁的面前,抓起玳瑁的头发一扯,就将他扯下了大床。
“砰”玳瑁刚刚摔倒在地,准备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张椅子就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上,鲜血淋漓起来。
“靳浙,你不要打死人啊。”东方氏看见玳瑁已经成为血人,被吓了一跳,靳浙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么说也比玳瑁这个奴才力气大。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东方氏的苍白的脸上,东方氏刚刚穿好内衣,仍然非常暴露,靳浙实在是没有眼看。
“夫人,我与你也算是患难夫妻,想不到你竟然做出了这样不守妇道的事情,我要休妻。”靳浙大怒,然后又是一巴掌扇了下来,根本就不管后果。
“噗哧”东方氏的嘴角一下子就溢出了鲜血。
“侯爷,饶命啊。”玳瑁刚刚昏死过去,这个时候又被靳浙用茶水泼醒了,他浑身颤抖,知道自己死期不远。
“哼,吃我靳府的,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靳府没这样的奴才,我打死你。”靳浙说完就拉着玳瑁的长发往床角撞去。
“砰”玳瑁只觉得脑袋一阵的疼痛,差一点昏死过去,可惜被靳浙掐着脖子,他又憋醒了过来。
“靳浙,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难道你就不可以看在孩儿的份上,放过我们吗?”东方氏脸红耳热,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中有愧。
“都是你这个奴才不好,我打死你。”靳浙又开始狠狠地揍玳瑁。
长春菀外,石林意家出现了一下,就离开,靳浙还是没有发现。
石林意家来到长春菀外面的一处林子里,这里有两个奄奄一息的家奴,他挥挥手,身边的府兵就拉着这两个家奴离开。
“埋了他们吧。”石林意家对身边的府兵说了一下就离开,靳浙是他故意叫到长春菀来的,为的就是撞破东方氏与家奴伤风败俗之事。
那些府兵点了点头,就拉着那两个家奴离开,就好像拖死狗一样,两个家奴眼中充满了惊恐,他们也明白自己死期不远。
“不要埋怨老夫,是你们自己罪孽深重。”石林意家说完就离开这里。
既然做了玳瑁的狗腿子,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唯有他们自己去承受。
长春菀里面的声音也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哭泣的东方氏,而玳瑁已经两眼圆睁的昏死在房间里,披肩的长发布满了鲜血。
靳浙没有眼看东方氏,拉着昏死过去的玳瑁就往外面走,东方氏想拦住他,但还是无能为力。
“靳浙,难道你真的要休了我吗?”东方氏还在求情,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靳浙没有理会东方氏的哭闹,带着玳瑁的残躯就离开了东方氏的房间。
东方氏看见靳浙失去理性的样子,也非常害怕,但她更加害怕自己身败名裂。
无论自己多么的放荡,也是接受过贵妇教育的,东方氏非常明白这样意味着什么。
大床边缘上,白绸垂下,东方氏望着那白绸,竟然凄惨的笑出声。
门外是靳浙用兵器挖地的响声。
第二天,靳云轻正准备吃早点,就被靳许氏老太太的丫鬟叫到了祠堂,她不知道靳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靳许氏那严肃的表情看,她已经明白事情非常严重。
“云轻姐姐,你来了啊?”靳云轻刚刚踏进靳府的祠堂,靳媚儿就走了出来,她小鸟依人般的拉着靳云轻的芊芊玉手。
靳云轻伸出玉手,整理了一下靳媚儿有一点散乱的百合髻道,“三妹,你的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帮靳媚儿正好了百合髻,靳云轻才笑出声。
“嗯,还是云轻姐姐对媚儿最好。”靳媚儿低声道,然后又拉着她的云轻姐姐不愿意松手。
祠堂里,府兵林立,一看就是出了大事,而靳武与靳文站在靳许氏的后背,一片的肃穆。
二叔呢?怎么今天他没来祠堂?靳云轻有一点奇怪的张望四周,可惜她还是没有看见靳浙二叔,只看见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靳昕波与靳昕寿两兄弟。
“怎么妍惜丫头还没有来啊?”靳许氏看了看祠堂,发现,除了靳云轻与靳媚儿,还有靳昕波与靳昕寿两兄弟,靳妍惜竟然没有来,就连她的两个丫鬟踏雪,寻梅都不在这里。
靳许氏望了一眼面前的家奴,这些家奴不敢说话,只见这个时候外面兴匆匆的跑来一人,正是靳府的大管家石林意家。
“老太太,不好了,靳妍惜二小姐昨天晚上离家出走了。”石林意家非常着急,来到靳许氏老太太的面前时,还在喘气。
“想一走了之吗?呵呵,果然是家门不幸。”靳许氏非常愤怒的望着石林意家的,询问道,“她这个丫头是怎么逃离靳府的?难道她还飞了不成?”
“老太太,二小姐她知道靳府的密道,昨天晚上带着踏雪,寻梅这两个丫鬟趁着夜色离家出走了。”石林意家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二小姐,如果她出事,拿你们是问。”靳许氏指着面前的那些家奴道。
“是,老太太,我已经派人去追寻二小姐下落,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石林意家不敢直视靳许氏愤怒的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靳浙终于出现,后面还有四个府兵抬着一张木床板,东方氏直挺的躺在上面,眼睛睁大,非常恐怖。
“靳浙,我的孩儿,靳府祠堂是不容伤风败俗之人进入,你就随便埋了她吧。”靳许氏挥挥手,身后的靳武与靳文就冲出去,拦在靳浙的面前,不让东方氏的尸体踏进靳府祠堂半步。
靳浙眼睛红彤彤的,他‘噗通’的跪在祠堂外面,悲戚道,“娘亲,孩儿知道内人没有资格踏入靳府的祠堂,只是她有遗言,死者为大,孩儿不得不遵从啊。”
靳浙说完就猛的磕头,额头上立刻就红彤彤的。
靳昕寿与靳昕波立刻就扑到东方氏的尸体上哭泣起来,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去,而父亲竟然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多,他们悲从心生。
靳浙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东方氏该死,但靳浙与她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