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就一副气势汹汹的要去找人,你这是想打谁啊?”
“我——”穆建勋一副怒其不争,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看着她。
苏云裳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不是作势,是真为她急。
忍不住视线瞥了瞥她身旁的位置,“行了,先坐下!”
穆建勋气得不行,又拗不过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回了她身边,口中却还是余怒未消,“苏云裳,我说你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
“你是钱不够用还是怎么的?这才多久时间啊,你竟然又打算再入期货市场?”
“你跟我说清楚,是不是布朗尼那个家伙撺掇的你啊?”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傻啊?别人一撺掇我,我就去干了?”苏云裳又气又笑的反问他。
“你这脑袋连人都已经不认识了,记忆也乱七八糟的,没人撺掇你,你一个刚生了孩子,还在月子里的女人,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怎么地,又玩上期货了?”
“我跟你说,有些东西你不记得了,可你问我,我知道啊!你跟我说实话,布朗尼这次是不是让你拿出你在ubs里所有的钱,出来炒期指了?”
“你可千万别上他们的当。我说怎么呢,这家伙会这么巧,正好赶在我前头,到了你这,原来是打这主意,我昨天都没注意,光顾着和你重逢高兴了。”
“他是不是带着整个团队的人来了?”
“裳裳,再怎么是你的金融顾问,那也是个外人,你以前不管怎么,钱财的事情,还多一个盛长安,给你经一道手呢,现在你怎么就把全部的信任,都托付到布朗尼一个人身上去了?”
“你就知道他不会被人收买了,背后出卖你?”
“你要知道,权证出手后,得到的那份家底,是你的全部,这不是一笔小钱,这几乎是一座金山,在这样大的金钱面前,能够不贪心的人很少。”
“你对布朗尼的了解有多少?就是你之前全然好的时候,你都不会把所有的筹码,押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现在你的记忆,还没恢复,更是要慎重的时候,尤其是涉及到钱财的问题,你明白吗?”
“你现在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你还有无忧,你当了妈妈,这笔钱就是你们母女俩,安身立命的最大的靠山,不容有失,你懂我的担忧吗?”
苏云裳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反驳,就听他说。
直到穆建勋自己被她看得都说不下去了,无力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干脆也不说话了。
苏云裳这时,才缓缓地开口,“说完了啊?还说吗?”
“不说了!我也看出来了,你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穆建勋没好气的别过头,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穆建勋,我只是一部分的记忆混乱了,我又不是整个人变白痴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我被布朗尼骗了。”
“不过,你这次还真是冤枉布朗尼了。不是他带着人来怂恿我,再入国际金融市场。而是我打的电话给的他。”
“我让他带着精简却必须精锐的小队来的这里。”
“也许你不相信,这次的手术后遗症,虽然令我的记忆出了一部分问题,但是却似乎开拓了我另一部分的脑域。”
“我的计算和分析的能力,尤其表现在数字、金融、图像分析领域,也许还有别的方面,目前我还没发现,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所以,布朗尼不可能骗我,他也骗不到我。相反,跟着我,他不用骗,就能光明正大的,堂而皇之的收入大笔大笔的分红和奖金,骗我,难道我在瑞银的那些钱,就能都变成他的了?”
“所以你放心。这次的时机,是我选择,也是我主动设伏,甚至率先发起进攻。布朗尼和他的团队,都不过是执行我的命令而已。”
穆建勋:……
“怎么不说话了?你这副样子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苏云裳!”穆建勋一脸‘我很绝望’地看着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怎么?”
“你这个女人,你这心也实在是太大了啊!你就不怕你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穆建勋满脸抓狂。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此刻的处境啊。
没有靠山的全球第一女富豪,或者换句话说,全世界的女首富,是那么好当的?
人家索罗斯身后有数十个财团在支持他,他自己头上,还戴着十几个大集团、大公司的董事的帽子,饶是这样,量子基金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现阶段量子基金的体量,已经不算小了,那才手头掌控多少亿美刀的资金流?
人家要发动一次行动,也需要进行大量的杠杆。
但是裳裳她呢?
不夸张的说,要不是现实中,兑换不出那么多的纸币的话,那些钱,足够买下整个非洲外加美洲。
就这,她还不满足?
还要再炒一波?
穆建勋真的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的神经和胆子了!
他不是没见过钱的人,更加不是小富即安的那种不敢冒险的性格。
可特么的,苏云裳这女人,一次弄到的钱,完全不是‘小富’范畴好吗?
虽然她还很年轻,但是真的可以不用再继续打拼下去了。
尤其是看着电脑上,红红绿绿的数据流,穆建勋一点都没有一种雀跃感,说这些红绿数字,能被她一双素手给掌控在其中。
而她,通过对这些数据的精准的分析,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中攫取到海量的财富。
他只觉得心惊肉跳。
觉得第二波类似上次的逃亡之旅,又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