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士待莫思琪站稳了才放开她,微微颔首,“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莫思琪侧了下身体,给男子让开路,“您先走。”那样的台阶最多并排只够走两个人的宽度。
男子盯着莫思琪看了片刻。感觉面前的女子好面熟,但她戴着墨镜也不好辨认,男子便绅士的说:“这么危险的路况,美女怎么不让家人陪着?”
莫思琪的眼眸在镜片后敛了敛,再用目光指向三个台阶之上的江天佑,对男子说。“那是我男朋友,谢谢。”
男子顺着莫思琪的目光看去,男子淡漠疏离的跟个局外人似的站在三层台阶之上,俯视着他们俩,神情在偌大的镜片后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从他的气势上和态度上来看,哪里有个男朋友的样子了,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好不。
真是可惜了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跟这种男人谈恋爱。真是无法理解。
男子讪讪地离开,和他一起随行的几个男士说,“怎么那个女的像是一个明星。”其他几个都附和着说,“对啊对啊”
听到这样的声音莫思琪看了眼江天佑,“江先生,帮忙打个圆场,我不想在这里被影迷认出来后围追堵截。”
江天佑看了下腕表,“那就不上山顶了,在这里叫辆车子上来直接下山好了。”
莫思琪伸手,“那你现在把那几个人给弄走。”
江天佑朝莫思琪的身后看了眼,就有人上前,毕恭毕敬道:“莫小姐。”
莫思琪看向江天佑,江天佑说:“我的人。你这下走你的便是,他们近不了你三米之内。”
莫思琪走完剩下的几个台阶。便到了九华山的三分之一处的一条街。正好可以边逛街边欣赏漫山遍野的樱花和梨花。她拿着手机边走边拍照,真的也是和所有闲游在九华山庄商业街的女子们一样,谁也不知道她就是曾经红的发莫思琪。
江天佑已经看到欧阳帆他们几个打来的N多个电话了,可是这莫思琪是要逛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了,江大爷没这么好的耐心陪着女人瞎溜达好不,除非是念念和橙子才可以。
看见一家饮品店,江天佑终于忍无可忍了,对身后的保镖说:“去买几瓶喝的来。”
莫思琪这才停了下来看向江天佑,“江大少爷,您这么烦燥不安的是我耽误您赚钱了?”
江天佑再次看了下腕表,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没有人的八角亭子,机灵的手下赶紧过去占地方。
江天佑淡淡的看了眼莫思琪,“过去坐坐。”
莫思琪当然是乐意奉陪了,到了亭子,手下把喝的奉上后退到边上。
江天佑喝了口矿泉水,淡淡的看向莫思琪,说:“莫思琪,我觉得我欠你一个对不起。”
说实在的让江天佑对一个除了他家橙子以外的女人说声对不起太别扭了,可是谁叫他不地道来着。
莫思琪也拧开绿茶的盖子喝了口,看向江天佑,说:“你的对不起我收下了,还希望之后不要做那种事情,有毁你太子爷的形象,好歹也是个偶像派的男神级别的人物呢。”
江天佑微微蹙眉,尔后又点了点头,说:“没什么事了就下山吧!我那边还有个客户等着的。”
莫思琪隔着镜片瞪了眼江天佑,“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走了这么多的路不说了,刚才还差点给摔下去,好,这些我都不说了。那,我替你挡着那么多事儿被家里人骂死了,你倒好到处游山玩水会情人,请人家吃个饭你都不行么?”
江天佑的眉心蹙的更加紧了,“你想吃什么?”
莫思琪看着手机,扬了扬,“美食娱乐推送的一家面馆,诺!就这家。”莫思琪翻过手机屏幕给江天佑看那家面馆的地址和图片。
江天佑瞟了眼,说:“我真的来不及了,助理的车子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如果你想吃那家面,让我的人陪着你去吃,算我的。”
莫思琪气的肺都疼,但也无从反驳,她瞪着江天祐良久才低声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哪里吗?”
江天佑一直看着山下的方向,“我没那么多的闲时间,所以不好意思。”
莫思琪又一次气绝的赶脚,倏地转身,“你走吧!不好意思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
江天佑身后的人在江天佑的眼神示意下,去了一个人跟着莫思琪。
这天是个周五,江天佑提前和田橙说好下午一起去接念念,幼稚园门口汇合。
这段时间田橙在司令府邸表现的还算令司令大人和司令夫人顺心,气儿也算是顺,所以江夫人就准了田橙和江天佑一起带着念念出去玩儿,可是人江夫人的条件是晚上八点前必须把念念给她送回来不然就不许带走。
念念现在有帅气的粑粑和漂酿麻麻接送,小家伙上学的积极性都高了好多,最近又被老师评为绘画和手工艺小能手,发了好多小红花,这下一上车子就给粑粑嘚瑟了。
江天佑看着女儿画的各种画,不住的点头夸赞,“嗯,不错,看来麻麻教的不错嘛!嗯?”
念念坐在田橙的腿上给江天佑指着每一张画里的内容介绍,最后指着那个未画完的海豚宝宝说,“这个是海豚粑粑,海豚麻麻和海豚妹妹,海豚妹妹的哥哥和姐姐还没生出来呢!”
这逻辑听得江天佑直邹眉,低头在女儿额头亲了亲,“那让麻麻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好不?”
“不要弟弟、妹妹,念念要哥哥、姐姐。”
田橙头疼,她带了这段时间的女儿算是领教了,怪不得江夫人整天喊着累呢!简直就是个嘴不停、手脚不停的在各种动着、问着,那问题多的她觉得就连百度都不够满足了,得备个十万个为什么的答案库才好。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送到幼稚园或者晚上睡着了,家里的所有人才可以休息否则是各种累死。
虽然念念不像有些孩子那样动不动就哭、就无厘头的闹腾,可是她问题太多,手脚爱动,就不会闲着的那种。江天佑让女儿学画画和书法也是为了练就她的性格,希望她能够安静下来。
田橙真的不敢想想,念念在一落地就被江天佑抱走了,听说过了半岁多才抱回家的,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带的,太可怕了简直不可思议。虽然有月嫂,保姆阿姨好多人,但是作为父母得自己操心不是嘛!
田橙瞪了眼江天佑,用口型说,“就你多嘴,你给解释哥哥、姐姐怎么生得出来好了,烦人精。”
可是人家江天佑带孩子是有一套的,人家直接把念念抱到他的腿上,说:“生姐姐还是哥哥或者妹妹、弟弟都不是谁能说了算的。现在粑粑和你商量点事儿可以吗?”
念念点头,“好啊好啊!”小家伙是有几天没看见粑粑了,好说话的很。
江天佑说,本来打算带着念念去吃饭,完了去看电影,可是现在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跟田橙说,所以得先把念念送回大院里才可以。
念念听了也没闹,只是看着江天佑,“那,粑粑和麻麻晚上回来吗?”
江天佑说,“粑粑和麻麻办完事早了就回大院里陪你,晚了的话就不回来了,念念和奶奶先睡好不?”
为了安慰宝贝女儿,江天佑说,“周六周日无论如何粑粑都要腾一天时间和麻麻带念念去玩儿好不好?”
田橙是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的,所以她出来时给念念带足了东西,可是她在看见江天佑下车时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可是急着接孩子到现在也没说。这下算是完全确定有事儿了。
俩人离开军区大院后,田橙这才问道:“怎么了你?神神秘秘的吓得我手脚都冰凉了。”
江天佑伸手握住田橙的手发现她的爪子果真是冰凉冰凉的,便紧紧握了下她的手,敛了下眉眼,问道:“这几天有和陆瑶联系没?”
田橙定定的看着江天佑摇头,“陆瑶,她,又怎么了?”
现在田橙只要听见陆瑶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紧张死,总觉得她给陆瑶带去了那么多的伤害,害的她到现在这么美好的天气可她就是不能穿漂亮的衣服,整天都捂着个高领衬衣或者那种立领的毛衫。
江天佑捏了捏眉心,“你试着给她打下电话。”
田橙打了好几遍都是关机,最近田橙在大院里出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受限制的,而陆瑶又在麦岛上班,只有晚上和周末有时间,两人也是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可是电话和扣扣、微信倒是时常联系的。
田橙打了三遍关机后就扣扣、微信留言根本就不见她回。平时除了陆瑶在见客户外都是秒回的。
田橙丢掉手里的手机,抓住江天佑,“快告诉我陆瑶没事?她不能有事的,上次那个事儿到现在她爸爸、妈妈都是不知道的,你知道不人家陆瑶就家里的独生女,陆爸爸和陆妈妈的心头肉”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她人没事儿。”江天佑说着不住的揉着眉心和太阳穴。
田橙瞪着眼睛,“和三哥的事儿?”田橙看着江天佑问道。
江天佑挠头,“魏琛和锦秋领证了。三天前的事儿,我是今天才知道。”
田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唇抖了好久才说道:“不是,可是,为什么呀?”
与此同时,在芙蓉路一家茶馆里,陆瑶到达的时候,纪魏琛的父亲已经在那里坐着等她了。
陆瑶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包间后给了服务生一个手势,待服务生离开,陆瑶看向坐在茶区大沙发上的老人,“您好,我是陆瑶,您就是纪伯父?”
纪世林也没起身只是指着对面的沙发,点头,“嗯。”了声,说:“丫头坐吧!”
陆瑶规矩的坐在了纪世林的对面,“请问您约我什么事?”
纪世林也是直截了当,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桌上推到陆瑶的面前,“这里是一百万,你拿着后立刻离开笼城一段时间。魏琛已经和锦秋领证结婚了,你就不要在打扰他们的生活了,这是我一个做父亲的对你的请求,就算是我老纪对不住你了,丫头。”
依陆瑶的脾气如果换成别人估计抓起信封就给甩到对面那人的脸上了,可是对面坐着的毕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是她第一次爱过的男人的父亲,这事儿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陆瑶微微敛了下睫毛,抬手把信封推到纪世林的面前,起身看着他,说:“伯父,您想太多了,我和您儿子充其量就是吃了几顿饭,看了几场电影而已,既然他已经领证结婚了,那我也不可能为了那么一个没有骨气没有用的男人远走他乡抛下我年迈的父母的。他纪魏琛根本就不值得我为他伤害我年迈的父母,告辞。”
“站住。”纪世林说着便扶着茶桌的角站了起来。
陆瑶转身看着纪世林,“您还有事儿吗?”
纪世林看着陆瑶,说:“可是你呆在笼城,我是担心那个逆子,他,不好好过日子”
陆瑶一直都是用最尊敬的口气和态度跟纪世林说话的,此刻她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表情冷淡的看着纪世林,“所以,我就该离开笼城对吗?”
纪世林那张老脸今儿个也是豁出来的,为了儿子的前程和幸福生活,老家伙也是蛮拼的,他看着陆瑶说:“我知道你们是真的相爱的,可是他俩已经在一起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陆瑶本是要说几句狠话和伤人的话的,可是良好的家教使得她对一个老人真的是说不出什么刻薄而恶毒的语言的,最终还是说了句,“您放心,我会做到让您儿子找不到我的。”
纪世林感激涕零的点头,“谢谢丫头了,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纪家和锦家是世交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只能是一个必娶一个必嫁了”
陆瑶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一抹弧度,微微颔首,“我先走了。”
江天佑吩咐司机直接开车去“江氏新天地”办公大楼附近的一栋公寓楼下。
田橙蹙眉,“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然到陆瑶家里看看。”
江天佑先解下安全带,“不用了,我第一时间就让人看过了,家里没人,刚才去幼稚园的路上拐去又看了一次,家里没人。”
田橙抬头看了看直上云霄的摩天大楼,“那,我们来这里是?”
他们几个都在江氏新天地附近的富丽城有套公寓,为的是平时方便上班。
江天佑喉咙动了动,拍了拍田橙的肩膀,说:“你先别太急,这里是魏琛的房子,锦秋在上面,我上去看看,你先等下我给你电话。”
田橙又瞪着大大的眼睛,“这么说三哥也不见了?”
江天佑的脸色终于好了点,抬手捏了捏田橙的包子脸,“臭丫头,要这么聪明吗?”
田橙的眼珠子瞪得更加大了,包子了抽动了几下,“三哥不会带着陆瑶私奔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和锦秋姐突然领证结婚?没听说过啊?”围岁华巴。
江天佑也是烦透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来都不参与他们几个人的感情纠葛的,连问都懒得去问的那种。这不这次事儿貌似有点大了,关键是陆瑶,那是田橙至关重要的一个人,他怎么能够坐以待毙,所以这次老大必须亲自出马过问了。
纪魏琛的公寓在富丽城的A座十八楼,江天佑到达的时候,江小天也在。
某人一进门就一脸黑线,问江小天,“锦秋人了?”
江小天指了指厨房,“在炖汤。”
江天佑撕扯了下领口,“你去弄,让她出来。”
锦秋看见江天佑的时候愣了下,才喊了声,“哥,你怎么来了?”
江天佑淡淡的看了眼锦秋,这一看简直是火气飙升,锦秋的两个手腕到小臂出都裹着纱布,脸还是肿的。
“怎么回事?”江天佑盯着锦秋的胳膊看着,声音里全是冷气。
锦秋咬了下唇,“和魏琛打架,打的。”
江天佑起身绕着沙发走了几圈,摸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在嘴上但也没点着,就那么叼着,良久又问道:“看医生了吗?”
锦秋点头,“看了,就是皮外伤,没事的。”
江天佑也不知道从何问起,毕竟这事儿,很明显俩人估计是发生了那事儿了,八成是,不然依纪魏琛的倔脾气怎么可能去领证,如此荒唐的事情怎么都不像是他干的。跟何况纪魏琛放出话了非陆瑶不可的,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纪魏琛对陆瑶的上心程度和他自己的改变了。
最后江天佑问了句,“怎么不早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句话作为江天佑,他果然是问不出口,这问出来是对锦秋的不尊重,毕竟人人都爱面子的。
锦秋敛着眉眼,“对不起哥,这几天公司那么忙我和魏琛都没去公司,对不起。”
这几天锦秋请假了,自己的所有事宜都安排给了她的助理,而纪魏琛倒好不请假也不说声就这么突然间失踪了。
锦秋为了把事情压住,给纪魏琛的助理安顿他家老板有事,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自己看着处理就是了。直到昨天还不见纪魏琛的音讯,锦秋这才急了,这才把她和纪魏琛领证结婚的事儿告诉了江小天和欧阳帆。
楼上的声音大的跟拆房子似的,江天佑蹙眉,“楼上怎么回事?”
锦秋忙着给江天宇泡茶的同时,说,“欧阳在撬书房的门。”
江天佑敛了敛眼帘转身上楼,欧阳果然趴在纪魏琛的书房门上撬锁。
“一边呆着去。”江天佑说着便一脚上去直接把门给踹坏了,造成了巨大的声响。可是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纪魏琛的影子了。
实在找不到纪魏琛人了,欧阳帆想到的这个馊主意,说那家伙会不会在书房里喝醉躲着的。
锦秋和江小天闻声都跑上楼梯看看纪魏琛究竟有没有在书房,可是当两人看到门口愣着的欧阳帆时什么都明白了。
锦秋紧紧抿着唇,此刻胳膊上的伤疤痛的更加的严重,已经蔓延到了心底。
江天佑转身往一楼走,其他几人都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下楼,欧阳帆邹着眉心,问道:“哥,那您说,老三会去哪儿呢?要不,我们通过警方或者军方的人找找?”
见某人嘴上叼着一根烟这么久了也不点燃,欧阳帆这才反应过来他哥八成是没有打火机,便上前给江天佑狗腿的把眼点燃。
江天宇狠狠吸了口烟吐着烟雾,说:“不要惊动任何人,特别是伯父、伯母。周一,他一定会到公司参加本月度的最高层会议的,没事。”
江天佑和欧阳帆离开后,锦秋让江小天也回去,她想一个人静静。可是江小天哪里敢离开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可以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锦秋再出点事儿那哥哥不是更加烦心了吗。
锦秋耷拉着疲惫的眼皮子,说:“小天,回去吧!你放心,魏琛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有事的,除非他哪天把我掐死,否则我就不会有事。”
虽然江小天和锦秋也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好姐妹,但这种突然性的一夜之间就变了天的闪婚方式发生在锦秋和纪魏琛的头上,使他们一起的几个人怎么都无法接受,更何况你让纪魏琛怎么接受得了。
可是江小天也不知道从何安慰锦秋,她紧张兮兮的看着锦秋,“那,我给你盛点饭菜,看着你吃点东西再走吧!万一你再出点意外哥哥会骂我的。”
江天佑下楼时,田橙已经在车子上坐不住了,她靠着车门打电话。那个吴蕾,陆瑶的发小接到田橙的电话时那种兴奋就已经证明那家伙不知道陆瑶出事,结果不出田橙所料,果然是吴蕾什么都不知道。
江天佑下来的时候,田橙正在拨一个人的号码,可是她始终没拨出去。陆瑶的父母把田橙当做自己家的女儿对待,陆瑶身边就是那个“二姐”吴蕾,她还有认识的谁呢?不就是伊杉和谢少东么,可是伊杉和陆瑶不来往已经很久了。更何况听说常年驻外的伊杉这次也吃上了什么官司被关了进去,具体情况田橙和陆瑶都不明。而谢少东,陆瑶会不会联系他呢?某女在那里来回把玩着手机,始终没敢把谢少东的号码给拨出去。
看见江天佑的神情和身后的欧阳帆,田橙就明白了,情况不乐观。她收起手机看向江天佑,“什么情况现在?”
江天佑拉开车门,拽着田橙的手,“先上车。”
田橙尽量不给江天佑添麻烦,毕竟陆瑶是她的朋友,江天佑能够把她生死与共的好朋友的事情当做她的事情去处理已经是非常的难为他了。他一个人一天要顶着多少压力,处理多少事情,解决多少人的吃饭穿衣问题了,就像他说的,他不是救世主,不是谁有困难他都可以去解决的,可是陆瑶的事情他竟然在第一时间去处理却不告诉她,这是田橙彻底的踏实了。
他从来未曾变过,特别是对待她的那份心思,从未有过的真实。这一份情需要她田橙多少年的轮回才可以修得到!
田橙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江天佑,只要他在就不会有事。
此情如初,从未因为世事的变迁而减少,反而越来愈浓!
江天佑微微蹙眉,手指在田橙的秀发力来回摸索,声音暗沉,“你给东辰说下陆瑶家的方位,过去看看。”
田橙抬头紧邹眉心看着江天佑,“要不,我一个人去吧!毕竟你和三哥、锦秋姐都是多年的发小,这事儿不为难你了,好不好?”
其实田橙现在反而不担心陆瑶是否会有什么危险了,依她对陆瑶的了解那死丫头不会钻牛脚尖的,只是这事儿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估计也就是躲一躲罢了。而她现在特别的心疼面前的这个男人,一面要面对的是多年的发小和合伙人、股东。纪魏琛和锦秋他们都在江氏担当者他们父辈的角色的。另一面还要面对田橙的好朋友,这看似简单的男女爱情实则是纠缠的太复杂了,这要多么的为难他。
江天佑拽着田橙的鼻尖摇了摇,“先给东辰说地址,到了地方再说。”
笼城的A区,也是笼城的文化古城了,文宝轩大街整个一条古玩字画和书店、工艺品店,因此使得整条街上的文艺爱好者和外国游人特别多。
陆瑶家的字画店位于文宝轩的三岔路口的拐角处,地理位置算不是最好的但是绝对是个占有优势的地段,三条街的人基本都会经过此处。
木东辰将车子停在文宝轩的路口,田橙观察了会儿陆瑶家的店铺,对江天佑说:“你进了店里别怎么说话,我跟伯父伯母说就是了。完了,你就买他们几幅字画,好不?”
陆瑶的父母在笼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和画家了,所以那些企业就经常买陆爸爸的亲笔书法挂在办公室或者家里的。
一楼的大厅里依然是两个员工和周末的两个临时工在给客人介绍着店里的字画,店员认出了田橙迎接上来打招呼的同时多瞟了几眼田橙身边的男人。
小姑娘和小伙子心里都有数了,田橙带来的这位八成又是个钻石王老五吧!说不定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定能够卖出去好多字画的。
田橙问店员,“伯父和伯母呢?”
男店员赶紧说:“陆老师和师母都在楼上写字、画画呢,你们要不先上楼喝茶?”
田橙看了眼江天佑,对店员说:“这位先生是我朋友,你们给看着介绍几幅字画,要伯父和伯母最出名的佳作,我到楼上和伯母他们说说话。”
楼上的书房里,陆妈妈给田橙泡着茶,慎怪道:“怎么又没把念念带来给我们看看呢,都好几个月没看见念念了,你和瑶瑶啊,就知道个忙忙,都该考虑考虑终生大事了。你看看瑶瑶,这又去什么加拿大出差,真是够远的。他们老板也真是的非得把陆瑶给派出去,好不容易收心了这下可好。”陆妈妈抚了抚老花镜摊摊手,说:“就他们老板一句话,又给我们弄飞了,哎”
田橙一听心瞬间落地了,至少说明那死丫头真的没事,她就是躲起来了,什么去了加拿大出差,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丫头八成是去了西藏了。那片神奇的土地是陆瑶多年前的梦想。
江天佑看那些字画看的非常的认真,也听店员分解的很投入,最后他却说要那副挂了好几年都无人问津的,陆老的收藏珍品,“知人善任,礼贤下士”的字画。
店员惊讶的下巴和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磕磕巴巴得对江天佑说:“那,先生您稍等,我得上楼和老师、师母汇报下。”
陆爸爸一听楼下的一位先生要买,他收藏多年的那副乔致庸先生的经商哲学字画,而且那人还是橙子带来的,俩老的即可不淡定了跟着田橙浩浩荡荡下楼。
陆妈妈陆爸爸和江天佑见过面握手认识了,说是要请江天佑上楼喝茶,可是被田橙拒绝了,他都快忙死了哪里来的时间上楼喝茶了,他们俩忙活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害的几个跟班也挨着饿呢。
田橙看得出来那副字画的珍贵,那么价钱绝对不低,所以她对陆爸爸和陆妈妈说,“伯父、伯母不要给他打折,该卖多少就多少,反正他不差那点钱。”其实心里也是蛮肉疼的哦。
江天佑听得嘴角直抽风,非常绅士的对陆爸爸、陆妈妈说:“老前辈尽管出价就是,晚辈倒也没有橙子说的那么不差钱,主要是寻找这个字画很多年了,今日恰巧碰上了,也算是缘分。别让晚辈吃亏就是,你们也不能赔钱,都不容易。”
田橙偷偷地对某人撇嘴,反正你比伯父、伯母容易那么一丢丢好不。如今人人钻钱眼的时代,有几个人欣赏文人墨客的佳作呢!
最终,陆爸、陆妈以合理的价格把那副“知人善任,礼贤下士”的收藏珍品卖给了江天佑。
而江天佑提出要给他家司令大人买几幅心意的字画,田橙卖着关子说不给老气横秋整天耷拉着脸的老司令买。可是,她和陆妈妈叽叽歪歪的从楼上再次下来的时候却让店员端着一幅十字绣的已经裱好的绣字画,一幅巨大的十字绣的山水画,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的画面,俊秀的字体是“超然、蔼然、澄然、断然、淡然、泰然”十二个字。
江天佑看着那副栩栩如生的字绣画眯着眸子看着田橙,“这个是?”
田橙邹着鼻子,“送给老头子的,怎么样?还可以吧?”
江天佑摸着下巴端详了好久那副画,“这个,还是留给我吧!署名应该是橙子出品,嗯?”
田橙懊恼的瞪着某人,“你那只眼睛看出来是我做的了,讨厌你!”
某女嘴上说着讨厌,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呢,这家伙看着整天就没认真读过书看过报的样子,对她的行迹倒是蛮上心的哦,这都看出来了。
周一早上,江氏新天地的高层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所有人抬眸看向会议室的门口,而唯有主位上的那位爷始终没动下眼皮子。
纪魏琛正装出行,也是不动声色的自觉坐在了江天宇的右手位置,此时坐在江天佑左侧的欧阳帆给了纪魏琛一个鄙视的眼神。
“会议,现在正式开始。”江天佑挺了挺肩膀坐直,说道。
闻声所有秘书和高层都打开了面前的电脑进入高度集中的状态。
田橙将念念送到幼稚园后和小家伙挥手拜拜,下楼碰上了园长,便聊了几句,没想到院长说想邀请田橙给孩子们上一堂家庭教育课程,还要邀请一些家长来参与互动。
田橙蹙眉,“王老师,您为什么邀请我呢?”
王园长笑嘻嘻的说,因为江一念的几位代课老师在全园的教师交流会上极力推荐江一念的家长给大家讲讲家庭教育经验,特别是这么小的孩子平时在家里是怎么和家长相处的。他们说江一念小盆友简直超出了他们那个年龄孩子的各种思维发散模式,有时候老师都觉得那小女孩简直就是个“奇葩”中的“极品奇葩”
这的确人田橙为难了,她带孩子才个把月好不好,人家江一念长这么大都是她爹和爷爷、念念,小姑姑带的,她也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最近这一个多月的相处,田橙也发现了那个小人精简直是个无法忍受的麻烦精。
好多思想和逻辑包括她说出的话,总觉得是有人教给她说的,可是明明是在一瞬间她突然就说出口的好不。
看着田橙为难,院长也在猜测,田橙不会真的是那些老师私下说的,最近那个总是来接送江一念的女人是江一念的后妈,难道是真的?!就连院长都信以为真了,那要是亲妈的话,前两年的确没见过这个女人来的,那就是说她当然不知晓江一念的家庭教育状况了吧?
王园长也是明白人儿,便对田橙说,“要不您回头和江先生商量商量,我现在也不急着要你的答复。好吧?”
听说,后来田橙把王园长的话原原本本转达给江天佑,听,人江天佑怎么说来着,人说,“你就去告诉他们,江一念她爹的基因是上等品,技术是超极品,所以生的女儿是才是精品好不,他们再听也无用。”
田橙当场翻了无数个白眼终是一个字都没得说,这事儿就这么遗憾的过去了。期待已久的那些个美丽的幼稚园老师们,也就那么遗憾的错过了和江一念她爹近距离对话的机会了。
田橙和司机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正好看见前面一辆军车的牌号特别的熟悉,田橙问司机,“小王,前面那辆车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小王认真开着车子,说:“嫂子,那是我们大军区新上任的副军长的座驾。”
田橙心突地跳了下,那车子明明是谢少东的车子好不,她连着好几天都看见谢少东车子在军区大院里出入了。难道小王嘴里的新上任的副军长就是谢少东?那这么说他也入住大军区大院了?那这以后就要偶尔见面了,真是晕倒的节奏,要不要这么的路窄。
果然谢少东的座驾停在了军人服务社的门口,谢少东从车上下来紧跟着下来一老太太和女子,那女的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谢少东的亲戚还是女朋友,那老太太不会是谢少东他母亲吧?
小王看着前面的镜头,说:“小嫂子,看,那就是我们大军区最年轻的军长谢军长。威武吧?!”听着小王的口气特崇拜谢少东似的。
一眨眼的功夫,谢少东和老太太竟然拎着一箱纯牛奶和哇哈哈,那位女子竟然抱着一大束康乃馨出来了。这个时候田橙才看清楚了女子的正脸,长得端正大气,身材一级好,八成是谢少东的新任女朋友了。看着俩人蛮配的。
这样一来,田橙的车子就走到了谢少东车子的前头,快到司令府邸的时候,小王通过后视镜一个兴奋,说:“小嫂子,谢军长他们好像是到咱们家来的。”
田橙回头看了看,谢少东的车子果然在他们的车后,这要是在家里碰上了怎么办?太尴尬了,特别是当着江夫人的面儿。
田橙稳了稳神儿说:“不会吧!今天周一,你们新军长不去部队上班跑咱们家来做什么?司令又不在家。”
小王挠挠头,说:“小嫂子,您是有所不知,江司令马上就要退下来了,这不最近一直都是身体不好,主要原因是和他退下来有关系的。听说谢大少队一直以来可没少被司令提携和栽培,估计是来家里探望的。司令今儿在家里休养呢。”
田橙顿时觉得头顶一大片乌鸦哇哇的飞过,小王的后面都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