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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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女和两个侄女的大概情况，不董和贤侄是看的？有没有觉得哪一个比较适合的？”林老爷简单而公正的将吴怀柔等人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没有揭短，譬如说吴怀柔的生母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也没有隐瞒众所皆知的事情，曾经是林家的丫鬟也坦诚相告，但是也没有为吴怀柔和林舒婷说好话，他还没有那般心胸，被人算计着还替人。
而他能够保持公正的态度也是有原因的——吴老爷吴太太和林二爷虽然没有亲自跟着，但却不约而同的派了他们信得过的人一同前往，说得好听是向董家表示他们的诚意，说得不好听则是担心林老爷揭短，让他们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说实话，这三位姑娘我是一个都看不中”董老实不客气地道，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董祯毅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不痛快了一夜的心里忽然舒坦了一些，然后对脸色都有些讪讪的林老爷等人道舒雅再也是林家的嫡出姑娘，是林太太所出，她的身份是这三个姑娘望尘莫及的，要不然的话我当初也不会那么痛快的就和林家联姻。”
“那是”林太太笑着点点头，道董家可是望远城有名的书香门第，我虽然是个没有见识的商户妇人，但也，像你们这样的人家，最看重的还是出身门第和品行，别的都是其次的。祯毅是长子嫡孙，他的妻子尤其注重这些，半点马虎不得”
“还是林太太了解我。”董笑笑，笑意却没达眼底，道而这三位姑娘，吴姑娘和林姑娘都是庶出……我不她们的生母是出身，但想来也不会太好，我不商户人家是个讲究的，但是在寻常的宦官人家，庶出的姑娘除非是家世绝好，品貌绝佳，要不然的话，不是给人做妾的就是给人当填房，就是嫁给庶子的，鲜少有被嫡子聘为正室的。我们董家现在是落魄了，但我这两个都是争气的，有朝一日定然会风风光光的回京城去的，他们的妻子可不能是庶出的，那会让我们董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这是我们疏忽了，还请董见谅”林太太心里哈哈大笑，董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吴家想要将吴怀柔嫁到官宦人家的心思恐怕就得破灭了，她轻轻的瞟了吴家和林二爷派的人一眼，道董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好生学给和二弟听，别让他们误会。”
“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老奴这一回真是长见识了”吴家派的是吴怀柔的奶娘钱妈妈，不但对吴怀柔最是疼爱不过，也是个精明厉害半点吃不得亏的，听到董那般不屑吴怀柔的说辞，心里已然着恼，自家姑娘的心愿恐怕只能落空，而这一点或许林家早就已经猜到了，让他们跟着不过是让他们被人当面嫌弃罢了
她心里不好受也不愿意看到林太太他们得意，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家姑娘和表姑娘都是庶出，董都看不中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不董为看不上舅老爷家的干姑娘呢？难道是嫌弃干姑娘曾经是奴婢的事实？要是那样的话，董可就得过了好人儿了”
林太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心底对吴家的忿恨更添了几分，他们这是仗着林老爷对吴太太的情意还是因为舒雅只能嫁给吴怀宇，笃定不能和他们翻脸，连个婆子都敢这般的放肆？看来是该让他们分寸的时候了
董轻轻地一挑眉，似乎对钱妈话起了好奇之心，但是却犹自自持身份，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看着她，等她解释。
董的态度让钱妈妈干笑了两声，心里有些气恼董的态度，但却没有放弃挑拨的机会，道董可能不，舅老爷家的这位干姑娘是我们舅老爷和舅太太刚刚收的义女，老奴虽然无缘见得，但是却听说这位干姑娘可不一般，识文断字，知书明理那都是寻常的，琴棋书画精通那也只是她的优点之一，更重要的是这位干姑娘孝心感天，为了葬父不惜自卖自身为奴，这般好的姑娘老奴别说是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有这么好？”董才不会钱妈鬼话，真要是那么好的话，林老爷夫妻也不会收为义女，推出来敷衍，而是干脆娶当儿了，但是她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林太太一声。
“是个好孩子，不过钱妈话也言过其实了一些”林太太颇感尴尬，她轻轻地睃了钱妈妈一眼，眼中带了浓浓的警告，但凡是林家的下人，见了这样的眼神定然明白林太太这是真的着恼了，也定然会老实起来。
但钱妈妈不是林家的下人，不明白林太太的厉害，林太太这样反而让她心里更得意了，觉得成功的给林太太添堵了，她抢着话道舅太太就是谦逊，连夸的孩子都不好意思董，您还真别不信，您想想，要不是这位干姑娘好到了极点的话，舅老爷舅太太又会把她收成义女呢？”
“你很希望我选中吗？”无错不跳字。董淡淡的看着钱妈妈，她不钱妈妈为会说这些话，只是她不她的话只会让人起疑心吗？
“老奴自然希望董挑中的是我家姑娘，可是董这不是看不上我们姑娘是庶出的吗？”无错不跳字。钱妈妈笑笑，然后又道至于董会不会选中干姑娘，老奴可不敢说。不过，再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您选中了干姑娘，舅老爷和舅太太也不一定舍得将她嫁出门——他们一开始可没有打算将干姑娘也推出来的，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钱妈妈一直在旁边听着，留意到林老爷没有说的容貌，而她虽然没有见过却从吴怀柔的嘴里脸上生胎记的事情，董不选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和损失，但要是董选中的的话，就有的热闹可看了——如果林太太现在解释，说容貌不佳，那么董心里必然会有疙瘩，林董两家必然生隙，要是林太太不解释……哈哈，那乐子可就大了。
林老爷和林太太相视一眼，都意识到刚才的疏忽大意，他们曾经跟着林永星到过董家，想当然的就认为董定然记得，也就没有提起这茬了。
“你见过吗？”无错不跳字。董很出人意料的问了钱妈妈一句，她可不是人都被牵着鼻子走的。
“老奴……”钱妈妈语塞，她连林家都没有去过几趟，又可能见过呢？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从吴怀柔的转述中再添油加醋了一番得来的。
“？没有见过吧”董轻嘲的笑了笑，然后道我倒是见过两次，确实像林太太说的，是个好孩子，而我对她也是有几分喜欢的。林老爷，林太太，说实话，我心里对也不是很满意，但是我却不想断了林董两家的这份香火之情，虽然不是林家正儿八经的姑娘，但她出身清白，能够识文断字，知书识礼，也不是小妾生的，我看让她顶替舒雅，履行林董两家的婚约也是使得的。”
这……这……董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就连曾经和林太太半开玩笑的说董家选中，就将风光嫁的林老爷也都诧异的看着董，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
“你……你……”钱妈妈大惊之余，连敬称都忘了，她无礼的指着董，道你放着我们家温柔漂亮的姑娘不要，却选那么一个丑八怪，你的脑子没问题吧”
丑八怪？董怔住了，董祯毅没有和她说就是曾经跟着林永星上过董家、那个脸上有瑕的丫鬟，但是被钱妈妈这么一说，呆怔了一会，她却也反应了，她心里气苦，更后悔没有问清楚就松口吗，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反悔了，她冷冷的看着钱妈妈那颤巍巍的手指，然后对林太太道林太太，如果这钱妈妈是你们林家的人，就她现在的这姿态，你会处置？”
“放在我们林家，这般没有规矩的婆子早就被撵出去了。”林太太冷眼看着省悟有多么失态，将手指收的钱妈妈，冷冷的道她是吴家的人，我也不好处置她，不过我一定会和吴太太好好的谈谈，然后给董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嗯”董矜持的点点头，心里苦涩难耐，却不得不开口道那么，今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后面的事情要做我们再好好的商量。”
“就依董所言”林太太心里其实也有说不出的滋味，董的异样那么明显，她自然不会看眼，她敢打赌，董以前是见过的，但是她应该记不得的名字，更没有将她的名字和人对上号。她选定然是董祯毅的意思，而董祯毅必然是从的傻瓜那里得了消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应该说董祯毅慧眼识珠还是说等人有眼无珠，将本来在手心中的明珠拱手了呢？林太太不，她现在比较烦恼的是她之后应该和解释这场不在意料之中的变故，而她又会不会接受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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