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你去做最后一件事情!”黑衣男子低声说道。
“什么事情?老大,您就尽管吩咐吧!”眼镜男子转头环顾了咖啡厅的四周,待看到偌大的咖啡厅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一个服务员,而那个服务员此时正趴在桌上打着盹儿。
“你附耳过来!”黑衣男子向眼镜男子使了个手势,随即眼镜男便身体微微向前倾,附耳过去。
“老大,你......”
眼镜男子惊愕地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他的身子便已经软倒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眼镜男子摔倒在沙发上的声音,惊动了那个在一旁打盹儿的女服务员,她疑惑地睁着睡眼蒙松的眼睛,看了他们一眼。
“服务员,我们买单!”棒球帽男子对着女服务员喊着,随即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面上。男子起身走到对面,扶起躺在沙发上的另一男子,对着女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困得睡着了,我不想叫醒他,所以......能不能麻烦您让他在这儿睡一觉?”
女服务员磨磨蹭蹭地站起身,然后给走到黑衣男子的身边,男子递给他一张百元大钞,“这算是我朋友的住宿费,我希望他可以在这儿休息,不受到打扰!”
“那......好吧!”服务员盯着男子递过来的钞票,故作为难的样子,但她一边在说着拒绝的话,手却很诚实地结果了那张钞票。
“那就麻烦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我就先走了!”话毕,男子便转身离去了。
女服务员目送他离开之后,她转头看了看店里的时钟,呢喃了一句:“竟然这么晚了啊!”
她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摇了摇头,把手中拿着的钞票放到了口袋里。
“真是个奇葩,放着好好的酒店不住,非要在咖啡馆里睡!不过,看在有钱赚的份上,我就给你盖个毯子好啦!”女服务员从杂物间里拿出一条薄毯,轻轻地盖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随即她便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继续打着盹儿。因为今天轮到她值夜班,但是这给点儿一般咖啡厅都不会有什么人来,所以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打起盹来了。
再漫长的夜也总会过去,迎来光明的新的一天。当清晨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众人渐渐地从睡梦中醒来了。
七点半,咖啡厅里换班的时间。女服务员站起身,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躯,无意中瞥到了沙发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不禁感慨道:“这人的睡相真是安分啊,真是难得!”
女服务员依旧像平常一样,开始打扫咖啡厅里的卫生,当他把咖啡厅里的卫生都打扫结束之后,新的来换班的服务生都来了,那个睡在咖啡厅里的男子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柴静,这儿怎么会有个男人?他不会是你的相好的吧?”方芸平时就是大大咧咧的模样,看到那睡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禁打趣地看着柴静。
“没,没有,我跟他不认识!”柴静尴尬地解释道。
“你们不认识?那他怎么睡在咖啡店厅里?”方芸皱眉说道,“你们真的不认识吗?还是说,你只是不想其他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真的不认识他,要是我真的想要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不会让他昨晚睡在咖啡厅里了!”柴静焦急地继续解释道:“昨晚十一点左右,有两个男人来到了咖啡厅里喝咖啡。两人聊天大概聊了两个小时,之后其中一个男人说他的伙伴睡着了,他不忍心叫醒他,所以要在我们咖啡厅里借宿,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一是心软,你也会有心软这种东西吗?我看你是收了人家的钱吧!”方芸丝毫没有给柴静面子,直接就戳穿了她的谎言。
柴静的家里并不富裕,所以她对金钱看得很重,爱贪小便宜这是她最不好的一个缺点。
“你快去把他给叫起来吧,还有十分钟咖啡厅就要开门了,沙发上就这么大咧咧地躺着一个男人,对我们咖啡厅的形象着实是有损害啊!”
柴静还想说些什么,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服务员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柴静看了看方芸,憋屈地走到那个男子的年前,礼貌地喊道:“先生,您该起床了!”
男子依旧一动不动,没有给柴静任何的回应。
“先生!先生,您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先生,我们咖啡厅要开始营业了,您看您是不是去酒店里睡比较好呢?”柴静把自己的音量提高了一倍,但是奇怪的是,沙发上的男子依旧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柴静所说的话!
柴静看了看店里的时钟,已经只有五分钟就要正式开门营业了,再不把沙发上的这个男子叫起来,那么接下来要挨骂的人就是她了!
“先生,抱歉了!”柴静低声说完,便伸手把盖在男子身上的毯子一把给挥开,然后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子。
但是当她伸手不小心碰到男子的皮肤的时候,她只觉得男子的身子异常的冰冷,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天气还是很热的,况且男子身上还盖着毯子,怎么会温度这么的低?
难道.......
“啊!偶买噶!”
咖啡厅里猛地响起柴静的叫喊声,直接把一旁开始研磨咖啡豆的其他服务员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边来了。
“柴静,你一大招鬼吼鬼叫地,你到底想要干嘛?要是把我给吓出了心脏病了,我可是要找你索赔的!”方芸转头,皱眉一如既往地埋汰着柴静。
“柴静,你坐在地上干嘛?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年长的那个女服务员没有抱怨什么,反而是注意到了柴静那异常的举动。
“我......我......,他死......死了!”柴静脸色煞白,伸手指着沙发上的男子,支支吾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