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道:“刘叔,现在那铜镜在哪,我能看看吗?”
刘天奈只道是刘萍女孩子家的,对镜子多半是感兴趣,也没往别处多想,便点了点头,唤来伙计吩咐他去把铜镜搬来,那伙计应声去了,不多会儿功夫便抱着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走了进来,只见这铜镜有脸盆盆地那般大小,镜面是圆形,底座呈椭圆,离远看倒与王大仙的那铜镜颇为相似,但是要大了许多,铜镜的边缘则是些镂空花饰,雕的像是花藤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十分的股票精致。另外,那底座之上还有一凹槽,不知是作何用处,想来这铜镜是明代的东西,或许这凹槽也是那时候特有的格调吧。
这面铜镜虽年代久远,但却保存的极为完好,镜面甚至依旧能照出影儿来,孙圣葵和刘萍对古物都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一见这面铜镜,也不禁为那古典的式样感到惊叹。
刘萍抬手摸了摸镜面,然而却在她一碰到镜面的同时,衣袖中的楚刀竟然抖动了一下,刘萍心中一惊,随之急忙将手缩了回来,低声说了句:“这镜子确实有些古怪!”这话音未落,附在她身上的大仙便说道:“这镜子里附着个魂魄,多少已经有些道业了,那刘天奈的病应该就是这鬼魂做的怪!”
刘萍暗暗点了点头,最后转向刘天奈道:“刘叔,没准儿您的病真跟这铜镜有关,要不然怎么好好的家里就出了这事儿?我看您看还是把那卖你镜子的人给找来,问问他这镜子到底是怎么得的。”
孙圣葵也点头说是。
刘天奈道:“也好,我听铺子里的伙计说,那男子常会到我铺子上去变卖些物件,想必寻他也不难。”说罢便吩咐伙计叫他去寻那男子。
那伙计应了一声,随后便将铜镜放到了大桌上,出了门。孙圣葵见伙计走了,便有坐到了刘天奈的床边,跟他聊了起来,大多都是一些叫他不要往坏处想的话。刘萍觉得无趣,便挪到了大桌前,暗下将袖子里的楚刀拿了出来,轻轻的靠到了铜镜之上,只觉那铜镜竟是微微一抖,像是受了惊吓一般!
刘萍心想:“这楚刀果真是非凡之物,照这镜子的年代看来,里面的那鬼魂最起码也有几百年了,却依旧对这楚刀惧怕!”然而她却不想,这楚刀不仅是极具威力的灵器,单看那两千多年的历史,也足矣压死这镜子里的鬼魂。
又过了许久,先前那伙计带着一男子回来了,那男子一进屋,见刘天奈正病怏怏的靠在床上,神色也是不由一惊,上前问道:“刘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天奈冲他摆了摆手,道了句世事无常,接着便问道:“伙计,这铜镜你究竟是怎么来的?不知道能否透露一下?”
那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刘老爷这次找自己来的用意,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刘老爷,这铜镜进了你家中之后,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怪事’?”他说那“怪事”二字的时候,还刻意加重了语调。
孙圣葵和刘天奈一听,顿时便听出了当中的端倪,刘天奈随即叫那伙计下去,随后忙问道:“难道这铜镜确实有古怪?”
那男子名叫徐云德,他此刻脸色有些发青,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那天我从玉马镇(化名)镇外的老林子里找着个古墓,踩好点子后,便在夜里带着家伙挖了进去,那墓不算大,但以前似乎被人撬过,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只剩下这面铜镜,我寻思不能白费力气,于是我便将其拿了回来。回到家中之后觉得有些疲惫,倒头便睡了,但迷糊之中却总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叫我好生难受!只是那晚我着实是累的不轻,也没有醒来,直到第二天,却见到我房里多了一大摊水迹,我那屋子地势本就高,绝不会是渗水的缘故,二来我睡觉还有个习惯,就是会把房门锁死,也断然不会是有人趁我睡觉进来弄的水!所以当下我就发毛了!”
刘天奈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急忙道:“不错!那晚上我瞅见的那东西,就是全身湿淋淋的!”
“什……什么东西!”徐云德颤声问道。
刘天奈又将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只听的徐云德双腿发抖,哆嗦着说道:“那……那该如何是好!我们陶土这一行,若是遇上粽子僵尸一类的东西,还有些防身之术,但听您这么一说,那东西多半是鬼魂呐!”有句话说“宁与僵尸挨着睡,不近冤魂百米内!”意思就是那鬼魂远要比僵尸之流要难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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