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有哪位小姐有这样大的胆子,夏侯尹被阮二月如此大胆的举动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紧紧闭着双眼的女子。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一丝丝电流随之流入体内,让夏侯尹止不住身体有些颤抖起来。
被阮二月吻着的唇缓缓勾起一道明媚的弧度,夏侯尹只觉得此时心情格外愉悦。原来互相爱慕的男女之间,还可有这样奇怪,却美好的感觉。
不自觉的伸出右手扣在阮二月的后脑勺,将嘴边小巧的唇更贴紧自己的双唇。
“爷,青城观到了。”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纪安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静等了片刻,马车内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纪安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便去掀开了马车帘子,“爷,青城观到了,您……”
话还未说完,夏侯尹带着浑厚内力的掌风便劈了过来。纪安一个闪身,忙闪到一旁,咂舌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擦嘞,方才他看见了,里面二人正在……干嘛来着?
夏侯尹方才那一掌,惊醒了沉浸在这个甜蜜深吻中的阮二月。
唇上转转吸允的感觉,令她猛地睁开了眼。
带她看清楚马车内的情形时,一张小脸已经臊的通红。忙推开正趴在自己身上,闭着双眼的夏侯尹,嘴里断断续续的道,“我……你……夏侯尹!你快起来!”
原来不知何时,动情的二人已经换成了如此令人遐想的姿势。夏侯尹在上,阮二月在下,二人正如此忘情的倒在软榻上,那个那个啥?好吧只是单纯的亲吻……
夏侯尹被阮二月推得坐起了身,嘴角上扬着,好心情的看着慌忙整理着衣襟有些散乱的阮二月。
嘴唇一动,便传来酥酥麻麻的痛感。阮二月不禁轻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抚摸了一下唇瓣,当下便垮下了脸,没好气的看着夏侯尹,抱怨道,“都是你!现在我这样,要如何出去见人?”
两片轻巧的薄唇此时已经有些红肿,一张小脸也嫣红不已。这哪里像是埋怨的话语,一出口到了夏侯尹耳中便是软绵绵的娇嗔声。
“阮阮,你也太会冤枉人了些。方才,不是你先……”
见阮二月瞪大了双眼,脸蛋愈发嫣红起来,夏侯尹失声笑了一下,忙宽慰道,“好啦,这里都是些和尚,道士的,谁会想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安慰人的理由,阮二月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由得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横了夏侯尹一眼,“好吧,暂且听你的。不过,我这副样子,等会子怎么去见沈小姐?”
“爷,阮四小姐,青城观早到了,你们若是……咳咳,完事了,就赶紧下来吧。”
马车外传来纪安略带幽怨的声音。
被冷落了这半天了,刚才还差点因为自己一时担忧夏侯尹出了什么事情,手痒的去揭了揭马车帘子,就被自家爷差点被打成内伤。
不对,没有打成内伤。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才让自己差点憋成了内伤。
自家爷,终于是开窍了!
听见纪安这样说,阮二月脸上好不容易才消散一点点的红云,此时又迅速聚集在了一起。她伸出自己的小拳头,无力的捶打了夏侯尹好几下,才恶狠狠地皱着眉,揭开帘子,“纪安,你别胡说八……”
话未说完,剩余的话就已经全部噎在了喉咙处。
阮二月咽了咽口水,目光呆滞的看着马车前面有序的站立着的两队小道士。以及,一位站在纪安身边一脸不言苟笑的老道士。
夏侯尹整理了一下衣襟,又自己坐上了马车内的轮椅。不等阮二月回过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旋身便自己下了马车,连同身下的轮椅,以及怀中的阮二月。
“尹世子,许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中年道士不言苟笑的脸上,出现一丝丝笑意,语气轻快地问道。
夏侯尹脸色也不像以往对待外人那般清冷,此时也多了一丝丝暖意,点头致意,“托道长的福,甚好。”
说着,见阮二月从自己怀里挣脱下了地,这才介绍道,“阮阮,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起过的,青城道长。”
“道长好。”
阮二月服了服身,忙道。
“呵呵。”
青城道长捋了捋下巴上并没有几根的胡须,点头笑道,“这位定是阮四小姐了吧?老道也听过阮四小姐的一些事迹。不错,不错!”
说罢,青城道长伸出手邀请道,“咱们进去说话吧。”
阮二月回过头看了一眼对面仍旧寂静的庙宇,心情有些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与夏侯尹等人一同进入了青城观。
进了道观,见阮二月并没有多大的兴致。心下担忧之余,夏侯尹却又是与青城道长有要事相商,暂且抽不开身,便吩咐纪安陪同阮二月在道观四周走走。
阮二月百无聊赖的在道观里转悠了好几圈,便打算出道观去走走。
陪着她来回走了无数圈的纪安有些不解,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阮四小姐,这青城观内的景色如此秀美,您为何非要去道观外走动?”
“这里面景色虽美,但都是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道士!有什么好看的?”
阮二月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话形容有些不当,耸了耸肩往外走去,“本姑娘还是出去走走吧,待在这里久了,听着这钟声与木鱼声,我都想削发为尼出家修身养性了!”
“你若是不想跟着,就在这里等你家爷完事,本姑娘自己出去走走。”
走了几步,阮二月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招呼道。
完事?方才我家爷与你的举动,才是事不事的吧……这会子你形容他与一位老道士怎么怎么的,那画面太美,纪安总觉得怎么想怎么别扭!
哎,纪墨说的对,这女人的心思啊,还真是变化太快!
阮二月的话让纪安表示很无奈,但想起夏侯尹的嘱咐,且这段时间对阮二月的了解,知道她可不是位安分的主儿,连忙又拔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