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阮二月被恩准搬进咸月阁之事,犹如一阵春风,不对,应该是一阵狂风般席卷了整个将军府。
阮静气得砸碎了屋子里面所有花瓶瓷器,随后带着其余两位姐妹,首先去了安年居给老夫人请安。
过了晌午,阮宏伟身边的贴身大管家周伯来了清凉苑,恭请阮二月搬进咸月阁,笑的好不和煦!
不过,倒也没有“贴心”的带着人前来帮忙,全是阮二月与雀儿主仆俩自己辛辛苦苦的将所有东西搬进了咸月阁。
虽说这么多年她们主仆俩并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或是太多衣物之类的需要搬走。不过,调皮的阮二月,将清凉苑中之前自己亲手种下的一些花花草草的,也一同搬了过去。
瞧着这咸月阁布置的果真是极为精致,处处金碧辉煌的,难得的还在装饰上下了功夫,装点的十分高雅大气,处处透出女儿家喜欢的娇俏。
精致的琉璃屏风上绣着不知名的花朵,大朵大朵的盛开着,点缀着一只只展翅飞舞的彩蝶;
就连摆在屋子里的那些个花瓶,看起来都是极为名贵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放在壁橱中;
墙上,还挂着不少名人真迹,字画皆有。满屋子除了一股子墨香,便是院子里传来的一株株紫薇花的香味,随风飘散了进来。
窗户被撑了起来,挂着一串串造型精美的小巧风铃。一阵微风刮过,“叮铃铃”的响起来,分外好听。
这样精致的屋子,较之之前的清凉苑,果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二人刚刚将所有东西搬完,阮静便带着二小姐阮琳,三小姐阮洋,面色不善的堵在了咸月阁的大门口。
这便是,来者不善啊!
“哟,四妹妹今日可是走了****运,讨好了父亲,祖母都没有点头,竟然就敢直接搬进来咸月阁。看来,这野鸡都变凤凰了啊!”
阮静一如既往的说话尖酸刻薄,晃了晃手中的锦帕捂了捂嘴,满脸蔑视。
似乎,多看阮二月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
“可不是么,四妹妹今儿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不但成了靖王府未来的世子妃,而且竟然还住进了咸月阁!要知道,咸月阁这样好的地方,大姐姐求了父亲和祖母无数次,都没能搬进来呢!”
阮琳暗自看好戏般的看了气急败坏的阮静一眼,煽风点火的继续道,“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四妹妹住进来了。啧啧,可见如今父亲最疼爱的,竟然是四妹妹了呢!”
阮二月看向阮琳的目光忽的一冷,这阮琳长得便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儿。
不但挤兑她,将她与阮静之间的关系挑拨的愈发水火不容起来。甚至还将怒火给引到了阮静身上,三言两语的便好好地讽刺了阮静一番。
看来,这阮琳也不是个什么好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果真,被如阮琳一番话气得咬牙切齿的阮静,狠狠地剜了阮琳好几眼,没好气的说道。
“是,大姐姐,都是妹妹话多了,大姐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早已习惯阮静如此蛮横,阮琳朝着阮静甜甜一笑,随后又看向阮二月,轻笑道,“四妹妹啊,不知道四妹妹会不会大方一些,去求了父亲让咱们姐妹几个陪你一起住进来?你瞧瞧,这咸月阁这样宽敞,你一个人反正也是住不完的。”
说罢,阮琳便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而且啊,如今你的嫁妆都增了一倍,这样的福气,姐姐们当真是极羡慕的!”
“三位姐姐今日来我咸月阁,就是为了说这些酸话,来衬托你们的可怜兮兮么?不好意思,妹妹可不是那起子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看不懂姐姐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原本姐姐们来了咸月阁,妹妹是想要请你们进去喝碗热茶的,不过,既然话不投机,请几位转身好走吧!”
阮二月冷冷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花盆,伸出手指向门口,对着几人挑眉说道。
“你……阮二月你个贱蹄子,是要赶咱们走是不是?”
阮静死死地拧着眉头,冲着阮二月沉声斥道,“本小姐可是你嫡长姐,你如此不尊长姐,是又想要挨鞭子了不成?”
哼,父亲做主给她加了足足六十抬的嫁妆,本就让母亲气得吃不下饭了。这会子,竟然还将咸月阁给她腾了出来,凭什么?!
她一个下贱的庶女,怎能过的比她这个嫡女还要好?
今日,不好好的收拾她一番,她就不叫阮静!
想起雀儿给她说的,只要惹怒眼前这喜怒无常的阮静,阮二月是动辄便被阮静鞭打辱骂。即便是躲在清凉苑,只要阮静心情稍微不开心,便会跑去清凉苑借机撒泼一番。
因此,听到阮静又如此威胁她,阮二月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是看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阮二月猛地俯下身子,端起地上的花盆,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花盆快速的砸到了阮静的头上。
“啊……”
尖叫声伴随着花盆破碎的声音,在咸月阁大门处响了起来。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跑来我的院子做什么?看你们一个个的脸上不怀好意的模样,难不成是想要来偷窃的?还是,想要趁此机会,又来挑事儿的!我告诉你们,我阮二月是谁也不会怕的!”
阮二月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随后在阮琳几人惊恐的注视下,眼神有些呆滞的闪了两下,指着几人厉声喝斥道,“雀儿!还不进屋去给我拿菜刀过来,我要砍死这些坏人!”
“哦哦,奴婢这就去!”
反映过来的雀儿跑了几小步,随后又跑回阮二月身边,担忧的说道,“小姐,您是不是失忆症又犯了?这不是坏人啊,这几位是府中的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她们都是你的姐姐啊!”
听完雀儿的话,阮二月惊讶的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是吗?”
雀儿用力点了点头,阮二月忽然两眼一翻,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