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扛着铁锹上了屋后的山坡,来到一处向阳的山坡,准备把黑子埋在那里。
这块地方原来刘茂根给自己看过,给大狗二狗都说过,等他自己死后就把他埋在那儿,二狗一想起刘茂根要把黑子的皮毛做褥子,心里对刘茂根有气,就想把黑子埋在这,先给他把地方占了再说。
二狗很快就挖了一个大坑,他把坑挖的很深,很大,就想把黑子埋的深深的,不想让刘茂根找人刨出来。
刚才二狗走后,桃子也回到了屋里端水,她准备给黑子洗一个澡,让它干干净净地离开。
等她端着一盆水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她惊喜地看着黑子,黑子已经开始动了,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由于没有力气,挣了两下就爬在了那儿,黑子的头左右摆动着,冲着桃子呜呜叫了两声。
桃子手里的脸盆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几步跑到了黑子旁边,蹲下来用手爱怜地摸着黑子的头,把它的头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挨着黑子的头。
桃子喜悦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高兴地说道:“黑子,你活过来了,你没事了,你真有本事,黑子,你咋能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呢?你不知道,你让我们流了多少眼泪?”
黑子回应着她,伸出舌头舔着桃子的手和脸,桃子也不躲避,让它舔着。
桃子兴奋地说道:“黑子,我刚才祈求菩萨保佑你了,看来灵验了,黑子,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去,等你有了力气,我就带你去找二狗,给他来一个惊喜。”
桃子急忙给黑子弄了一点吃的,就一直守在黑子身边,黑子吃过东西后渐渐恢复了体力,它慢慢站了起来,不过还是很虚弱,等黑子能走动了,桃子高兴地说道:“黑子,我带你去找二狗。”
刘茂根在他那边也看到了黑子站了起来,一直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看来自己的狗皮褥子泡汤了,不过黑子能活过来他心里也挺高兴的,黑子迟早有死的一天,以后这狗皮褥子还有希望。
桃子带着黑子出了院门,到了屋后面上山坡的小路,黑子没有力气,上了几次都没上去,桃子就从后边推着它,把它推上了山坡。
桃子带着黑子到了山坡上面,远远就看到二狗还在那儿挖着坑,她高兴地叫了一声:“二狗!”
二狗回过头来,首先看到了黑子,他惊喜地说道:“黑子?你活过来了?黑子!”
二狗撇下铁锹,向黑子跑了过来,黑子也使劲摇动着尾巴向他跑了过去,二狗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黑子,把脸贴在黑子的脸上,不停摩挲着,兴奋地说道:“黑子,我这不是作梦吧?”
桃子也赶了过来,笑着看着他们说道:“二狗,你希望这是做梦啊?”
二狗嘿嘿笑着说道:“太好了,我的黑子活过来了,黑子,以后我会好好照管你,再不会让你受这罪了,走,我带你去转转。”
桃子拿了铁锹回家去,二狗带了黑子去了山里沟里,使劲疯跑着,笑着叫着,直到了天黑他们才回的家。
这一晚,二狗把黑子留在了家里,他自己去了桃园,想着有黑子在家里,就是有人进了院子,有黑子在,也不会出啥事的。
到了第二天,村里那些跟着大狗干活的人都来给二狗家帮忙挑麦子,柱子和枣花招呼着大家,给大家发烟倒茶,人多力量大,半晌的时间就把麦子全挑回来了,又在大场里碾打了,把麦子扛回了家里。
麦子收了,那些工人就要进城去了,桃子写了一封信,托柱子带给大狗,信里说家里啥都好,还让他有时间写信给他,多给她说说他在城里的事。
这天,好长时间不来家里的陈敏德背着药箱来了,他一进门就看了一眼桃子的窗子和屋门,然后就到了柴房里。
刘茂根坐在炕上,看到了陈敏德说道:“唉?你咋来了?快坐。”
陈敏德笑笑说道:“村里有个老汉有病了,我来给他看病,顺便来看看你。”
刘茂根问道:“那个老汉?”
陈敏德说道:“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他家有个女娃,叫秀秀。”
刘茂根说道:“是有财这老不死的,他比我小两岁,身体壮的跟牛一样,没想到他也会生病啊。”
陈敏德从药箱里拿出那一套扎针的东西,放在了炕上,说道:“叔,我今天给你再扎几针。”
“你给我扎针扎了这么长时间,我这腿还是没感觉嘛。”刘茂根连连摆手,说道,“你是不是白先生啊?到底会不会看病啊?”
陈敏德也不恼,笑笑说道:“叔,你这腿在医院里都没办法治好,我也只是尽我的力,以前我给一个人扎针扎好过,也就想把你的腿治好。”
刘茂根说道:“我就怕这是瞎子点灯白费油。”
陈敏德开始给刘茂根扎针,说道:“叔,咱们从最好处着手,最坏处着想,说不定有一天你还能真站起来了呢。”
刘茂根说道:“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一天啊,我要是真能站起来了,叔好好谢成你,再给你送一个匾。”
陈敏德手里忙活着,把一根根针扎进了刘茂根失去知觉的腿上,说道:“二狗今天没在家啊?”
刘茂根不满地说道:“别提他,听到他的名字我的黑血就翻,他去桃园了,一天看不到他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陈敏德听见院门响了一下,向院子里瞥了一眼,看到桃子回来了,就很快扎好了剩下的几根,说道:“叔,我去屋里倒碗水,等一会我来给你拔针。”
桃子刚从枣花家回来,她和小翠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到了做饭的时间了就回家了,她刚洗过了手,陈敏德就进来了。
桃子看到他说道:“你来了啊?给我爸扎过针了吗?”
陈敏德说道:“刚刚扎好,我想喝点水。”
桃子急忙取了一个碗,给里面倒上开水递给了陈敏德,说道:“我家没茶叶,只能喝白开水了。”
陈敏德坐到了屋里的椅子上,一边看着桃子说道:“桃子,你这几天身体咋样?有没有啥不舒服的?”
桃子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头也没回说道:“都好着呢,谢谢。”
陈敏德笑了笑:“那就好,上次我给你看,想看出你肚子的娃是男是女,由于你怀的时间短,看不出来,现在估计差不多了,要不要我在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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