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毛无所畏惧,手握捕蛇钳,飞身而起,闪躲到三条蛇后面,左手竟然一下子捏住了伪烹猿魔王的蛇尾,晃悠着三百六十度甩起来,直甩得魔王头晕眼花胆战心惊,然后“呼”的一声甩出去,不左不右,正正好好甩到了草僧魔王张开的大口里!“吸溜”一声,草僧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去,直憋得草僧喉咙难受,不得不停下来。
只有驴萤冥魔王吐着蛇信子顽强抗争,小毛毛收了捕蛇钳,左脚猛地踩住了它的头部,右手猛地抓住它的尾巴,手脚一齐使劲,踩压与拉拽同时进行,“啪嗒”一声,筋断肉断,蛇身被揪断成两半。
草僧魔王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无比厉害的小毛孩,强压住哀痛,奋起袭来,蛇头一下子窜到了小毛毛胯下,小毛毛敏捷地纵身一跃,躲过了蛇头,落在了蛇背上,双手掐住它的七寸,哈哈哈笑道:“好玩,好玩,骑蛇真好玩儿!”
草僧喉部被掐得难受,摇头摆尾垂死挣扎着。小毛毛感觉双手没劲了,拔下后背上的红缨枪,右手握住枪头部,匕首般猛地一扎,枪尖扎在了大蛇七寸部位。
伪魔王与狂魔王眼睁睁看着厅特长阵三十三位大将最终死于一个小女孩手下,只得长叹一声!再看看洗夫人,不喜不急,稳坐中间,俨然她才是擂台主持。
“狂王莫急,下一擂就是我秘特书长阵将帅出手了,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定能对付这些女流之辈!”伪魔王专门让洗夫人听见,算作对她的蔑视。
“无非是一群纸上谈兵者而已!”洗夫人看也不看两魔王,自言自语道。伪魔王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眼一翻,示意选手座位上的魔王们争口气。
“我乃秘特书长阵阵主巫蛭终也,阿弥陀佛!”魔王一声佛号,颇有佛家居士风范,脖子上还挂了一圈佛珠,右手不停地掐弄着佛珠。再看他双眼,却明显露出贪欲。
义勇军选手这边,不知道谁该出列,大家彼此看着,实在无心与一位佛家信徒为仇。
“瞧他不过是一位口是心非者!”妇好说了一句,走了出来。
“小娘子,本王无心杀生,请你先在本王佛堂之下跪拜,洗心革面,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魔王巫蛭终双手合起于胸前,又念一声阿弥陀佛。
妇好这才看到,所谓的佛堂就绣在魔王的衣服两前襟上,一边一尊佛像图案,金光闪闪,颇有气场。
见佛不拜,是为罪过。妇好曾经主持过多少祭祀,也曾经无数次跪拜过上古古佛神仙,再跪一次又何妨?只是佛像被利用在这个邪恶者身上,一旦跪下就等于心甘情愿拜服在了魔王的面前,岂能成全他的邪恶用心?岂能被他这个假佛戏弄?
“遇佛杀佛,此佛非佛!”妇好心想道:“他要借佛辱佛,我要诈他敬佛!”
“嗯嗯嗯嗯嗯嗯嗯”一声神秘恐怖的长啸,从妇好喉咙深处发出,突然头发也披散开来,妇好双臂张开,双手各持一把除魔剑,步履颠颠,微闭双眼,疯言疯语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灵灵;魔王披上佛主衣,三昧真火烧他身!”
“呼!”的一声,妇好口中喷出了一股火,直扑魔王巫蛭终脸部,吓得魔王“哎呀”一声倒退几步。
妇好不由地大笑几声,继续疯疯癫癫地念叨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灵灵;又设佛堂又拜佛,贪婪污秽亵佛身;三昧真火在哪里?还不替佛灭魔心!”
“呼!”又一股火喷在了魔王脸上,烧燎了魔王两道眉毛。
巫蛭终魔王再也掩盖不住假象了,怒从恶生,脸现邪气,大骂道:“好一个神经病患者,竟敢如此非礼佛像,罪该万死!”
祢衡实在坐不住了,他早已从右掌中看到了这个魔王的罪恶行径,便走了出来,也模仿着妇好的步履与声调,说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灵灵;三十四处多房产,金条字画两千件;下流光盘一百张,贪腐资产上亿元;掩人耳目拜佛像,百座佛堂也枉然;这尊菩萨不是人,贪得无厌辱佛名;三昧真火烧他身,把他打回到原形!”
“呼!”,第三股火扑在魔王前胸,点燃了魔王的衣服,烧得魔王乱跳,恼羞成怒之下现出了原形:一只狡猾的花狐狸!
还未开打就露出了原形,惹怒了另外两位秘特书长阵副阵主罩勺磷与井蠢滑,两位魔王举着长长的黄金笔不分青红皂白刺向了妇好与祢衡。武松飞身而出,左手一把推过祢衡,右手一把攥住了黄金笔,顺势一拉,将井蠢滑魔王拉倒,鼻子与牙齿擦在了地上,武松抬起腿来,一脚掂下,狠狠掂在了魔王后背上,魔王一口鲜血吐出,登时呜呼哀哉。罩勺磷魔王哪里是妇好对手,只一个回合也死在了妇好的剑下。
妲己看见狐狸,心有不忍,唤武松返回。妇好明白了妲己的心思,正在举棋不定之间,只见狐魔竟然在一怒之下又恢复回原来的样子,只是衣服前面被烧破,露出大肚皮来。一支黄金笔,一个受贿钩,分别握在魔王手里。
“妙笔生花!”巫蛭终魔王说一声,将黄金笔抛向妇好,黄金魔笔如同爆豆般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火花四射,炫得人头晕目眩。妇好以除魔剑招架,魔笔被一剑削去了笔尖,顿时哑然。
“愿者上钩!”魔王又叫一声,却见受贿钩在妇好脸前钩来钩去,妇好心无所求,岂能上钩?再拿除魔双剑刺去,只把受贿钩挑得左右晃荡。无奈,妇好才取出八卦仙炉,炉口对准魔钩,圣火扑出,将魔钩化为乌有。
法宝被毁,魔王一声惊慌失措的求救声再一次将他变为狐狸,不等妇好为难,便听到了小毛毛的喊宝声:“岂能容捕狼夹——开!”
可怜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巫蛭终魔王,两条前腿被捕狼夹“咔嚓”一声夹断!小毛毛正要举红缨枪来刺,被祢衡喝住:“毛毛别刺!留他性命!”
“为何?”小毛毛反问道。
“此魔设佛堂、常拜佛,虽然虚情假意,却也深受佛家香火熏染,良知未灭,犹可教化,暂且放他一条生路!”祢衡道。
小毛毛收了捕狼夹,坐回去。妲己站起来指着魔狐说道:“希望你退出赃物,放下贪欲,洗心革面,一心向佛,还不快快退下自去醒悟!”
巫蛭终魔王捡了一条命,部特长阵阵主抓住机会走了出来,语义双关地说道:“本王干的是净化三界环境的事业,可谓功德无量,比起念经拜佛来,更有一颗觉悟的心!所以今日比武比法,本王希望大家点到为止!”
伪魔王与狂魔王嘴憋起来,表现出对这个魔王所言的不满意与不屑一顾。义勇军将帅们也听出了魔王的意思,不就是手下留情吗?怕了?怕死就别贪啊!
“你是谁?”祢衡问道。
“本王乃是部特长阵阵主蟑狸菌也!”魔王说道。
“你自我标榜是净化环境的悟者吧?好啊,欢迎大王你过来照一照镜子,爱干净者是不放过任何照镜子的机会的!”祢衡招手道。
魔王蟑狸菌不得不走近了罪证镜,表情很难受。祢衡看着自己的手念道:“受贿两千多万,涉案二十亿。”
“别念了!”魔王脾气不小,怒道:“本王在做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业,获得些许补偿也是理所当然,何罪之有?废话少说!不怕烟熏火燎的过来!”
蟑狸菌魔王手中现出一支魔笔,叫一声“冒!”只见魔笔放大到一米高,忽然倒竖,尾端如同烟囱般突突突地冒出一股黑烟,黑烟弥散开来,顿时呛得擂台上的选手们咳嗽起来。。
“这是什么法宝?”祢衡问道。
“此乃‘可控可净审批笔’!”魔王说道。
“这词新鲜,我们愚钝,不知是何意?”祢衡再问。
“想污染你就污染你,想净化你就净化你,全凭本王这一支黄金大笔笔尖的控制!”魔王自豪地说道。
“厉害!就是说你想让它冒烟就冒烟,你想让它冒气就冒气,三界环境好坏要看你的喜好。可是,我们都想让你把这股烟净化了啊,别再让大家咳嗽了啊?”祢衡道。
“拿来!”魔王伸出一只手道,手中的受贿柜由小变大,柜子上的抽屉打开着。
明白了,魔王在索贿!这是现场用法宝做买卖。
“先拦腰砸烂他的烟笔!”祢衡说道。
穆桂英将盘古神锤扔出,“砰!”的一声,魔笔被砸弯了,魔烟随即停止了外冒。
“再砸烂他的柜子!”祢衡说道。
魔柜却突然缩小,握在了魔王手里。穆桂英只得收了神锤,却未料魔王又抛出了受贿魔柜,抽屉如嗷嗷待哺的鸟嘴,贴近了义勇军选手们的脸前,吸收选手们的气魄。盘古神锤即使再拿出来也用不上,距离太近了。当魔柜靠近武松面前的时候,武松一伸无私掌,抓住了魔柜:“穆桂英,快来砸啊!”
“砸上去就把你的手臂也震断了!”穆桂英说道。
妇好这时候就能使用她的法宝了,她暗暗托住八卦仙炉,从座位上一纵身,跳到武松面前:“赶快把它投进去!”
武松稍微迟疑了一下,魔王反应快就把魔柜变大了,立在了武松面前。穆桂英急急挥起盘古神锤,从座位上来了个鲤鱼打挺,人到锤到,一锤砸在了魔柜顶部,直把魔柜砸成一个扁片。
两件宝贝没了,蟑狸菌魔王脸如死灰,现出一条凶狠的大灰狼,疯狂地向穆桂英扑来。穆桂英一锤打去,大灰狼脑浆迸裂,死在脚下。
忽然魔军观众座位上流星般扑上来十几条大灰狼,穆桂英不想再大材小用地用盘古神锤了,示意小毛毛再出手。小毛毛非常乐意大显身手,口中一念“岂能容捕狼夹”,捕狼夹便握在她的小手心里,她追着大灰狼跑,扔一下夹子,夹一条狼,连扔了三下,夹死三条狼。剩下十条狼突然停止了跑,转身将小毛毛团团围住,一齐扑向小毛毛。这下子就没法子同时夹狼了。
“不好!小毛毛要受害了!”祢衡话一出口就闭上了双眼,推了一把武松道:“快!救助小毛毛去!”
将帅们都瞪大了眼睛!因为急救已经来不及了!
武松抬脚正要出击,却见眨眼间小毛毛变出了十条手臂,每一只手里拿了一个捕狼夹,同时套向扑过来的狼头!
奇迹发生了:十只狼脖子被同时夹在了捕狼夹内!
将帅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小毛毛已经变回一个。
伪魔王与狂魔王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