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好看的还在后面呢!要玩就陪着她们玩到最后,要玩就玩死她们!”办魔王咬牙切齿道。
小人依然在她们手心里跳舞,平阳公主等算是看足了小人的舞蹈表演,摆不脱逃不掉躲不过。想一把将他攥紧捂死,哪有那么容易!还未等你五指并拢,小人一脚踢一指,脚脚踢得你撕心裂肺,因为十指连心呀。
“别看小人在你的手掌心里,可你还没有如来佛的本事,你掌控不了他,反而让他仅仅凭借一掌之地,就轻而易举地控制了你!”平阳公主感叹道,花木兰、樊梨花与穆桂英连连点头。
“穆桂英,感觉怎么样?本王这回是赢定了!”办魔王笑道,“本王就让他们在你们的手掌心里,再亮一亮他们的法宝,让你们看得清清楚楚,体验得深深刻刻,输得服服帖帖,闭眼之前明白一个道理: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办魔王说完,吹口哨般撅起嘴巴,唿哨一声,五个小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张网拍。办魔王解释道:“此乃‘为我所用网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五小人将网拍朝她们臀部一拍,平阳公主等五人就感觉到全身痒痒,忍不住笑起来。五小人将网拍朝她们小手腕一拍,她们就感觉被谁的手指掐了一下,顿时委屈得哭了起来。
“哈哈哈,让你们笑,你们就得笑;让你们哭,你们就得哭。祢衡,怎么样?这就叫为我所用!哪像你,走到哪里都被人驱使,最后还落了个被炒鱿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羞不羞?丢不丢人?”办魔王耻笑道。
祢衡被办魔王如此数落,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可又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一点也没错,真话比匕首还残酷,谁也无法接受,人性的弱点谁也无法战胜,才给了小人控制主子的机会,成了他们战无不胜的利器。唉!看来这个随军刺史的职务,也是不好当啊!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也有忍受屈辱的时候。
平阳公主等五人比祢衡更难受,因为她们像猴子一样被手心里的这个小人耍,才是受尽了屈辱与污染,可又无可奈何。
办魔王又噘嘴吹了一声唿哨,只见小人们的手中又出现了一把梯子。办魔王继续解释道:“此乃云梯!凡被为我所用网拍吸纳者,皆可有求于我,凡贡献于我者,本王就会送一把这样的云梯,他将会扶摇直上,壮志凌云,鹏程万里!可是谁要不小心,或者得罪了本王,我就会让他一脚踩空,从云梯上一落千丈,痛不欲生,后悔晚矣!”五小人将云梯一架,她们顿觉如入云雾,身在高处,稀里糊涂地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五小人将云梯一收,她们又顿感如坠悬崖,生死两茫茫。
“一会儿功夫,武松我就仿佛重新逼上梁山又剃度出家,乐极生悲,人生其实毫无意义也!”武松悲观失望道。
“魔王此宝,正是为了摧毁我们意志。”平阳公主道,“人生的意义其实在过程之中!而魔王只让我们感觉极乐与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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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们在过程之中干尽祸国殃民之事,而我们在过程之中要做为人民服务之事,要完成救国救民的使命!”樊梨花说道。
“是啊,这就是两者的区别。前者会被万人唾骂,后者会被万人敬仰,这才是生命的光辉!”穆桂英说道。
“魔王,还不快快收起你的什么云梯,它定然会将你掉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花木兰骂道。
办魔王哈哈大笑:“别再大言不惭了!给别人做结论,你们已经失去了资格!只有活着的人才配写历史!”
祢衡承认此话有一定道理,因为在历史书里,看到的是那些成功者的手书,可是真正的历史在人们心里,因为真正的历史是人民写的,在人民的心里流传着。
“挥鞭!”办魔王一声叱喝,又一声唿哨,小人们手中的法宝变成了一根长鞭,连连抽打在她们身上。打在身上,疼在心里。她们就像英勇就义前的那些女英雄们,忍受着敌手们的折磨。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宁愿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我想打谁就打谁,我想灭谁就灭谁!”办魔王咬文嚼字地背诵着这些古典名言,进一步解释道:“揣摩之,恭顺之,奉承之,降服之,鼓动之,纵勇之,挑拨之,利用之,控制之,灭亡之,取代之!哈哈哈哈,此乃小人经也!精通此经者,将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
临死之前,能够亲耳听到大魔王如此坦白之言,也死而无憾了。武松直到这个时候才算真正明白了高俅等奸贼为什么能够把持朝政,梁山好汉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他们手里。千年之后来到圆山,有此收获,也算不枉此行。
五个小人挥鞭,不动声色地鞭打着平阳公主等,她们真是有劲使出无用处,有武功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有法宝也是大材小用而无用。樊梨花法宝最多,叹息也最多,什么移山倒海,撒豆成兵,什么诛仙剑、打神鞭、混天棋盘,什么分身云符、乾坤圈,都统统无用!这个粘在手心里的肉瘤毒瘤,割也割不去,消也消不了,任凭他肆无忌惮地毒害着自己。
“难道,难道你们这些小人就死无对手了吗?”祢衡看着五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要这样被五个小人折磨致死,真的是为她们感到冤枉,他不由地怒视办魔王,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怎么?你是不是感到快要疯狂了?为她们?也为你自己?”办魔王压低声音,走到祢衡面前,近乎变态地说道,“千万别这样!一定要学会不动声色!不动声色才是制胜之宝!而一个人一旦变得疯狂,无论他是谁,我告诉你,那他也就完了!”
祢衡听了办魔王的话,忽然如醍醐灌顶!是啊,无论他是谁,只要让他变得疯狂了,那他也就完了!
祢衡走到了舞台角落,猛然将那个闲置的边鼓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