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纪澈果断拒绝,之前活在师傅下的阴影还未散去,好不容易换来了新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现在居然又有来一个想打破这美好的感觉,他哪儿能同意。
二长老眉头微皱起,道:“老夫在整个西岳地区,那可都是能排上号的人物!想要当我徒弟的人,能从这一直排到东岭!”
“你以为,我真的缺你这么个徒弟?”
纪澈无所谓道:“好吧!既然您不缺弟子,那我就先走了。”
顺势,纪澈便要离去。
二长老一把抓住纪澈肩膀,将其定在原地,冷言冷语道:“走?你闯了祸,还能走去哪儿?今天你若不答应,成为我的徒弟,那么这个锅你就自己背着。”
纪澈尝试着扭动身体,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就像一把枷锁,死死的把他束缚住,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
这就是灵湖天强者的实力嘛!
不由暗暗吃惊,本来以为自己拥有了神魂,便有了和灵湖天强者对峙的实力,可谁知道,在这一类人的眼中,自己可能连条咸鱼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会咬人的蝼蚁。
“小子,成为老夫的徒弟”
还未说完,二长老的神情突然冷肃起来,干枯的手掌一翻,竟直接对纪澈出手。
轰!
身体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撞倒了排排书架,深深的陷入了墙面内。
“二长老!你为何要对我一个弟子出手。”
纪澈狼狈抬头,看向二长老的眼神中,充斥着不解与恨意。
二长老双臂抱胸,冷冷道:“老夫有个原则!得不到,就毁掉。”
“你小子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我就只有将你摧毁于此了。”
二长老的身影再次闪到纪澈身旁,强大的灵气波动在手掌上爆发,说着,便要朝向后者挥去。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纪澈目光黯淡,面如死灰的面对这一切,拳头紧握,咬了咬牙,存有不甘!
谁能想到,一介学府长老,竟然会公然对自己下杀手。
“该死!还是要动用万妖炎嘛。”
现在他唯一可以保命的就只有体内的万妖炎了,但若是祭出了万妖炎,便再也没了回头之路。
自己若是杀了这二长老,怕是府主独孤夜殇出面,都无法善了,颠沛流离的逃亡定是跑不掉了。
“算了!再不反击,自己都要命丧黄泉了。”
心下低吼,一股巨大的精纯火焰,在纪澈体内暴动滚滚,眼看就要到了爆发的极点。
就在那股无法控制的能量,即将要横扫而出时,一道苍老的沉音却是传入耳中。
“小子!给我好好装死。今日这锅,老夫替你背上了!”
纪澈一愣,那股幽蓝的火焰当即被掐灭,眼眸紧闭,任由拳风带着滚滚洪流席卷而来。
轰!
身后的墙面陡然碎裂,无数裂石飞散,就如同纪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不过,在骇然之间,用神魂探查了一边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没人任何的伤势,不由大喜过望,原来二长老真的没有真的对他出手,只是在做戏罢了。
不过这戏到底是做给谁看的?府主?
纪澈顺势倒下后,二长老的身旁又有一道身影显现,来人是一黑衣老者,其周身有着强大的灵气波动,应该是也是位学府长老。
黑衣老者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那十几位晕死的弟子,老脸猛然一抽,随即阴沉下去。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二长老面不改色,道:“这些臭小子,一天到晚在我的底盘上惹事,今天我忍不住了,必须出手教育一下。”
“教育?我若再来晚一点,你是不是都得把这小子杀了!”黑衣老者指着生死不明的纪澈,怒喝道。
他心知肚明,二长老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绝对不会作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这其中定然有什么文章。
黑衣老者平息怒火,淡淡道:“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什么,使得你不惜顶着被学府逐出的风险,对这群弟子出手。”
一旁倒在地上的纪澈听得一清二楚,他万万没想到,二长老为他顶替罪名,竟然以身犯险。
心中不由生出愧疚感,虽然这是他是第一次见二长老,但从始至终,都对这位长辈饱有敬意,要让这位长辈因此犯险。
他心中怕是过意不去。
而且纪澈有独孤夜殇作为后盾,就算是自己当面,怕也出不了太大问题。
似乎是察觉到了纪澈有动静,二长老心中暗骂,随即又是大手一翻,雄厚的灵气乍出,狠狠压下。
纪澈拳头紧紧捏了一下,尝试了数次,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只得放弃。
黑衣老者见二长老,竟当着他的面,再次对着一位重伤弟子出手,顿时勃然大怒:“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走吧!把我送到府主哪儿去。”
老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二长老又淡然道:“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担着。”
“哼!”黑衣老者大袖一甩,气冲冲的走在前面带路,他知道,今日二长老的举动,怕是要缠上不少事。
待两人离去,过了足足半刻钟,纪澈身上的束缚才解开,得以获得了自由,不过他现在就算想追,怕是也追不上了。
他对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郑重一拜,不管如何,二长老此举,确实受得了他的敬畏。
之后若是因自己的过失,而导致二长老被逐出学府,他也定会出面解决。
与此同时,两人已经来到了独孤夜殇的府邸前。
黑衣老者看了看牌匾上,帅气府主在此六字后,老脸的面色微微变得凝肃。
转头看着依旧死不悔改的二长老,没好气道:“等会进去看见了府主,面色给老子变一下,本就犯了天大的事,居然还敢还如此强横。你真当府主是泥捏的?!”
闻言,二长老的面色微微触动了一下,但不过又极力的压盖,道:“府主?哼!他有什么好怕的。老夫在纵横沙场的时候,他还在刨粪坑呢。”
“府主确实比我们年龄都小,但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而且此话,以府主银月宫台的实力,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
此话一出,二长老的老脸再也掩盖不出了,似恐惧,疯狂抽动起来。
见此,黑衣老者张了张嘴,却又只是摇头苦笑,并未说什么。
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回天。
两人走入外厅,正见独孤夜殇坐于正位,宛如女子般的秀手,手中有一玉瓷小碗,碗中茗香飘逸。
独孤夜殇微微抿品,好生惬意,随后慢慢放下瓷碗,看着走来的两人,笑道:“两位长老光临寒舍,可谓何事啊。”
黑衣老者看了看二长老,后者撇过头去,小声道:“你说吧!感觉怪丢人。”
“哼!你也知道丢人。”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走到独孤夜殇的旁边,将刚才自己所见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二长老就在旁边低着头,不时用余光剽窃一下,和一个做错事又不敢上前的孩童一样。
“所以说!无苍他绝对有问题,要不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黑衣老者指着二长老道。
听完讲述,独孤夜殇考量着点了点头,以他对二长老的认知,后者就算是忍无可忍,暴怒不已,那断然也不会对学府弟子下手。
独孤夜殇好奇问道:“二长老,我和大长老既然都猜到这里面不正常了,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二长老无苍依旧扭头无视,罔若未闻。
对此,独孤夜殇无奈苦笑,这二长老还是那般蛮横,就是连他这个学府之主都没办法。
黑衣大长老叶剑劝解道:“无苍,我们可都是多年老友了,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别人不理解你,我们还能不理解你嘛。”
“哎!”见事情已经露出马脚,无法再掩藏下去,无苍深深一叹气,对着两人的老脸,甚至露出一抹乞求之色。
“我想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