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两人谈妥以后,索性便动身前往地下室,来到冰平日里训练的场所,等停下后,冰不禁奇怪的看向六道仙人。
“六道老头,你什么准备都不用做吗?”
此时,羽衣依然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漂浮于半空,六道锡杖横于腿前,双眸似闭非闭,脸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一幕看在眼里,冰不禁心生疑惑,毕竟在她的认知中,想要复活已死之人,通常都需要祭品,最好的例子就是秽土转生。
羽衣没有搭理冰,一直保持着闭眼的姿态,脸上的神情,像是在着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感知着什么,直到十分钟过去,结出一个印。
一股股晦涩难明的查克拉波动席卷虚空,无形中沟通了遥远的净土空间,羽衣握住锡杖,猛然下劈,就见前方裂开个漆黑通道。
两道淡蓝色身影,径直闪出,正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若是雷洛在场,或对这一幕感到眼熟,只因六道仙人此刻施展的手段,召出的灵体,均与原时空中,历代五影的形态相似。
不同的是,淡蓝色查克拉要更加凝实,不似虚体,反而具备了一点点血肉之躯的性质。
下一刻,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待看清四周的景象,面前的羽衣和冰时,两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
千手柱间是略微后退一步,脸上瞬间布满警惕之色,他认出了冰,虽然对方因为年龄增长,相貌有所变化,但那股气势,是不会错的。
宇智波斑则先是诧异的扫了柱间一眼,脸上明显有些懵逼,然后便皱眉望向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柱间也复活了?”
“斑,冰,你们两个一丘之貉,难道还打算进攻木叶吗?”柱间张口怒斥,眉关紧锁,双手飞快结印,像是准备施展忍术。
但就在这时,羽衣淡然掐出一个印势,柱间的动作陡然陷入停顿,这一幕被斑留意到,锐利的视线瞬间投在羽衣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灵体状态的斑,样貌并非死前的老年形态,而是在三四十岁左右,与原著中的秽土相貌极为相似。
双眼中,亦是闪烁着轮回波纹。
“斑,我名为大筒木羽衣。”
顿了一下,与斑对视了一会儿,羽衣神色有些复杂,徐徐说道:“阅读过你们宇智波一族秘传碑文的你,应该清楚这个姓名意味着什么。”
“六道仙人?”
宇智波斑瞳孔骤缩,显然极度震惊,他平生的追求就是获得六道的力量,结果此刻,活着的六道仙人切切实实出现在眼前,如何不惊?
“没错,我就是六道仙人。”
握住六道锡杖,略微抬高,羽衣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释放出一点气势,宇智波斑顿觉如临大敌,扫到对方手中的禅杖,膝下的求道玉……
他很快就信了羽衣的身份。
然后,下一刻,宇智波斑没有思考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亦没有思考六道仙人为何死而复生,理想,信念,驱使他问出了一个问题:
“仙人……”
“无限月读,是否是通往和平的唯一办法?”
极为罕见的,斑脸上有些焦急,带着浓浓的探究意味,毕竟他后半生的追求就是无限月读,而这正是来源于六道仙人留下的信息。
“很遗憾,那是个骗局。”羽衣毫不留情的回答道,望着斑瞬间呆滞的表情,他于心不忍,斟酌了一番措辞,缓缓解释道:
“当年,在你开启轮回眼的时候,我的力量还无法干涉现世,也因此,没办法给出提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黑绝欺骗,只觉得痛心不已。”
“黑绝?”
“事情是这样的……”
看着羽衣和斑自顾自的交流,冰无聊的撇了撇嘴,目光恰好扫到不远处的柱间,见后者安静了下来,正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不由对其笑道:
“探究一下好友的内心世界,对你来说应该很有意义吧?忍者之神?若是当年就知道这些,或许你也不会跟班老头同归于尽了。”
柱间斜了一眼冰,对于这个上一次复活时的敌人,他没有任何好感,这点,就算有六道仙人在侧也一样,索性便不加理会。
冰讨了个没趣,但也不以为意,咧嘴笑了笑便走向一旁,靠在根石柱上,闭上眼睛,似是进入了小憩状态。
随着六道仙人的讲述,宇智波斑逐步了解到了千年前的那段历史,知道了神树,辉夜,无限月读和黑绝的关系,以及现如今的,雷洛与黑绝勾结,企图复活辉夜的盘算。
一开始,对于黑绝辉夜第三子的身份,宇智波斑还不太相信,毕竟当年,他是亲手将自己的意识体释放出去,制造了黑绝。
此等重要过程,怎么可能被人调包?
深信自己力量的斑,显然不认为自己会被黑绝这种宵小蒙蔽,直到六道仙人抬起手指,传输过去一枚信息光团……
等到以六道仙人的视角,看清黑绝上千年来在忍界潜伏的经历,包括对方是如何蛊惑因陀罗,策划各种阴谋,最终顶替自己的意识体时……
宇智波斑,终于渐渐相信了,伴随着相信的,还有强烈的愤怒,反应到表情上,就是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毕竟,按照六道仙人所说,自己在黑绝的计划之中,不过是一个用来复活辉夜的容器,他若是真走到了无限月读那一步,恐怕永世不得超生。
“黑绝,黑绝,黑绝……”
低着头,不停重复这个名字,宇智波斑牙关紧咬,眼睛里的寒光,杀意,几乎快要溢散出来,双拳下意识握紧,身躯亦是微微发颤。
若是有肉体的话,斑现在可能气得肝疼吧?
眼见好友如此表现,明了前后因果的柱间,亦是对斑有些不忍,上前一步,拍了拍斑的肩膀,低声说道:
“斑,这世间哪有永恒的和平?无限月读那种方法,你若是当年就告诉我的话,我必然能把你拉出这场骗局,也不至于沦落到此等地步。”
斑没有理会柱间,待缓了一会儿,便再度抬起头颅,双眸紧紧盯向六道仙人,又问了一次:“仙人,无限月读……”
“真的是一场骗局吗?”
看来,在斑眼中,这个问题的答案依然是最重要的,乃至于需要多问好几遍,黑绝的事都可以先放放,羽衣意识到这一点,缓缓答道:
“没错,虚幻的世界,根本无法实现和平,那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无限月读,只是母亲用来制造白绝的工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