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不让大军撤退,相反还让大军一起去进攻,直接攻向那个沈梦婷的大本营,也就是她们目前所驻扎的军营。”
廉云颇非常笃定地说道,样子也极度地淡然。
可其余人听了后,神情却完全是副不自然的模样。特别是李双珏,他刚才就直言应该撤军的。
“啊!大元帅。你的意思是……现在直接就去攻击对方主力军吗?”
廉云颇连想都没有想,马上就点起了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啊!可是……大元帅。我们现在的情况可是非常不乐观啊!后路都已经被截断了,可以说是断水断粮的。”李双珏在吃力地呼吸着。
“对!不错!就是因为在不利的状态,所以我们现在更要抓住时机,在全军还没有出现奔溃前兆时,就乘机把萨兰人的主力给拿下了。否则,经过了先前几场败仗,又因为当下的不利局面。我们以后再要面对萨兰军队,就再也没有心理优势了。”
“但是……”
就在李双珏又要着急讲述什么时,门外边似乎出现了大量的动静,应该是人为的叫喊声。
“嗯?怎么了?”孙俊峰朝前猛跨了步,样子看上去极度的不安。
“外边好像发生事情了。”廉云颇又是记淡然地陈述。
“但是……到底发生事了呢?”李双珏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廉云颇将两手放到了别后,镇定地朝门外走去。
孙俊峰和李双珏在面面相觑了下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外边的温度真是非常冷,刚走到外边就被阵阵寒风给弄得直哆嗦的。孙俊峰身体上本来就有伤,因为冷风的缘故使得他变成了瑟瑟发抖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走在最前方的廉云颇,晃悠着脑袋言路就朝着周边士兵们问起了话语。
但多数士兵也同样一头雾水的,他们单就是指着前方,自身也在不断向前走着。
“在前方吗?”廉云颇为此加快了步速。
“廉元帅……”孙俊峰在后方直嚷嚷着,可却没有得到心急的廉云颇回应。
廉云颇的步伐速度几乎快要和小跑持平,他没多久就快啊哟来到了军营门口。
“到底怎么了?”
在军营门口方向,正拥着大量的士兵。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个个都神情不安的模样。有的甚至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全然没有索伦兵往日的威风神韵。
“谁能回答我下,到底是怎么了?”廉云颇的脸色终还是出现了丝变化,不再为极度镇定的那种,转而出现了点急迫。
“大元帅……这……这……”
离得最近的几位士兵有些散开,他们个个都望着到来的廉云颇,面容也是极度悲伤的。
“到底怎么了?”
“廉元帅……你看……你看……”其中一位刚才就站在人群中央的士兵,朝廉云颇走了过来。
他目前的样子好像有些怯懦,正在不断颤抖的手上,还拿着章白色纸头,“廉元帅……这……”
“怎么了?”廉云颇大声地吼叫了下。
那名士兵便在吓了一跳后,将纸头整个递到了廉云颇的眼前。
廉云颇接过纸头后,就迅速瞪眼望了起来。他的头都在随着纸张上的字而不断移动的,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纸张的右下角方位。
“廉元帅,这纸张上面写了什么?”李双珏在奔来后,即是句问话放出。
廉云颇也没有回应,直接就将手中的纸张往旁边一甩,那手都差点要敲到李双珏的脸上。
李双珏因为本能而后退了下,但他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提了起来。
孙俊峰也跟着靠过来一起阅读,他俩的头好似都快触碰到一块了。
读完上面的内容后,两位将军神情也出现了丝极度不安,他们的嘴唇皮都好似在不断颤抖,更是消磨掉了他俩一直以来的对立情绪。
“这……这纸张……”
“这纸是萨兰人写得吧!”孙俊峰一把抢夺过来的纸头,还不断地放于眼前晃悠着。
“肯定就是那群萨兰人写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们军心动乱。”廉云颇下了句重语。
那张纸头上面写得不是别的,即是索伦军队已经被包围的事实。
‘索伦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孤军深入到了此地,却没有想好该怎么的撤离。如今,你们那通往西面的石川镇道路,以及往南面撤去的奈良镇道路,全都已经被我们给拿下。
所以,你们现在就是处于被包围状态,没有水和粮食再给你们送来,补给线也被我们给切断。
索伦人!实相的话,就快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们萨兰就能绕你们一名。而如果你们不识抬举的要选择继续战斗。我方的七万大军,马上就会对你们招呼而来。’
纸张上的内容就是此,廉云颇从其中语气判断出,那一定是由沈梦婷亲自撰写的。
沈梦婷写纸张的目的,也是在为总攻前再弄次攻心策略。想必这张纸头也绝不是只有一张,而应该有数千张之多,且早已在这个索伦军营内流传甚广了。
廉云颇猛抬了下头望起周边。果然,他发现了拥在周边的士兵群中,几乎都是有一张纸头在伴随。
“啊……啊……我们被包围了!被包围了。”
“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们会死的啊……”
周边不时传来士兵们绝望的叫喊,他们有的脸色都已然铁青,身子还在不断抽搐着。
“好你个沈梦婷,你的计策还真是毒辣啊!”廉云颇抽搐了下脸颊。
“廉元帅……”
“你不单要将我们的退路截掉,还竟然采用了此策略。”廉云颇虽然语气是较为生气的,可脸上却漏出丝歪嘴的笑容来。他好像出现了点兴奋征兆,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许多,“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你真是和你父亲一样难缠,竟然把我们逼到了这个地步。”
“廉大元帅,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孙俊峰又不安地问了句,
可廉云颇根本就没有打算去理睬,他还沉浸在与沈梦婷对垒的自我氛围中,“你的计策可真是狠毒,还学会用舆论攻击了。就是现在,你的计策也算是达到了。至少我方的军队,已经出现了些许的奔溃前兆。”说罢,他又扫视了下已经处在慌乱状态中的索伦士兵们。
“大元帅……”
“廉大元帅……”
下属的叫嚷声还是令廉云颇回过了神来,他随即就冲后方的两位将军瞄去,“怎么了?”
“这……这张纸头……”
“这张纸头就是萨兰人所为,而且主谋我几乎可以确信,就是他们的那个沈梦婷元帅。哼!也就是他们姓沈的,能相处如此叼毒的计策。”
“啊!大元帅……”
“我想现在可不止军营门口一个地方,想必我们这里的数万军队,如今都已经看到了那张纸头了。也就是说,他们全都知道了自身已经被包围且没有后路的事实。”
听了廉云颇的话,孙俊峰和李双珏又抽搐起了身体,他们想不到事情已经恶劣到这般地步了。
“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我之前就讲过了,真不能去轻视那个小姑娘。一切也全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先弄出副主动要使出计策的模样,诱使着我们越过边境去追捕他们。然后,她再命令下属去切断我们的后路。最后,也就是那些个纸头的发出。”廉云颇怒指了下孙俊峰手中还捏着的纸张,“她在攻击我们主力前,选择先攻伐我们的心。她所撰写的每一字每一句,也在击打打击我方的士气。”
“嗯!情况就是这样!她还真是把‘欲先攻其身,就必先攻其心’的狠毒策略,用得是那样如会贯通啊!呵呵呵……哈哈哈……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廉云颇仿佛在做着总结,还非常不合时宜地笑了几下。
孙俊峰和李双珏两位下属,听得是一愣一愣,他们的喉咙口还在不时发出着颤音,好像要完全处在非常惊慌的情绪中。
周边士兵们的样子也同样非常难堪,簇拥成不同群体的他们,如今的样子却直指着一个方向,那就是绝望。
李双珏知道情形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便直接冲着廉云颇禀告道:“那么,大元帅!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他两手故做着交握的禀告样式,“我看还是先赶快撤离吧!不管能不能到边境,但至少先要突破下萨兰人在石川镇的封锁吧!否则,我们就真得被断了补给了啊!”
“是啊!廉大元帅。现在我们这里的七万大军,可是在极度的危险中。我同意李双珏的看法,还是先回撤下吧!”孙俊峰出奇的没有与他人抬杠,因为他也清楚事情已经快要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听了两位下属的意见,廉云颇是挺直腰杆并将两手放到背后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将目光扫了下那两人。
“哦?你们都认为现在该撤退吗?”
“廉元帅!还是先将战线收缩下吧!我们确实有些太孤军深入了,即便萨兰人非常不堪,但也不能在断了补给的情况下,和对方硬碰硬啊!”李双珏的口吻几乎到了恳求的地步。
廉云颇的两眼是猛然朝上一记翻动,“你们都认为撤退才好吗?”
“廉元帅,还是先撤了再讲吧!这里的七万大军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没必要因为点尊严,而将士兵们的生命于不顾啊!”孙俊峰低下了头,脖子都跟着缩进了。
廉云颇算是沉默了会儿,但也就是在五、六秒的功夫过后,他便强硬地支出了话语来,“难道你们都认为我一直不想撤军,是因为不想输给那个沈梦婷?”
“啊!大元帅……”
“你们知不道现在的状况啊!”当廉云颇将背着的手放下,他又增加了绕圈走路的动作,“我刚才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假使我们现在撤退,就中了萨兰人的计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军心大乱然后再撤离现场。而如果我们真做了,以后就很难再去对萨兰人有什么心理优势了。”
“但是大元帅,你所将得前提,就是我方军队能保证生存啊!现在既然士兵们的士气都已经奔溃了,我们又谈何去反击敌人呢?”李双珏顶撞了句。
“不!我方的军队士兵还远没有到奔溃的地步。相反,正因为有了绝望情绪,有时也可以爆发你所想象不到的战斗力。”廉云颇的样子十分自信,他的腰椎几乎都一直处在挺直状态。
“廉元帅,可是……”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叫我撤军。而且我有个事情要提出下,在军队中下属要遵从上司什么,你们应该都非常清楚吧?”
随着廉云颇的问话,孙俊峰和李双珏的眼前,也迅速地浮现出了句话语。
‘下属的任务就是服从上司,不管所被传达到的命令有多么荒谬。’
无奈,两位下属就是一记笔挺地站直,且再也没有话语敢讲出。
“好了!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绝望的情绪下是如何爆发出惊人战斗力的。”廉云颇轻吼了下,即刻就朝着前方走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孙俊峰和李双珏是将一句‘廉元帅’给猛吼了出来。
可廉云颇却并没有去回应,他直接就大踏步地走了军营门口,并瞪眼扫视了下那些个好处在惊慌失措状态中的索伦士兵们。
不久后,一句张狂的吼叫声被爆发了出来,廉云颇当前的表情是狰狞的。
“士兵们,你们都被几张来路不明的纸头给蒙蔽了吗?还是说,你们的心智已经不健全到可以随便被他人给玩弄。”
随着廉云颇的一记怒吼,士兵们都突然安静了。他们用着本来还极度惊慌的眼睛,盯望向了处在军营门口的廉大元帅身上。
“你们都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还保家卫国的索伦士兵啊!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随着廉云颇话语的深入,士兵们不但不在折腾,相反还都慢慢地惭愧低下了头。
廉云颇见此非常满意,他还趁热打铁般地继续动起了嘴巴,“不要说敌人只是用些无用的纸张来欺骗我们,即使他们真包围了我们。作为索伦的兵马,我们也完全都不需要去害怕什么?”
“可是……廉元帅……如果我们真得被包围了,那么……”
“没有这种可能,我派出去的两支部队如今都已经回复了,他们早就把石川镇和奈良镇给夺到手中了。所以,当下我们根本就没有被包围。”
士兵们听得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廉云颇也没有再给士兵们沉思的机会。他这次直接就拔出了腰间所别的宝剑,然后猛烈地朝天一指。
“不要害怕!我们现在是占尽了优势,萨兰的四分之一领土已经被我们给完全占领。而现在,我们就去进攻萨兰人的军营吧!”
随着一记怒吼声,廉云颇是仰天吼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