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招进来的年轻女会计和出纳,忙着给大家盛饭倒酒倒饮料。
教授们也都是在外惯了的,也没有客气,再加上饿了,一股股香味直冲鼻而来,就更是让肚子咕咕叫,恨不得两碗饭就下肚。
匡教授一边吃,一边说:“云峰啊,你吓得我够呛。”
姜云峰用公筷给每位教授挟了一块红烧兔子肉,最后坐下,自己也是吃的红烧兔子肉,说:“匡教授,这话从何说起?”
匡教授说:“那晚你在旅馆里说对赚钱没兴趣,真的把我吓着了。我也是真的奇怪了,我就认准了,只有你才能保护白相地免遭破坏。果不其然,我们当天下来后,你们的人就说接到了你的指示,附近不能有一条不经我们同意的船出现。我也特地的留意了,你的人对你的指示可谓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而被拦截的船,听说是你说的,又都和气的离开了。
这可是解了我一大忧啊。哈哈。你不知道我有后悔过,我后悔如果我不是看到那篇文章,也不来发掘,这白相地就还是一个沉睡的少女。但是我们却来了,打扰到了她,这之后,也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了,知道怜惜她的还好,要是那些极其粗暴的人,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然后呢,饶总也来了,她说是你叫她来的时候,我就更高兴了。这说明,这以后,白相地还会保有她少女般迷人的笑容,迎接全国甚至全世界游客的观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哈哈。”
尤教授说:“匡教授,你的比喻太贴切了。哈哈。”
姜云峰说:“匡教授您高看我了。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匡教授说:“我有感觉的哦。对了,饶总,你们开始申请旅游线路了没有?”
饶艳飞说:“已经在进行中了。估计有个一个礼拜就可以审批下来。”
匡教授说:“太好了。”
匡教授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等我们把白相地都勘探完了,就帮助你们把白相地注册成世界自然遗产。”
饶艳飞说:“这可以吗?”
匡教授说:“诸葛教授,方教授和尤教授都有参加过注册遗产的经历,特别是诸葛教授,已经参加过好几次了,这方面很有经验了可以说。他们几个都很有信心。”
饶艳飞喜出望外,说:“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太好了。”
方教授说:“我们觉得,这白相地,一点儿也不比九寨沟和丹霞地貌差,注册成功世界自然遗产,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在还未成功这一段时间,对环境的保护一点儿也不能放松。否则,别说遗产了,只能是遗恨终身。”
匡教授说:“只要世界自然遗产申请成功,这白相地带来的经济效益,那真的是不可估量。所以,云峰,我们几个昨晚也议了议,光是水路有封锁还不行,还得要有陆地上的。这样才可以阻止别有用心的人的行为。”
姜云峰看了一眼饶艳飞,说:“我只能说我们尽力。”
匡教授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将一些研究成果发表了。哈哈,匡某都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这虚荣心还如此炽盛。”
姜云峰说:“那个,查清了为什么没有鱼了吗?”
刘教授说:“没有。我们那天来了马上就拿了一些白相地的水来养鱼,现在那鱼也还好好的。真是奇了怪了。”
姜云峰说:“拿些鱼进去用围笼圈起来试试看。”
尤教授说:“这个很冒险。目前来看,我们还是要尊重自然为重。大自然在某一个地域形成一种独特的小气候,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如果我们把鱼捉进去圈养,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改变白相地自古以来自然界努力保持的平衡。这是我们得不偿失的。没有鱼的问题悬而未决,这样的悬念也很吸引游客。”
方教授说:“就算是以后真的要办成旅游热地,还要有严格的规划线路,控制人流。经济效益要,但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白相地的环境一旦破坏了,就是不可恢复性的。这将是一个灾难。”
匡教授望着姜云峰,说:“云峰,真的是拜托你了,不能让别人破坏我们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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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教授们和他们的学生都劳累了一天,纷纷趁早回房间睡了。
姜云峰说:“大嫂,你累吗?”
饶艳飞说:“要谈什么?”
姜云峰说:“我们到桥上去。”
俩人来到桥头,饶艳飞说:“这狗叫什么名字?我发觉它特别的缠你。”
姜云峰说:“彼特。”
饶艳飞说:“彼特?外国名?”
姜云峰说:“它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回美国了。”
饶艳飞说:“怪不得。”
姜云峰说:“大嫂,现在可以跟我说,你的公司是个什么状况了吗?”
饶艳飞说:“我先是从税务局辞了职,然后玩了一段,才和你哥离的婚。我大学专业学得是旅游,我刚毕业也在一家旅游公司干过。我就想,我办个旅游公司应该可行。我就问我姐和你哥拿了几百万开办了这个旅游公司。
或许是我真的只能吃干饭,原本一切都已经上轨道了,哪想道,上个月,运游客的大巴发生了车祸。你知道我有多倒霉吗,我们那大巴,前一天保险到期了,我让人去办保险,结果保险公司那天系统问题出不了单。第二天就发生了车祸。车祸发生后,有几个半死不活的。上个礼拜整个判赔下来,我得要拿出五百多万。
诞下脸东拼西凑,东借西借,东抠西抠,拿出了这五百多万,背了一大堆的债,公司的业务合作保证金就拿不出来了,保证金拿不出来,就相当于没有了业务。这些日子,我四处筹款,都碰了一鼻子灰。你给的五百万,雪中送炭,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可以说,有了这笔钱,公司目前是又活了过来。”
姜云峰说:“我还以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如果只是这样,那没问题。以后缺钱了,就来找我。好了,回去吧,你也累了。”
饶艳飞望着前面,说:“我做不了老板。”
没走几步的姜云峰回转身,说:“你说什么?你现在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我是说如果没有发生、、、、、、。”
饶艳飞说:“我的公司并入你的公司,我来给你打工。”
姜云峰说:“大嫂,我帮你,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你把白相地经营好,不就成功了吗?而且,我有钱,只要你要用钱,就跟我说,你根本不用为钱担心。”
饶艳飞说:“但我心发慌。一进入白相地,又听了那几个老头的话,我就都知道了,这白相地肯定会火起来。但肯定不是在我手上,我怕把这么好的项目搞砸了。三宝,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你不少的事。按照他们说的,我估计你帮我是因为我当年在你退役时帮你找工作,又帮你找对象。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不会坑我,公司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可以吗,三宝?”
姜云峰说:“可以。既然你听说了我不少的事,那么也相应的对我有了些了解,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把你公司收过来后,所有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全都是你打理。办事情要用钱你找丽清姐,还有是遇到了难题,实在是解决不了了,这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
饶艳飞说:“行,就这么说定了。三宝,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你爸你妈可真的是想你。”
姜云峰说:“现在还不行。想回了,到时我自然会回去。再重申一遍,我们合作的事,还是不要跟家里人说。回吧。”
俩人往回走。
饶艳飞说:“这几个老头,可能还得呆上一个礼拜。”
姜云峰说:“你要不想跟他们一起去白相地,就不要去。”
饶艳飞笑说:“我不想去?我恨不得呆在那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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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到办公楼,沈月在等着姜云峰。
饶艳飞说:“你们谈。”上楼去了。
姜云峰说:“沈姨来,坐下说。什么事?”
沈月说:“云峰,我想让我们家龚南回来跟你干,可以吗?”
姜云峰,说:“当然可以。他要是回来,我让詹大哥给他安排一个跟技术相关的工作。我记得您说过,龚南是在广州打拼的。他现在是给人打工,还是创公司拼事业?”
沈月说:“哪有本事拼公司的事业。就是给人打工,一个业务员。”
姜云峰说:“那是他提出自己回来的,还是说是您硬要他回来的?我觉得吧,如果他自己觉得在广州有信心,沈姨,您还是让他在那边多奋斗。我这边给他兜着,只要我们还在这边干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有个职位给他。”
沈月说:“我也没硬要他回来,我只是说让他回来看看。我这边再跟你打个招呼。”
姜云峰说:“我就怕他看不上小地方的工种,觉得没多大拼头。这个还是待他回来自己看清楚作决定了再说,如果他真的不想留下,您也不要强加您的意志给他。估计这次他回来,都是你逼的吧?”
沈月说:“我这俩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问什么都不给你实话。龚北吧,一开始说是做什么服装模特,去年把家里的全部积蓄都拿去了开什么服装公司,到底办得怎么样了问死也不给你个明白话。我估计好不了。这不过年都不回来了。我一说要打电话,你龚叔就拦着不让打。真把我愁死了。”
姜云峰说:“龚北是在深圳吧?我听您说过。”
沈月点点头,说:“说白了,就是心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偏偏你龚叔还支持。”
姜云峰笑说:“龚叔还是可以的。对了,最近我也没和龚叔聚过了,他怎么样?”
沈月说:“洪水过后不是发现三个死人吗,查清楚了,不是我们本地的人,说是什么四川那边的人。为了这事,他都没好好睡过了。”
姜云峰说:“这样呀,那我去跟他聊聊。他在家的吧?”
沈月说:“在在。”
吕义欢说:“我也去。”
姜云峰说:“还是要喝点。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没有这边带些过去,别忘了拿酒。”
沈月说:“那我再弄几样菜。”
姜云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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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海贵看到吕义欢和姜云峰结伴来,很是高兴。
把菜摆开,姜云峰拧开酒瓶倒酒,说:“龚叔,不好意思,这一段瞎忙,也没过来与您聚聚。”
龚海贵笑说:“云峰,你瞎忙好,你越是瞎忙,咱们兴仁镇就越是繁荣。哈哈。”
姜云峰把酒杯递给龚海贵,说:“龚叔,别把我棒那么高。我会找不着北的。来来,有日子我们不在一起喝酒了,碰一个。”
三个人把酒一干而尽。
姜云峰说:“痛快。
沈月又炒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个汤端上来。
姜云峰说:“龚叔,你头发又白了不少。”
吕义欢说:“因为案件压力大吧。”
龚海贵点点头,说:“是呀。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咱们本地村民,这案件就简单多了,找着家就可以结案。后面通过技术手段说是四川那边的。就开始出现难题了。首先,这几个人据他们的亲人说是一年前就离开家了,离家后就一直是了无音讯。因为这种事在那个地方也是司空见惯了的,死者家里人也没太在意。
现在查清楚了人是哪的,难题就来了。这几名死者,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来的?从他们的手上和脚上查到,他们是一直干着重体力劳动的,那他们又是在哪儿干的活?最重要的是怎么死的?尸检没有皮外伤,没有内在疾病,也不符合被洪水淹死的特征。这么多天过去了,县里也派了人过来协查,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吕义欢说:“还是得要依靠群众,多走多问。”
龚海贵说:“我们现在就是这么干的。着力搞清楚第一现场是在哪儿。”
吕义欢说:“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呀。”
龚海贵说:“是呀。但是,凶手还是露出破绽了。”
吕义欢说:“三个是一起发现的?”
龚海贵说:“对。确定是杀人抛尸了。如果是被洪水淹害,尸体不会停在一个地方。”
吕义欢说:“一下子杀害三个人,群体做案无疑。”
龚海贵说:“所以,县里新来的余局长说了,如果我们过一段时间还是没有线索,就得要请市里面的破案专案过来一起协查了。一下子杀了三个人,这性质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