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
何业秀走出机场,坐上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我想去找间便宜的旅馆,最好是私人旅馆。
司机目光不纯看了一眼何业秀,说:“小姐不是吧,坐得起飞机怎么会去找那么差的旅馆?”
何业秀没有出声,但她知道司机会照他的话去做的。
到了一家小旅馆门前,何业秀给了一百块钱司机,说:“不用找了。”
司机淫笑说:“小姐,要不要、、、、、、。”
何业秀说:“滚。”
进旅馆登记住进了一间客房,随后出去吃了美食,回来后到柜台说:“房间进贼了,我的东西被偷了。”
这间旅馆对这种被丢的东西似乎司空见惯了,指了指墙上的一块牌子,上写:贵重物品请交由柜台保管,因个人原因不慎丢失的财物,本旅馆概不负责。
何业秀说:“那我报警。”
柜台服务员帮拨了110后再把固话交给何业员。
没多久,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警员打量何业秀,何业秀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很符合住在这种小旅馆的人的身份。当场询问了何业秀丢失的东西,做了纪录后,给一张报案回执交给何业秀。
这家旅馆就只有柜台的地方装有监控,进出的人还不少,如果能破”案”就见鬼了。
何业秀愁眉苦脸的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旅馆。
顺着街着走了有十多分钟,看到了一家银行,便进去办了张银行卡,完了出来打辆的士,说;“到卡地雅酒店。”
车上打电话给姜云峰,说:“姜总,你要的东西都备好,我已经前往酒店了。”
姜云峰说:“好。我在酒店大门等你。”
出租车到了卡地雅酒店大门,何业秀把一个包交给姜云峰,没下车又乘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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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地雅酒店的一间客房里,周博成望望姜云峰,吕义欢,最后目光停留在郭艳飞的身上,说:“你们可想好了,这神仙局说得好听,但却残酷不过。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云峰说:“周先生,范律师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有疑心,你坦诚相告就行了,我们按照你说的,这是从福建飞过来的飞机票,这是新办的银行卡,现在里面有了两千万,这是报案回执、、、、、、。”
周博成说:“这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你这样为了一个死去女人的名誉竟然下这么大的功夫。好吧,既然我的劝说你们不听,也为了完成朋友之托,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很郑重的,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郭艳飞的身上,说:“自愿进神仙局的人,非富即贵,虽然都是些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家伙,但是你切不可轻视他们,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麻将这东西,技艺很重要,但是也有相当大的运气在里面。
那些人能混到上亿身家,肯定不是泛泛之辈,都是些狠角色。狠角色的人,气场很强,一般只要有几分的运气,往往靠着狠气也能把局势扳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艳飞说:“我尽量不输。”
周博成说:”如果我不玩神仙局,如果你不是范律师的朋友,如果我不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你不是要找那个骗子、、、、、、成为介绍人,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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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隆临。
郭艳飞换了一身休闲装,七点一刻,跟着周博来到酒店大门外,不到一分钟,一辆普通的轿车把他们载走了。
轿车在刚开动时,坐在副驾座的人先是让他们把手机都关了,随后给了他们每人一个大眼罩,郭艳飞见周博成很快的戴上眼罩,只是迟疑了一下,也戴上了。
轿车往郊外开。
这是因为,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大街上传进耳朵的汽车声音越来越少。
身子顿了一顿,轿车停下了。
坐副驾坐的人说:“眼罩给我。”
下了车,四周一片漆黑,果然是在郊外,坐副驾坐的人说:“跟我来。”
周博成和郭艳飞被带到不远处的一片果园里的一间小屋,小屋里有一个人面壁背对着他们,说:“周老板,这是你表妹?”
周博成说:“是。”
那人说:“是何小姐吧?”
郭艳飞说:“是。”
那人说:“身份证可以给我看看吗?”
郭艳飞说:“不小心,遇贼了。”
那人说:“遇贼了?这么巧。在哪遇贼了?”
郭艳飞说:”在xx银行大门外。“
那人说:”你到银行干什么?“
郭艳飞说:“办卡。”
那人说:“为什么要办张新卡?”
郭艳飞说:“出门没多久才发现银行卡没带。我习惯了身边要有银行卡,否则,我会稍有不安。”
那人说:“不是为了参加神仙局特意办的?”
郭艳飞说:“不可能。”
那人说:“你听了你表哥的话就过来了,你就知道我们会让你参加?”
郭艳飞说:“表哥都能来,我觉得我就更不成问题了。再者说了给加入也好不给不加入也罢,钱在卡里我又没有什么损失。当然,如果你们同意,我就省了很多的麻烦。”
那人说:“看来,你很期待加入神仙局。但是,我可以预先跟你说,能参加神仙局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有的人甚至就是吃这门饭的,很专业。你不怕么?”
郭艳飞说:“我跟师傅学了这么久,我也想证明一下我到底学到了多少。说起来,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检验人的真正实力。”
那人说:“不错。看来何小姐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信心的。我很欣赏。你怎么证明你遇到贼了?”
郭艳飞说:“这个、、、、、、遭窃后,我报了警。我有报案回执。”把报案回执拿出来。
那人说:“你是坐什么过来的?”
郭艳飞说:“飞机。”
那人说:“我可以看看飞机票吗?”
郭艳飞说:“可以开手机了吗?”
那人说:“我看飞机票,你却要开手机?”
郭艳飞说:“是这样,我男朋友不相信我过来了,我拍了飞机票微信给他传了过去。而飞机票则是在被偷走的包里。”
那人说:“可是,你的手机不是放在包包里的吗?”
郭艳飞说:“我一个闺密打我电话,我们聊了有半个多小时。就是在聊天的时候遭的贼。”
那人说:“原来是这样。取一块钱。”
带他们进屋的人拿着一台pos机,郭艳飞拿卡刷了一块钱,把打出的凭证交给那人看。
那人说:“很好。我最后跟你说一下,我们的规定想必你表哥也跟你说过一些了,但是,我还是要则重跟你交待一下,如果发现因为你让我们蒙受官方的损失,你的家人,周老板的家人,还有你们的朋友有可能就都成为刀下之魂。哦,对了,手机给我一下。”
郭艳飞把手机人了那人。
周博成想,这家伙把要问的分成好几个时段来问,玩心理战还真的是有一套,看郭艳飞定神闲,回答也不漏马脚,稍把心放缓了一些。
那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通了,看来电显示,是福建的号码,而且后面是连着四个8的。
那人删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说:“很好。何小姐,请跟我来。趁这时候,我再跟你说一条规矩,组局后,不是说你赢了就可以说不玩了,而是四人中有人认输这个局才可以结束。明白吗?”
郭艳飞说:“明白。”
那人说:“明白就好。何小姐,玩好了,你这一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郭艳飞说:“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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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果园,来到了河边,那人指着一条小木船对郭艳飞说:“你上去。”
小木船载着郭艳飞前往河中心的一艘不大的游艇,上了游搬,有人把一个摩托头盔递给郭艳飞,郭艳飞戴上后把色板也拉下挡住脸面。
郭艳飞上了游艇,就徐徐的开动了。
郭艳飞被带到艇舱麻将桌旁坐下,不一会,有三个也是戴着头盔的人走了进来。
麻将桌就是一块木板,洗牌码牌都是大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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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义欢在床上躺着,姜云峰则是抱胸站在窗前远眺,电视机开着,似乎是在播战争片,枪声不断。
响起了敲门声,吕义欢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范律师。
范律师说:“情况怎么样?”
吕义欢说;“被车拉过去有一个多小时了。”
范律师也来到窗前。
姜云峰呼了口气,说:“范律师,我有些后悔了。我不应该让这么多人参与进来。特别是让妞深入危险的腹地。我现在除了后悔,还很焦躁。”
范律师说:“云峰,事情走到这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只能是进行下去。艳飞的人身安全你倒是不用忧虑,神仙局管理者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名头弄起来,得到了认可,每天的抽水不下千万。
他们要想继续过好日子,对入局的老板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二是这些老板要是出了问题,他们都是有钱的人,发起怒来砸巨资要他们的命,他们也很惨。不有会好结果,
你为了找到徐圣君花了五百万,就是明例。而徐圣君混进神仙局都被查出来,就更是不可思议。可见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力量,让我们无所遁形,无从藏起。”
姜云峰说:“我现在就怕他们会真的派人去调查妞。”
范律师说:“应该不会了。做为介绍人,博成的底细他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傻到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做赌注,除非丧心病狂的人。但这是犯险的事,其中不能掌控的就是意外。如果发生意外,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结局。
云峰,徐圣君能混进神仙局的管理团队,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可见不是易与之辈。我和义欢,艳飞说了,你找徐圣君是块心病,按你的情况,心病不除,始终是个忧患。所以,这一次过后,不论结果怎么样,这件事,你都要把它放下。
现在,可以说艳飞是进去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姜云峰说:“我在等一个电话。我想那个电话也应该差不多要来了。”
正说着,姜云峰的手机响起来了,是何业秀打过来的,说:“姜总,福建那边的营业厅来电了,说是尾数四个8的手机号码刚打了一个号码,两个号码都在同一个地点。我可以给他钱了吗?”
姜云峰说:“给。加一倍。”
何业秀说:“好。”
范律师说:“怎么回事?”
姜云峰说:“四个8尾数的手机号码是我让业秀到福建去办的,现在在妞的手上,我估计是审查妞的人用四个8的号码打了自己或者是身边人的手机号,以检辩四个8的号码是不是福建的。
因为我让妞冒充是周博成福建的表妹。
我让业秀和营业厅的人说好,只要四个8的号码打过别的号码,马上就报给我们知道,因为从营业厅的系统可以查到四个8的号码在什么地方拨打的,恰好四个8拨打的号码也是福建的号码,这样就可以查到两个号码是在哪个地方拨打和接听的。”
吕义欢说:“接下来你是想对四个8拨打的号码进行追踪?”
姜云峰嗯的一声,说:“拿四个8拨打的人,肯定是神仙局管理层的人,否则也不会派他在审查的岗位上。只要追踪这个家伙的号码,就知道他在哪,知道他在哪就好办了,请他喝杯茶或者咖啡什么的,从他嘴里知道徐圣君的行踪就易如反掌了。如果不这样,我们根本无从查起,毕竟神仙局不只是糊州一个点。”
范律师没想到姜云峰接下来的想法是动神仙局的人,心起惧意,说:“云峰,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了?神仙局这个组织,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吕义欢说:“没什么大不了。设计好了,做到万无一失,也没什么不可以。”
范律师说:“不是,义欢,你倒是劝他呀,怎么、、、、、、?”
吕义欢说:“你不是说了么?抓徐圣君是云峰的心病,这心病不除,就有后患。”
姜云峰说:“现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很从容的想方设法,所有的行动都不会牵扯到我们身边的任何人。”
范律师说:“云峰,我刚开始看到你,觉得你是个很单纯的人。经过这事,我改变想法了,你真的是令人捉摸不透。正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话。”
姜云峰说:“不好意思,范律师,给了你不好的印象。”
范律师说:“不,云峰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有些佩服你了。老实说,做律师的人,都铁实心肠,不轻易动感情。”
姜云峰说:“我也不想做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说实在的,我也想忘,可就是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