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美幸后悔没听吴盈青的话,杜德利果然是个偏执狂!随着两人相处日久,杜德利大男子主义的本性越是暴露无遗,最终由毫无意义的谩骂到暴力相向。你他妈的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爱打就打,要骂就骂。这是杜德利常常说的。并以韦美幸家人的安全相威胁,说:“你若敢跑,我就敢去砍你的家人”
再一次遭到杜德利的毒打后,韦美幸开始计划离开杜德利。她先是利用杜德利出差的时间,把生病的父亲和因为在学校受到暴力不敢去学校的弟弟安排到了一个亲戚家。又把杜德利的银行卡的钱全取出来。杜德利以为韦美幸不会也不敢离开他,所以如银行卡的密码都不避讳让韦美幸知道。
虽然她也很想离开这座让她担惊受怕的城市,但是家庭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离开,父亲的药费,弟弟的学费,一个月差不多四千多的工资,还有这半年来自己又找了一份兼职,这些收入对她一家来说太重要了。就算是要离开,也要找好下一份工作才能走。
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杜德利肯定会发了疯的找,唯一也最容易找到自己的就是医院的大门,那要怎么办呢?孕妇成了韦美幸的最佳化身。
韦美幸先是把那头让人称赞的秀发剪了,买了一件短假发,再到地摊上买了些平常的衣服鞋子,上班时在路上的一处侧所把孕装换上,到了医院也是进到卫生间里变回平常的自己,时不时的还撑着把半旧不新的遮阳伞,好几次从守在大门外的杜德利旁边走过,也没被发现,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
而杜德利虽然想到韦美幸为了不让自己找到,肯定是换装了,但打死他也没想到平常里把自己的形像看得极重的韦美幸竟然是化妆为形像极差的孕妇,也因此几天来一直没发现韦美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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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和何业秀冲进了挂号大厅,连着问了几个医护人员,都是说来接班的,不知道情况。
何业秀说:“上楼去问问。”
俩人站又冲上二楼,迎面碰到了要下班回家的韦美幸。
陈悦和何业秀就似乎是冲着到了她的面前,把韦美幸吓了一跳,说;“你们干嘛?”
陈悦喘着气,说:“护士,这个人你知道现在在哪儿吗?”
何业秀把手机里的照片举到了韦美幸的面前,说:“穿病号服的瘦小子。”
照片上姜云峰仰躺在地上,左脚小腿到大腿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而旁边的俩坐着的吴盈青和被自行车压着的杜德利,才是让韦美幸大吃一惊的人物。
吴盈青和杜德利出现在一张照片里,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心突突直跳,
韦美幸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何业秀喘着气,说:“我们问了门卫,他们说应该不到一个小时。”
韦美幸说:“跟我来。”
她们先去了急诊室,急诊室的护士说伤员伤及的小腿血管,因为要做血管修复,所以伤员被送往急救室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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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盈青在急救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呆坐,心里还是后怕着。
如果不是姜云峰和李国华,现在的她可能就成为不久后躺在冰床上被人哀悼的主角,也正是和死神擦身而过,在觉得生命的可贵的同时,更是对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而受伤的姜云峰有了更大的感激,担心姜云峰此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对以后行走造成后遗症。
韦美幸和陈悦、何业秀赶到了。
韦美幸说:“青青姐,你怎么样?”
吴盈青说:“我没事。”
陈悦急忙问:“那谁怎么样?”
吴盈青说:“那谁、、、、、、?”
何业秀又亮出手机的照片,说:“就是这穿病号服的,他是我们的姜总。我们看到照片后赶过来的。”
吴盈青说:“你们也别太着急,伤患正在医治中,因为是伤到了一条大的血管,要做血管修复,手术要些时间,但我肯定没有生命危险。”
何业秀说:“你、、、、、、你是?”
吴盈青说:“对,照片上的那女的就是我。多亏了你的姜总,免我受到伤害。”
陈悦说:“那、、、、、、那他干嘛是穿着病号衣?”
吴盈青说:“你们不知道?”
陈悦和何业秀摇了摇头。
吴盈青说:“这个、、、、、、根据医院规定,我们是不能随便透露相关信息给第三方的。应该他差不多出来了,你们再问他好吗?”
陈悦说:“我能再问,事情是怎么回事么?”
吴盈青和韦美幸互望了一眼,韦美幸说:“被单车砸的那家伙,是个混蛋疯子。”
正说着,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姜云峰脸色惨白的躺在手推车上。
陈悦走上两步,扶着手推车关切的问:“那谁,你没死吧?”
姜云峰虚弱的睁开眼,轻轻的说:“好像还没。”
何业秀说:“悦姐,姜总还在说话,当然没死。”
陈悦说:“我当知道他没死。我是想问他没事吧。”
旁人听着这几人的问答,只觉甚是疯癫,却又都不敢笑。话虽疯癫,却也足见这几人的友情不浅。
医生说:“伤患的伤口虽然严重,但经我们医治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请放心。”
此时,陈悦的手机响了。
陈悦说:“艳,我们到了。那谁没有事,从抢救室刚出来。”
姜云峰说:“让妞别跟干妈说,省得她又担心。”
陈悦说:“那谁说了,让你别跟覃姨说他的事。嗯,好的。”挂了手机。
吴盈青和推移动病床的护士说:“科室没有床位了,推vip。”
何业秀说:“医生,姜总怎么出那么多汉?”
医生说:“应该是麻药过了。”
何业秀说:“那再打麻药啊。那么痛,人怎么受得了。”
姜云峰说:“没事的业秀,我能忍得住。”
吴盈青说:“业秀是吧,你别担心,到了病房,给他来个麻缓背推。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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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没想到,到了xx证券公司,被卢经理迎到了办公室,客气过后竟然是要签一份杠杆协议。
拿着协议,张老板说:“还要加杠杆啊?”
卢经理笑说:“张老板,请签字。”
张老板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反正老子是代理,就算亏完也不关老子半点屁事。很不看好姜云峰的这一顿操作。
更吃惊的是,等张老板回到家打开电脑,把协议上的公司代码输上去,一看,这只股票哪像是可以赚大钱的股票啊?拿出手机要打给姜大宝,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人家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让怎么干就怎么干。
离一点半的交易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先去吃了饭,然后又上网浏览了一下,所有的评论对xx公司都离不开垃圾两个字。
到了交易时间,实时交易价,竟然比早上还低了一分钱。实在是下不了手,这不是白白扔钱吗?打电话给卢经理,卢经理好像有些不耐烦,说:“张老板,你是被委托人,委托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是没干超出协议的事,你放心大胆的做就是了。”
张老板把手机丢过一边,心里骂道:奶奶的,老子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不就是把钱撒出去吗,傻佬都会干。秒单开始了,老子这里有一千万呢,有单的就砸出来吧。
秒单,持续秒单,秒单。
不到二十分钟,一百万撒出去了,但价格不升反降,还比刚开始交易时又损了一分。
而且卖盘还他妈的跟崩盘出逃似的汹涌。
张老板懵了,这他妈的什么路数啊?又一百万多万出手,股价反而是来到了负三,到交易停止时,触及了跌停。张老板转而到网上去看评论,看到的是xx公司的高层人事振动,而这被认为是公司出了很大问题。
再转到xx公司的主页上去,果然是看到了人事变动的消息出来了。
原来如此。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啊?张老板是多么希望看到哪怕有一个人出来说这家公司的股票可以持有,就这么简单,这多少给他一点点的抚慰,但没有就是没有。这李公子的眼光是怎么看问题的呀?这么多人难道就看不出这家公司他妈的是个会下金蛋的公司?姜云峰,你已经幸运过一回了,这一回不会又是幸运吧?老子是被委托人,干就是了。
次日早市交停,张老板再又扔出去两百多万,连同昨天的差不多五百万了,xx公司的股价又跌停了。但也总算是有人说了,有单一id狂收了五百万的股票。
下午开市,股价横盘了有半小时,开始上涨了,一分二分三分,然后是一毛,然后是涨停。横盘的时候,张老板被彻底的激怒了,不拿老子当回事是吧,三百多万弄了下去,后来发现自己点鼠标的右手在点动时都是抖的,在涨到一毛时,终于一千万干干净净的全出手了。好了,姜云峰,老子是被委托人,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一千万全砸下去了。往后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运气了。
关电脑走出来。
朋友看张老板的脸色很难看,说:“兄弟,你怎么了?”
张老板虚脱一般瘫坐在沙发上,摇了摇手,说:“没什么。”接过朋友递上来的茶,一口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