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很满意,她在空间这么久,从没食过人间烟火,这下子,她已经爱上。
“荷花,带我出去!”如意抱紧了田荷花。
结果,田荷花出来的时候,如意根本出不来,只留下那边的叹息声:“哎!”
田荷花想进去安慰如意一番,却是看到一个身影走进屋里。
却又是慌忙转身,结果正对上田荷花。
王寡妇捂着嘴朝着田荷花嘿嘿一乐,那手轻轻一推她的肩膀:“荷花,嫂子没想的……嘿嘿,你这么上道!咱村这朵花可是叫你给掐下去了!”
啥?那糙汉子是花!食人花吧!
田荷花脸上没啥表情,这心里已经是十足的鄙视!
结果王寡妇光顾着自己乐,根本没注意田荷花那幽怨的小眼神。
“荷花,你看看你,身板就是个小面板,又黑又瘦的,长得不讨喜,嘴巴也不甜,在咱村里也也就是个普通人,大海能看中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是,你可要珍惜啊……”
“咳咳!”
大海故意咳了两声,心里美滋滋的,田荷花这小丫头可是捡到宝,咳咳,自己亏一点也没事儿,男人嘛,计较那么多干啥?
“嫂子,你还想喝野菜汤嘛?”
田荷花刀子似的眼睛甩了过去,王寡妇不是傻子,她就是一时激动,没想到发现这么劲爆的事情,一时间嘴巴没了把门的,秃噜秃噜都说出来了。
她没发现大海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光是看到大海坐在褥子上,跟自己家似的,鞋子都脱了,盘着腿在桌前吃饭。
经着田荷花这么一问,王寡妇感受到一股子煞气围绕在身边,她忙是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那个……咱家荷花心灵手巧,内在美,你这做的饭可真好吃,我这一碗都不够,我这主要是来还你碗的,顺道要是有剩下的汤就更好了……”
田荷花一乐,这是想喝野菜汤,顺道来还碗吧!
什么叫内在美?
“嫂子,你要想喝汤也没事儿,但……”
“放心,我不说!”
看她保证的痛快,田荷花也没办法,这已经知道了,总不能给她灭口吧?
说不说的,也只能看她了。
不过,她要是敢作妖,以后自己不搭理她便是了。
一伸手:“嫂子拿过来吧。”
这一看,竟然是个大木桶,田荷花一愣:“嫂子,你是真实在。”
“这不是怕麻烦你吗。”王寡妇轻轻推了推田荷花,“好妹子,辛苦你了,赶明嫂子给你绣个带荷花的帕子,嫂子绣工好,包你喜欢!”
田荷花也不图那个,不过些野菜汤,不花钱的东西。
王寡妇抱着小半桶的汤离开,她是这心里高兴的很,竟是知道了那么大的八卦。
答应田荷花了,她又不好说,捂着嘴,生怕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出了田家的门,往前走正好是花家的门。
那花婶牵着丫头的手正要出去买糖人,因着东边来了个货郎,丫头吵着要吃。
但结果遇到了王寡妇。
“婶子去哪儿?”
花婶一看是王寡妇,对她的做派不甚喜欢,便道:“出去趟。”
王寡妇乐了,她想着不能同外面的人说,但花婶定是知道。
乐呵呵的凑近了:“婶子真是好福气,你咋也不声不响的?还想瞒着啊!”
这话是让花婶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哪里有啥喜事儿?都快是要急死了。
大海紧着这时候出门了,家里的地都是田荷花雇人帮忙干的,总是太麻烦人家个小姑娘了。
可她也没啥办法,只能天天希望着大海快回来。
这不,村东头来了货郎,她就想着多买几个,看看糖人,再看看有没有个绢花啥的,给田荷花买几个。
姑娘家的,好生打扮着才好看。
虽然城里这些东西不稀罕,可在上河村这地儿是稀罕的很,都得等着那挑货的货郎来了,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便是一拥而上。
被王寡妇截住,说了那些没头脑的话,花婶一脸的莫名其妙。
看这样子,王寡妇又不缺心眼子,当即知道二人的事儿花婶不知道。
寻思着早晚都得见婆婆,王寡妇一乐:“婶子还不知道呢?你家大海有了中意的人儿了,说不定你要当奶了呢!”
这话给花婶吓了个一激灵:这咋孩子都有了?
大海这几天干啥去了?这么快?
吓得花婶觉得天旋地转,捂着胸口,走路忽忽悠悠的,好在身边就是墙,扶着才没倒。
“婶子,你咋高兴成这样?”
花婶哪里是高兴,分明是惊吓。
即便是田荷花拒绝了花婶,但看着大海那样,对田荷花分明是有好感的,这咋说变就变了?
变了就不说了,怎么还弄出个孩子?
这速度赶上大毛驴子了,花婶快是吓傻了,一把抓住王寡妇的手:“这咋回事?”
王寡妇还卖起了关子:“婶子,人家小两口的事儿,看把你给猴急的,去看看不就成了!”
说着指了指隔壁。
花婶这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你说是荷花?”
看着王寡妇点了点头,花婶这心立刻又放到了肚子里,高兴的不行,忙是拉着丫头的手:“走,去你荷花姐家!”
走到门口,又寻思不对,自己不仅快要做婆婆了,连奶奶都快要做了,这么空着手算啥?
她急匆匆的和着王寡妇告别,拉着要去货郎那儿买点东西,不对,得再多拿些铜子儿,多买一些!
激动花婶这手直颤悠,心里直骂大海:这小兔崽子,说去出门了,竟然在隔壁,真是个小混球!没成亲咋就住人姑娘家了!
哎?荷花都怀孕了,那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得早点给人家个名分才好,不然惹了人家说闲话。
真是双喜临门!
花婶一看那货郎,激动的不行,让丫头自己去挑糖人,而她则是蹲下来翻着货郎那里的东西。
一旁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没花婶高兴。
都是买个木梳、小铜镜就走了。
唯独花婶翻来翻去的,拿了个木梳,看了看,不好,这上面的花是一朵的,不行,要双股、双朵的。
还得发红色儿的那木头做的。
花婶也不知道那木梳是啥木头做的,但红色最好,红色喜庆!
货郎经常来上河村送货,他识得花婶,看着花婶翻来翻去:“婶子,你这干啥?你还要找红色的,人家那是紫檀木,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用的,你就别找了,我这没有。”
“那东西得多钱?”
“普通的还得个一两银子呢,您算了吧,看看我这别的。”
一听这价钱,花婶没说话了,她是有一两银子,但仅仅只有这个,家里孩子吃个糖人、去市集上买点花布都得要钱。
过日子还是要细水长流的好,不然到事儿上就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