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群吃瓜群众却是散去了,这时候出手帮忙,不是和铁狼为敌吗?
“唉,这小子虽然强悍,但肯定没救了,半边身子都没了。”围观的一名吃瓜群众摇了摇头,走开了。
“-45死神之镰果然不是盖的,铁狼的陆战队员平时都配这种枪吗?真是财大气粗。”另一个吃瓜群众还不忘感叹,不过说完也走了。
他身边的同伴随之跟他一起走了,还附和了一句,“怎么可能都配,应该是精英才有吧。”
最后,只有那两个米拉的队员留了下来,他们虽然也怕铁狼,但毕竟和沈黎是同僚,两人又正好是开车来了,就帮着沈黎一同将许泽抬到了车上,送去了琳达的别墅。
期间,沈黎还给琳达打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琳达也没耽搁,立刻回到了别墅。
……
待人群散尽,小巷子中出了多出一些苍蝇的嗡嗡声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声响。
不一会儿,一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青年走到巷口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闭上眼睛,片刻过后,眼睛再次睁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此人正是铁狼最年轻的少校,凯尔芬。
他没在这里逗留多久,没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阵子,一小队铁狼的陆战队员身着c防护服就冲到了巷子里面。
将平头哥等人装上了车,运回了铁狼佣兵团的急救诊所。
当医生们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平头哥等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主治医师面色还算镇定,他扫过平头哥5人,转头对身边的一名上尉军衔的汉子说道:“怎么回事,西斯特上尉,是你让他们不穿防护服去杀异虫的吗?”
名叫西斯特的汉子身材比平头哥更为高大,留着棕色的长发,还绑了一个绿色的发带。
他是铁狼佣兵团驻临港镇总队长,铁狼佣兵团在临港镇的编制,和米拉差不多,也是三个中队,两百多个雇佣兵。
他此时看着平头哥等人,睚眦欲裂,对着主治医师冷冷说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你也想变成他们这样?”
平头哥等人在巷子里发生的事,他已经从一个手下口中听说了全过程。
不过按那个手下所说,对平头哥动手的人应该也已经死了,所以这件事情他根本没法找米拉的人去泄愤,只能将无处宣泄的怒火一直憋着。
主治医师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便去查看起五人的状态。
胖子是五人中伤的最轻的,内脏中度破裂,没了一只左臂,不过因为上肢动脉破损大出血,导致暂时性休克,正在昏迷之中。
其次是矮汉子,他没了两条腿的一只右臂,其他问题不大,也是大出血昏迷中。
然后就是瘦子了,他是颅内出血,严重脑震荡,加上没了两只手臂,就算治好了,也可能变成了白痴。
平头哥是活着的四人中伤的最重的,四肢都没了,被许泽变成了人彘。
不过,虽然昏迷了,但一双眼睛还瞪得老大,里面一片血红。
主治医师最后走到了黄毛的面前,彻底是震惊的,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人原来是谁啊?”
“你别废话了,”西斯特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椅背上,顿时钢铁制作的椅背就折成了两截,“你就说,他们还能不能治好。”
“治好了也废了。”主治医师直言不讳。
“那就别治了。”
西斯特恨恨地丢下这句话,转身摔门而出。
待他回到铁狼指挥所,自己的总指挥办公室内后。
他对身边的副官吼道,“凯尔芬人呢?给他的人都这样了,还见不到人影!”
“凯尔芬少校一直都没回来。”那名副官弱弱地说道。
“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一趟!这些天也不知道在瞎转悠什么!”西斯特对着副官继续咆哮道。
副官缓缓地打开手表,犹豫着该怎么措辞,因为两边的人物他都得罪不起。
“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上尉?”凯尔芬有些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呵呵,上校,原来你回来了啊。”
西斯特一见凯尔芬,立刻就变了一张嘴脸,有些谄媚。
他站起身,想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凯尔芬坐,因为凯尔芬的军衔是少校,比他还高一级。
凯尔芬随意摆摆手,他对这些并所谓的客道并不是很在乎,随便找了一张沙发,就做了下来。
“你是想说锡林他们几个的事吗?”
凯尔芬不用猜,也知道会是这件事,所以也不墨迹,率先开口了。
而他口中的锡林,就是五人中带头的那个平头哥。
“正是,正是这件事,”西斯特见凯尔芬不坐上位,自己也不敢坐在上面,而是也找了个沙发,做到了凯尔芬的对面,“锡林他们几个出事的时候,您当时在场吗?”
“我感觉到了,但是没在场。”凯尔芬冷漠地说。
“那您为什么没有出手帮他们一下,如果您出手了……”
没等西斯特把话说完,凯尔芬就冷冷地说道,“以卵击石,死不足惜。”
西斯特一听凯尔芬这么说,牙齿咬得紧紧的,不过,转而还是摆出了一副比哭都难看的笑脸,“毕竟他们现在是您的组员啊……”
“你有什么目的,说吧。”凯尔芬再次打断他的话,冷冷道。
西斯特怔了怔,旋即狠狠地说道:“我想给米拉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好的。”
凯尔芬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他走后过了一会,西斯特有些疑惑地对副官说道:“他是什么意思?”
副官此时也是一脸懵,摇了摇头。
……
琳达别墅的二层,一间密室里。
琳达正坐在一张病床旁边,低头沉吟。
病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被一层薄薄的白布盖住了身体,床头正挂着一个吊瓶,里面是淡黄色的药液。
从干瘪的五官上依稀能够分辨,这个男人和许泽有几分相似。
他双目紧闭,艰难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