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阳一惊:“怎么会这样?到底咋回事?有人伤亡吗?”
宋哲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点点头:“有。死两人。”
矫阳感觉自己脑袋一涨:“有魏军吗?是人为的?还是意外?”
宋哲停顿片刻:“没有魏军,他的老婆和儿子当场被炸死!他那晚没回家,所以躲过一劫。我只能私下告诉你,我看到石广善的手下在他家没人的时候进了他家,别的就无法下定论了!”
矫阳沉默了,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毕竟魏军的老婆和儿子都是无辜的!而且那个可怜的女人曾经有病,能活到现在并有了自己的孩子真的不容易,老天怎么这么残酷,竟然剥夺了这个可怜人的生命和她的儿子!
为什么死的不是魏军?矫阳真恨不得魏军早就已经死掉了,那样就不会发生许多不该发生的事了。
宋哲看到矫阳的表情就知道她心地善良,会为无辜的牺牲两个人的生命而懊恼自责,这也是他不想告诉她的原因,但这事又实在不能隐瞒。
矫阳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当初自己在得知这个可怜的女人存在的时候,就因为觉得她从小失去父母,又患了自闭症,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挣扎了这么多年,好不容忍因为有了儿子而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自己因为同情她,甚至连她的丈夫都一样得到自己的同情和原谅。可是现在却因为丈夫的原因命赴黄泉,如果不是自己做手脚或者什么也不会发生,至少没人注意魏军,他此时应该还游刃有余的在几个富婆之间周旋!就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让她们母子命丧黄泉,这实在让人心生不忍。
当初自己就是因为魏军和这位妻子的悲苦命运,一度想原谅他们,想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生活。可是到最后还是把这可怜的母子牵扯进来!矫阳有些懊恼,自己真的不该把这事告知石广善,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间接的被自己给断送了!
宋哲用手按了按她的肩头,心疼的说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没有不透风的墙,石广善早晚会知道,她为了替女儿出气,同时以绝后患,他早晚会找魏军算账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牵连无辜,这不是你能左右的!”
看着有些落寂的矫阳,宋哲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这个善良的女人,她总是为别人考虑的多,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去为别人打算,似乎自己是救世主。
他很随便的拉过矫阳的一只手,关心又宠溺的看着她,温和的说道:“别在为这件事自责了,想一想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吧!”
矫阳把散焦的目光收回,投射到眼前的男人脸上:“他已经招到了报应,我也不想再继续复仇了。”
宋哲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算了?这是你说的话?这是你的为人吗?罪魁祸首还毫发无损,你就想这么算了?他这种坏的流脓的人,会本本分分的过日子?你不考虑自己难道也不为那些受害甚至即将受害的人考虑吗?你什么时候学的忧柔寡断了?还是你对他仍然余情未了?”
矫阳听这话怎这么刺耳,她愤怒的瞪视着宋哲:“你说啥?什么余情未了?”
宋哲一看她的神情,这是真的怒火中烧了,哪敢还重复刚才的话?他嬉笑着:“这老虎一发威,实在是太吓她人,我哪还敢再多嘴多舌?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请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别生气,消消火!”
矫阳感觉自己刚才确实过火,只不过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有必要那么叫真吗?她娇喃的给宋哲一个大白眼,恢复了原有的模样:“懒得理你!我感觉石广善应该还有什么动作,我们还是先坐观其变吧?或者还能渔人得利?”
宋哲赞许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的见解最接近事实。咱们先坐山观虎斗吧,我也想放松几天了!”
矫阳有些负疚的说道:“都是我拖累的你,让你挨累受罪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宋哲深情地看着她:“那就以身相许吧!”见矫阳脸色不对急忙又道:“只要不是挨累不讨好就行啊!为了你再苦再累我也甘之若饴!谁让我们是铁哥们儿?”
矫阳一颗悬着的心暂时落地。她真的不知道如果宋哲说的是认真的自己该怎么答复?不过她很确信,宋哲一直只拿自己当哥们。
直到过春节仍然风平浪静,矫阳回家过了春节,心情别提多轻松愉快了!长假一过她就回来上班。还从家里带了许多土特产,她分成几份:殷家的,姨母家的,关鸠的,宋哲的,许大少的。
别人倒没有那么明显,就那许大少早就乐得合不拢嘴:“这是女神送我的礼物,这就说明女神的心里还是有我的!看来我的好日子近了!”他险些向全世界宣布:我的女神真的垂青我了!
宋哲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矫阳:“你说的话果然应验了!那个可恶的魏军,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陌生人刺了几刀,你说这几刀都扎在什么位置了?”
看着宋哲神秘开怀的样子,矫阳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矫阳瞪了宋哲一眼:“人死了?”
宋哲一脸的坏笑,催促道:“住了一段时间医院,现在人还好好的呢!你猜不猜啊?”
矫阳轻蔑的一撇嘴,抑扬顿挫的回道:“这还用猜啊?当然是谁惹的祸就谁承担责任了!”
宋哲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稍稍一想就哈哈大笑起来:“矫阳,你学坏了!”
矫阳也笑起来:“还不是都跟你学的?现在那位魏公公咋样?真的被废了?”
宋哲一顿开怀大笑,然后好容易板住笑:“废了,彻底的魏公公了!有人特意找医生咨询过,医生说他百分之八十到九十的可能已经失去性功能。这辈子他再也不可能祸害女孩子了!”
矫阳解恨的说道:“这才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他罪孽深重、罪有应得!”
听宋哲说魏军成了名副其实的魏公公,矫阳说不出解气还是高兴,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妈妈再也活不过来了,还有未出世的孩子,还有那两个无辜的生命——反正一切都不能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