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译给秋若找的房子就是三年前秋若在搬入南公馆之前所住的那个公寓,还是那样的感觉,小肯定比南公馆小了不知多少倍,但是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走温馨路线的设计,从窗帘到地毯,从家电到桌子上的小物件,倒也十分舒适。
南风译没有亲自送秋若,而是被monica缠去给她处理伤口,他就真的去了,秋若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在别扭什么,那本来就是别人家的未婚妻,一直都是自己鸠占鹊巢。
桌子上摆出了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三年前快要结婚的时候的婚纱照,秋若还记得那一袭婚纱,南风译当时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对自己介绍了这件婚纱,包裹了万千宝石的婚纱,隔着相框都感到了它的耀眼与夺目,可是自己却穿着这么一件举世无双的婚纱逃了婚,呵呵,造化弄人。也不知但南风译会为他接下来即将新婚的新娘准备什么嫁衣。
秋若敲敲自己的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傍晚时候,秋若打电话告诉齐伯今天晚上将要回到秋公馆。好巧不巧,秋若在下捷运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个在老街上看到的酷似秋河的人,可是秋若只跟着他走了几步,他就转个身之后不见了。秋若有时候就是十分确定那个人就是秋河,不然怎么会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一种闪躲的情绪。就这样相信或许更好,这样,自己就有一个亲人还在世上,自己不至于还是一个人,无依无靠。
或许是庆祝秋若的归来,秋公馆上下张灯结彩,明明就没有了主心骨,还努力地创造出一种喜庆的气氛,铁栏杆的外围都感受到了欢喜的空气。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秋若的视线里,那个身影秋若真的是感到非常熟悉,那人的警觉性很高,秋若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就迅速地离开,并且没有往秋若的方向望一眼,秋若只看到一个侧脸,太快了,没有看清楚,应该是仇逑身边的助手。
“二小姐,怎么了?”
新来的阿姨走了出来,试探性地喊着。
“哦,没什么。”
秋若晃了晃神,仇逑的人到南公馆干嘛?仇逑难道也回南公馆了?可是南公馆早就跟仇逑没有关系了啊!
“二小姐!”
齐伯站在大厅外,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弯下了腰。
秋若招呼大家进门,并且将几个重要的人安排在一起用餐。
“这么多年了,谢谢齐伯这么帮我照顾着秋家还有mode,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您,敬您一杯。”
秋若举起酒杯,里面装的就是鲜榨的果汁,秋若是秋家的二小姐,秋家当然知道秋若酒精过敏。
齐伯虽然名义上是秋家的管家,但是在秋若的眼里,一直将他当作爷爷一样的长辈在尊敬。
“不敢,二小姐,其实您知道的,外人管理mode,我实在是。。。。。。”
齐伯苍老的脸上已经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一生为秋家做管家,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操碎了心。但是,对于mode始终由外人掌权这件事儿,耿耿于怀。
“您知道的,我从来对商场上的东西都是没有兴趣的。”
秋若也觉得很勉强,虽然自己身在商业世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经商和管理就是没有一点儿兴趣,可能是从小就厌倦了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吧!
“可以学啊!”齐伯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座上那个空下的位置,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老爷一生经营的事业旁落的,“再说了,我知道小姐您这次回来是带着小少爷的,但是,南先生已经公布了两个月之后的婚期,如果您有mode做后盾的话,小少爷的抚养权绝对是您的,您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是啊,如果自己是mode的掌控者的话,经济来源这一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了。就连在人脉的方向,自己也可以与南风译有同样的发展形态。确实是不小的you惑,加上南风译那个表里不一的未婚妻,真的不知道,以后如果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怎样对待dell!
“让我想想。”
秋若用嘴咬住叉子,看着周围自己小时候生长的环境。即使自己在这里留下了不少的坏的回忆,在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但是还是有着故乡的感觉。
“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二小姐,秋公馆一直都在等您。”
齐伯沧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了,只是语气透露出了些许的喜悦。
“这个秋公馆自从出了那件事儿之后,就这样一直冷清下去,没有什么人的气息,如果您和小少爷回来的话,相信老爷在天之灵一定会得到安慰的。”
“齐伯,您别嫌我麻烦,我就问您一句,那年那件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秋若认真地看向齐伯,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儿当年的事儿的线索,毕竟自己在那场灾难之中,失去了三个至亲,但是自己却对这件事儿几乎一无所知,之前是因为年纪还小,现在是因为线索越来越少,“是不是和hj有关?是不是南风译的父母干的!”
齐伯额头上的皱纹聚拢了一下,接着又缓缓地舒展开来,“二小姐何必执念?您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只希望啊!这个家能够有点儿人气!您和小少爷快点儿回来!”
齐伯说着起身,用餐巾擦了擦嘴唇,向着楼上走去,那背影,拄着一个拐杖但是却走得干净利落,秋若觉得很熟悉,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熟悉,就像是,刚见过一样。
“人生怎么可以这么的艰难?”
或许,在自己八岁的时候到处找寻落脚之处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这个世界对自己本来就不太友善,即使自己是什么mode的二小姐和唯一的继承人。
秋若笑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