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选择在一下午的时间都蒙圈,脑袋里一直旋转着柜子里的照片和那个盒子,还好自己带了一个比较大的包,能够放得下,不然的话,就没有办法研究了。
“若姐,我可以下班了吗?”
筱冉将手中的文件都叠放在桌子上,一脸的疲劳,显然是做完了所有的任务了。只是双手扶着裙角,一副小孩子闯祸的表情。
“你怎么了?还有事儿吗?”
秋若停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文件,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我……我刚刚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儿。”
筱冉的脸颊有点儿红,伸出右手取下了眼镜。露出了被眼镜遮住大半的面容,长相未脱去清秀纯洁,毕竟还是一个刚入社会的毕业生。
“嗯哼。”
秋若抬起头,双手撑在玻璃桌子上,整个身子都靠在上面。
“刚刚何木来找您,应该是南总想要找你,可我觉得你们俩好像有问题,我就回了他,还欺负……欺负了他。”
“他人呢?”
“回去了。”
筱冉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嘟着嘴觉得一切和上司有关的事情都是天大的事情。秋若刚在国外实习的时候也是这种战战兢兢的生活,一个人,什么都得自己去闯,自己去博。
“你怎么欺负他了?”
“我把他下巴戳了,”筱冉走上前几步,将手伸出来连忙摆动起来,“不过不怪我,真的不是我的错,谁叫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的背后想吓我,我一转身……”
“没关系,你回去吧。”
秋若笑笑,指了一下门,说别人是小孩子,自己呢?
hj广场华灯初上,秋若买了一杯热巧克力坐在喷泉的边缘,感受着跟中欧有些雷同的风情。浓醇温暖的液体划过喉头,秋若抬起头望着天空,勾起唇角。
“你还是这样的笑。”
venus手捧着一束花扎成一个有层次的心型,散发着一阵阵清香。脸上还是戴着口罩,在灯光中简直闪烁着光芒。
“忻岑哥,谢谢!”
秋若起身将那一束花揽进了胸怀,丝毫不客气地深嗅了一口。
“真是不知羞,说了给你买的吗?”
宋忻岑伸出手,手腕处有一道蜈蚣般的伤痕,很刺眼。迅速用左手将衣袖拉下来,掩藏住,将手伸到秋若的头顶,轻柔地抚摸。
“在想什么,”宋忻岑做到秋若的身边,手攀上她的肩,就像是童年时候一起并排坐着看星星的那样,“先上车吧,我不适合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
有宋忻岑在的地方就有发光源,说是自己的原因,还不如说是保护眼前这个女人。有一些人,能够将守护别人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他们往往被人称作“痴心人”。
宋忻岑没有南风译的怪癖,秋若终于坐上了汽车的前排。只是当宋忻岑曲下身子为秋若系安全带的时候,鼻翼呼出来的灼热气息洒下来,竟然让秋若想要逃开。
长时间的别离让秋若觉得独处一个密闭的空间还是有些许的不适应,手指不停地在花瓣上环绕旋转,碾碎的花瓣溢出汁水流在指尖。
“我路过你的办公室的门口,看见你的桌子上摆的竟然不是桔梗了!”宋忻岑转动着方向盘,侧脸有着异于海报上的温柔表情,“怎么?移情别恋了?”
他的语言向来都是有智慧的,话中有话是强项。即便是现在的声音沙哑了,仍然逃不出言辞的聪明。
“你怎么经过我的办公室的?”
秋若面向着前方,手把着安全带,上下滑动。
“怎么?我替hj卖命,还不能看一下公司的样子吗?”
宋忻岑好像在开玩笑,一句话说得不深不浅,饱经风霜后沉淀的感觉。
“我是说你路过怎么不来看我?”
秋若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男人没有说话,静静地一个微笑。秋若没有看到一张脸,只是他弯起了眼角,像一轮新月一样。
再次踏上了熟悉的石板街道,三角梅还是开得很鲜艳,玫红色的三瓣花蕊,娇羞的姑娘回眸。
“手不给我,灯光这么暗,你确定你看得到?”
宋忻岑向她伸出手,纯白色的贝雷帽让他看起来绅士了不少。秋若犹豫了,总觉得内心有道坎儿没有办法跨过,即使是南风译不在身边,这种生理出轨也是背弃自己的本心的。
“你跟我换一个位置不就行了吗,灯在里面啊!”
秋若将宋忻岑向外面轻轻地一推,指了指靠着墙边的昏黄的灯光。
宋忻岑苦笑,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还会不了解她的那些小心思吗?将自己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五指收成拳头。
他们两个的距离,从来都不只一个南风译,不然怎么在南风译还没有出现的两人相处的十几年里,他在她的眼里,只看到了温柔,别无其他。
“你肯定是要带我来这儿的,”秋若进入一间店面,敲一敲桌子,“魏奶奶,我和忻岑来了,欢喜脆和草莓冻。”
说完便自己十分自觉地从桌子上把整理好的椅子拿下来,坐下。
“你也坐啊,我对面。”秋若对着宋忻岑招招手,“对了,魏奶奶说你经常来这里,为什么?”
“是啊,上学的时候老是来!”
宋忻岑将帽沿旋转了一下,露出了额头和半张脸,像是一道阳光照进来。
“不是啊,魏奶奶说你最近来的?”
秋若瞪大眼睛,宋忻岑刚刚一直站在外面不肯坐下就表现出了对这家店的陌生了。
“没有啊,怎么会?”
秋若清晰地看见宋忻岑皱起了眉毛,疑惑不解。
秋若一整天都在蒙圈,现在又开始了。手不自觉地拂上包里面,想起了自己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在抽屉里也发现了宋忻岑的照片,虽然比较保守。
“我今天在办公室找到一只盒子,但是我没办法打开它,它有四个密码。”
秋若将盒子拿出来,魏奶奶正好将吃食端到桌子上,两只眼睛越来越没有神色,基本上靠摸索着前进。
“小伙子,戴着口罩怎么吃啊?”魏奶奶把着宋忻岑的手,“这手纤细得,俊得,我还以为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