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见医师仔仔细细检查了凤祈言的身体状况，凤婷婷问话时，眼中满是期望。
越是久一点的检查，就越代表有救。
阿妹，还救的，不是吗……
可是，回给凤婷婷的，只是医师的摇头和叹息。
“是真的没救了。”
凤婷婷一颗心瞬间沉入海底。
榴恭维给婢女使了个眼色，一个婢女识相的领着医师出了房间。
凤婷婷手抱着脑袋，根本就不接受凤祈言救不了的事实，摇着脑袋，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榴恭维站在一边，根本不敢打扰凤婷婷。
“为什么，为什么阿妹就没救了。”
“阿妹才刚刚生了孩子，连孩子一面都没有见过啊。”
凤婷婷哭泣着，忽的，抬头，从婢女手中接过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到床边。
没注意走路，脚狠狠的磕到床发出巨大的声响也不以为意。
凤婷婷小心的呵护着怀中的孩子，可是孩子在哭，一直在哭。
任由凤婷婷如何哄，还是在哭。
凤婷婷将孩子放在凤祈言枕头边上，手牵着凤祈言的手摸向正在大声哭泣的孩子脸颊。
“阿妹，你感受到了吗，这是你的孩子，你九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就睁开眼睛看看可以吗，阿姐求你了，你就睁开眼睛吧，哪怕只睁开一条缝也好，可以吗？”
凤婷婷哽咽着，榴恭维听到了感受到了心碎的声音。
啪嗒。
奏折落地。
御书房内，司空盯着掉落在地上的奏折，有着片刻的晃神，捡起奏折，在看到上面记录的信息，心忽的紧张起来。
是关于言言的信息。
奏折上记录的，是派去榴岩国的御史大人半年多未归，恐是遭其不测。
“怎么可能会遇到不测。”司空瞳孔深邃不已，眸中的神情深不见底。
他早就派人在榴岩国太子府监视着，凡是对言言和孩子有威胁的人或事，他都让人给处理掉。
言言不可能会遭遇不测的。
可是，此刻，他这颗快速跳动的不安的心，该怎么解释？
扑哧。
司空的视线瞬间放在窗户上。
那里，一只信鸽正站在那。
这是他留在榴岩国暗卫的信鸽……
司空像是想到什么，猛的朝信鸽走去，将绑在信鸽腿上的东西取下。
打开纸条，在看到纸条上寥寥几字时，瞳孔瞬间一缩。
“言言，你怎么会……”
后面的话，被司空咽回了喉咙，司空失魂般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纸条因为没有握住，而缓缓落到地面上。
……
“恭维，真的，救不活了，是吗？”凤婷婷满是泪痕的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
“嗯，是的。”榴恭维手搭在凤婷婷肩上，像是在给凤婷婷安慰。
得到榴恭维的回应，凤婷婷手，一点一点的，抚摸上闭目的凤祈言。
原本热乎的脸，这会儿已经冷了。
没有温度了。
就连一直嚎啕大哭的孩子，也没有在哭了。
孩子侧着头，隔着布，像是在透过布看着凤祈言，嘴中发出咿呀听不懂的话语。
凤婷婷本就心碎的心，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