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诉见她死咬牙关不让他亲。忽然低低的笑出声。
柳支支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她又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了。每次苏诉这样迷人的笑,她就觉得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既然爱妃不吟诗。那便换本王来吧。”
苏诉轻咳,伸出手,苏诉勾起柳支支的腰带,在她耳边吟道:“芙蓉帐暖解罗带。”
轻轻的,腰带滑落了。
“链勾月影洗玉脂。”
苏诉的手指在柳支支身上游移,激起一片燃烧的快感。
柳支支眼神有些迷离。
她喜欢他这样珍惜的抚摸她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说的,做不能证明就是爱,却可以让相爱的人更进一步。所以柳支支从来没有那么多矜持。她很坦荡,坦荡的喜欢这个男人,喜欢被他占有。
浅浅笑着,苏诉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身体。
“醉死床榻美人怀。”
苏诉此时,已经吻上了柳支支,燃烧着的**也早已蓄势待发。
柳支支心砰砰跳着,轻轻咬着她的唇。
苏诉调笑:“最后一句,你猜是什么?”
柳支支大口大口呼吸着,月光洒进来,卷起紫薇花片片飘落。
是什么呢?
“我、我猜不出。”
苏诉笑着,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
“便换江山又如何。”
柳支支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他被绑上绷带的伤口。
低喃:“若你要江山,我便陪着你一起夺。我要的很少,只要你活着,长长久久,健健康康。”
苏诉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承诺她:“我保证,绝对不会死,绝对不会。”
“殿下,太子逃了。”
“逃了?只是被废了,又没有被杀,如何会逃?”
“太后在冷宫里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通了几个人,去给太子报了消息,又把雇人护送太子出长安城了。”
苏诉停下笔,抬起头轻笑。
“皇后与本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聪明了一回。”
陈皇后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会放过苏墨,所以才拼死把苏墨弄走吧。可是偏偏,这却又正中他下怀。
畏罪潜逃,好一个罪名。
“备马,本王要进宫。”
“是,殿下。”
柳支支从外面走进来。见苏诉要出去,有些不高兴。
“你做什么,还带着伤呢,这就要出去?”
苏诉俯身吻了吻她额头,浅笑道:“乖,等我回来给你带芙蓉糕吃。”
柳支支撅嘴,“哼,我才不稀罕。”
苏诉挑眉,“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
“记得带两份,我要吃个够本。顺带还要梅子。”
他的小王妃还真是贪吃。
苏诉忍着笑走了出去。一出门就与苏止撞了个正着。
苏止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苏诉,苏诉春光满面的对身后的随凉道:“随凉,帮本王记得爱妃要的东西。”
“记得了,芙蓉糕和梅子,王妃最近爱吃酸的东西。”
苏止脸色铁青了起来。
爱吃酸的东西,难道是怀孕了?自从上次回来就再也没见到她。她与苏诉真的那么好吗?
“苏诉,苏诉,你忘记带东西了。”楚王府内,忽然传来那魂牵梦绕的声音,苏止的心,猛地跳快了一下。
只见楚王府内,一身罗衫的女子扑了出来,跳到苏诉面前。
苏诉回身,眼里含着温柔的笑。
“忘记带什么了?”
柳支支抱怨道:“你啊,连公文都没带就出来了,幸好你家夫人我德才兼备看到了,拿着。”
苏诉低头看一眼,她手上的都是青冥书院的公文,自己并不需要。
不过……
眼角瞄到远处苏止有些泛白的脸色,苏诉心情大好的接了过来,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子勾勾手指:“我家夫人这么好,我该给奖励才对。”
柳支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奖励?娃哈哈,她最喜欢奖励了。
“好啊,好啊。什么奖励?”
苏诉俯身,黑色的发垂落,黑宝石一样的桃花眼里惑人的光芒闪动。
“这个。”低头吻上柳支支的唇,苏诉一点都不避讳。
柳支支有些害羞的推他,“苏诉,有人在看呢。”
“那便让他们看吧。你是我夫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柳支支的脸更红了。苏诉好热情啊,害的她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可是偏偏又受不住他的诱惑。
他就像是午夜的曼陀罗——致命的吸引人。
“咳咳,楚王夫妇好雅兴,白日宣淫。”清冷的声音传来,苏止坐在马上道。
苏诉早就知道他会按耐不住过来,不紧不慢的放开柳支支笑道:“不好意思,我们新婚燕尔,情不自禁。”
苏止不去看苏诉,转而去看柳支支,那双如月双眸上长睫毛忽闪了一下。
“楚王妃似乎很喜欢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苏止说得意味深长。
她还记得吧,一定记得吧,就是在这条街的尽头处,她曾经与他在黑夜里激吻。
那是生平第一次,他有了爱上这个女子的感觉,有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说了那么多的我爱你,最后你为什么偏偏不信。你以为我所有的话都是谎言,可是你什么时候,见我从你那里拿到半点好处。我伤害你,又如何害得你?
他的冰潭下面藏着许多的伤,他很难受,难受她变成了他仇人的女人。
柳支支扬起笑脸,完美无缺的笑。
“宁王殿下,我与夫君之间做什么事,似乎与宁王殿下无关,我喜欢在哪里与谁做什么事情,也宁王殿下无关。若无其他事情,还请宁王殿下不要打扰我与夫君话别。”
苏止的脸,白了又白,最后连唇也变得惨白了起来。
到什么?为什么你恨我?为什么!
拂袖。苏止不再说一句话,转身跨上马狂奔而去。
柳支支望了一眼那个人远去的背影,心里那一抹复杂涌上心头。苏诉挪了下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柳支支低笑。
“你挡什么啊,人都走远了。”
“走远了也要挡,你的眼里现在只能有我。”
柳支支点头,“嗯,我只看着你。”仰起头,柳支支伸手拂了拂他的黑发,问:“我们的战役,什么时候打响?”
她一直在等,等苏诉忙完与苏墨之间的事,等着太子被废,她、苏诉与苏止正式登上属于三个人的舞台。
她有些怕。怕时间太久,那些恨会慢慢淡化。她并不是一个愿意恨别人的人,所以这恨意会随着时间消失。所以她想要尽可能,尽可能的快一点。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时常还能梦见师傅。
师傅在一片月桂花中静静的吹着萧,迷蒙的双眼里,有最迷人的光芒。她就站在树下,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无法靠近,舍不得离开。
梦醒的时候,她的心总是空空的,若不是苏诉在她身边,她也许真的会崩溃。
有时候她时常会想,她穿越而来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