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他疯了,每天都喝?靠!卧薪尝胆也没这样的啊。求-小-说-网(.m.)”
如果换了是她,这种噩梦,她一辈子都不会想要再想起。
随凉低下头,眼帘忽然就有些湿润了,声音变得苦涩不堪,“殿下说,只有无所畏惧,才能无坚不摧。”
风吹过四月柔嫩的拂柳,粉红色的桃,柳支支看着随凉,心里也变得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苏诉就是这么过来的吗?一遍遍回忆着噩梦,小心提防身边所有人,然后变强,变得无坚不摧。
她知道所有成功都需要付出代价,可是这个代价也太惨重了。苏诉不是神啊,就算他是天子,拥有帝王命格,就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也不要对他这么残忍啊。
柳支支觉得喉咙发紧,鼻尖一阵阵发酸。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是这样的,总在不经意间,撩拨到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总让她的心很疼很疼。想要陪着他,放不开手,想要陪着他一起承担风霜雨雪。
苏诉经过园的时候,就看到随凉和柳支支蹲在桃树下,一人拿着一根小树杈在地上画来画去。那样子幼稚如孩童。
苏诉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的走过去,想看看两个人在画什么。
悄无声息的走近后,苏诉惊奇的发现,这两个幼稚的家伙竟然在地上画圈,一边画还一边念念有词。
“画个圈圈咀咒你。”
噗……
这是哪里的诅咒秘术……
忍不住扶额,苏诉满头黑线的对两个人道:“拜托你们不要再给楚王府抹黑了。”
柳支支听到他的声音,惊喜的跳起来道:“主子,你这是要出门哇。”
苏诉看到那张特定笑脸,忍不住退后了半步。[..om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每次这么笑的时候,就是要缠上自己了。不是要东西,就是求字,再一个就是——寸步不离的粘着自己,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是跟着自己要某某人家的路线图。
皱起眉头,苏诉道:“老实在府上养伤,我很快就回来。”
柳支支撅起小嘴,一副撒娇的样子蹭了过来。
“主子,不要嘛,人家好无聊的,你带我一个啦。”
苏诉脸又黑了黑疯狂角色。
是了是了,每次都这样。
不动声色的躲开某女人的狼爪子,苏诉笑道:“乖,不会无聊的,你主子晚上想吃豌豆,去把豆子剥了。”
柳支支不乐意了。靠!我又不是灰姑娘,剥他妹个豆子。
不依不饶的赖上去,柳支支态度坚决:“主子,我忽然发现我得了一种见不到你就会死的病,我今天必须跟着你。”
随凉在一旁,一脸偷笑的模样。苏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随凉就灰溜溜的走了。
柳支支翻了个白眼。
这个随凉,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和她一起制定诅咒太子守护楚王的合作计划呢。谁知道苏诉瞪他一眼,他就被吓跑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太子一样的对手,就怕随凉一样的队友。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好像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嗯,反正也没差。
苏诉无奈的叹气,伸出手戳她脑袋。
“你总以为我出去是好事,不知道我还有倒霉的时候吗?
柳支支一脸无所谓:“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不管,反正你要带上我。你要是不带,我就去大街上散布流言。”
“什么流言?”
“你上完茅厕不洗……”
“砰!”狠狠的一个拳头落在了柳支支头上,柳支支光荣负伤。
“呜呜,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苏诉无语,“一个女孩子家,谁教你这些的。”
“山上的野兽!”
苏诉不理她,走到马棚里牵了马出来。柳支支也执拗的牵了马出来。苏诉也知道拦不住她。就凭着她那倔劲儿,不撞南墙是绝对不回头的。
阳光下女子柔软的发丝,看起来让人很安心。
苏诉翻身上马,俯身看她,“支支,随凉和你说了什么吧。”
柳支支牵出来,仰着头看他。
“苏诉,我知道你很坚强,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做什么。但可以的话,让我陪着你吧。至少陪着你一同面对噩梦。”
苏诉有些怅然。这个女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总是能发现他的脆弱。她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为她做点事情呢。
长此以往,只要她在身边,总是会有机会的吧。
“驾!”柳支支先行策马出了马棚。苏诉望着她的背影,心变得很柔软。
支支,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吧,我马上就会变强,到时候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要你做一切你想要去做的事情,给你万千宠爱,半壁江山都与你分享异时空—中华再起。
“五弟,你可算来了,许久不见,五弟身体可好。”
“劳烦太子殿下挂心,臣弟身体无碍。”
太子府上,柳支支与苏诉一同共赴了太子殿下的鸿门宴。
一进太子府,柳支支便看到了传说中狠厉的太子。
嗯,果然狠毒的人都长了张无害的脸。苏墨生的很是善面。一张不是非常帅,却很温和的面容让柳支支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那个狠厉太子?怎么看都不像。
不过,柳支支很快发现这就是太子了。
苏墨与苏诉刚落坐,苏墨说的第一句话是询问苏诉的身体状况,第二句说的是:“十岁之前我们还常在一起玩呢,却没想到十岁之后,五弟你身子便如此差了,不知太医说这病能否去根?”
柳支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关心。
尼玛啊!要不是你的毒燕窝,人家能成这样吗?果然面相什么的太不可靠了。
苏诉当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关心。
淡漠的扫一眼下人端上来的茶,碧螺春香气袅袅,苏诉却连碰都没碰一下。
“这么多年都不见好,以后也必是好不了了。”
太子温温一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五弟容颜如此俊逸,若身体再好些,必然不逊色其母。”
我靠!这话中带刺的功夫,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杀人不眨眼啊。拐着弯儿骂人。
苏诉的手,暗地猛地握紧了。柳支支在一旁恨这个太子恨的牙根痒痒。
关乎苏诉的母亲,柳支支多少听说过。其实也是个大家闺秀,不过是家道中途衰弱,其母流落风尘,却卖艺不卖身。是江南第一号的艺姬。盛光皇帝游戏江南,见其美貌便临幸了她。然而并没有立刻接她回宫,只说以后会回来。
苏诉的母亲开始时就本没有意愿进宫,是后来盛光皇帝再次游戏江南时,勾起旧情,把她接回了宫,当然顺便带回了年幼的苏诉。
苏诉的母亲早逝,柳支支只看过一次她的画像。画中女子笑容温柔美丽,令人感到温暖。只一眼,柳支支就确定她是个好母亲。只有那样温柔的人才会教出如此坚毅的孩子。
苏诉抬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毫不吝啬的回答:“是有点遗憾,不过太子殿下却越发像皇后了。不管是面容,还是行事作风。”小提示:手机登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