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 孤(1 / 1)

寒假开学的第三学期,我也开始新的职业生涯,不知怎么的,我总是不能喜欢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我印象里,教师都是随意向学生家长索取礼物,红包,肆意侮.辱咒.骂体.罚学生,可能是国内老师在我内心刻印的形象与真正的教师相距甚远,所以我不能全身心投入教师的角‘色’。,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学习中文的学生不多,第一天报名的学生只有三人,还都是学语言专业的大学生为出国留学而学习中文。我的场次结束后,我找新田洋谈谈扩展业务事项。

“我下面有三个学生,估计等他们毕业,我们可能就没有生源。不如扩展一下,你可以联络企业和大型商场,我们这边可以承办商务中文的培训。这是我的发展建议。”

“这是个好办法,我尽快提上日程。”新田洋以前对中国人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念书的时候,日本人的含蓄让教室安静得出奇,除了我。我是那种有不懂的地方就会直接发问,而且我不懂的地方也是所有学生都疑‘惑’的问题,课堂上,我会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有我在的课堂氛围都很活跃,至少我活跃。新田洋从那时候对我就多加留意,后来逐渐和我越走越近。

“那好,我先下班了。”我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随时有课随时来,上完课做了课程记录就下班回家。而其他老师都是早十晚七,他们对我的自由上班时间很是羡慕。

我的rav4给前辈开去上班和接送爱理,我自己用雷克萨斯rc当通勤。前辈的捷豹xf油耗大,不如rav4的经济,所以我把车子让给她,她的座驾停放在本家。

我回家比往常晚很多,但是她们等我一起晚餐。晚上的补习,数学和理科让出半小时给前辈教习历史和古文,这组合课程对爱理的功课有百利而无一害。

游戏不能停。

今天的赛斯特跟我们几个老战友说了一件极为大胆和冒险的事。

“这星期五我们要抢城!”

“大哥,你有把握吗?”(十字刀)

“我们抢城的时候会不会被别人偷城?”(黑虎)

“我已经和‘马路杀手’团长谈过,他们愿意和我们结盟,帮我们抢城。”

“我们的目标是哪座城?”

“‘鹦鹉螺’战团的鹦鹉螺城。”

“在他犯傻之前,请允许我一枪崩了他。”(我)

“同意,我帮你按着他。”(黑虎)

“喂喂喂,你们怎么都不支持我?”

“‘鹦鹉螺’和‘科莫多龙’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吗?直接跟他们打,我们的胜算有多少?如果对方暗渡陈仓偷袭我们的城市,我们怎么来得及退出回来抵挡?”

“听我说,我们和‘马路杀手’战团一起进攻,攻克鹦鹉螺城,我们就和他们共享治理权,税收我们可以分得一半。副团长,你可是新城市的管理代表哦~”

“是,是这样吗?那我们一起试试吧!”黑虎被权利的‘欲’.望‘蒙’蔽双眼。

“要疯只能在一起疯了,幸好只是游戏里。”(我)

“柠檬嘴君,不要小瞧游戏!《游梦世界》和现实世界几乎没有差异,这是一个等待我们开发的异次元真实世界!”

哈?是吗?难道我做了上帝才能做得事,创造了一个不得了的空间?对不起呐,各位忠实玩家,让你们如此沉‘迷’。

“就是啊柠檬嘴君,在很大程度上,这个世界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你们眼中所看到的可能才是虚幻!”(大国脚)

我觉得越来越愧疚,受不住良心的谴责。

“黑虎,你认为呢?”我问一直以来头脑还算灵光的副团长意见。

“我觉得——《游梦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在这里有说有笑,同甘苦共进退,现实世界找不到的~”难道他是族?完全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御宅,身为游戏的创建者,我特别想挽救他们!

“好吧,你们开心就好······”我还是选择放任逐流,他们的喜好是我的财富。

自从回归战团,遥香就没怎么上线,无论我们怎么在游戏中呼叫,都见不到她的回话。我猜可能是玩够了吧。

英法德西中葡阿意,八国语言老师,除了中文外,其他每科有三位老师待命,这个投入实在太大手笔了!

我课上的大学生一男两‘女’,男的叫铃木圭,一副四五十岁的学者模样;一位‘女’学生叫小林希,短头发,带着一副啤酒瓶底厚的圆镜片眼镜,态度认真,一丝不苟;另一位‘女’学生柏木望月,是位高冷美‘女’,学习中文时,思想总是开小差。

“在中国买东西,有既定的质量标准,分为两,斤,公斤。一两合五十克,一斤为五百克,公斤与千克对等,一公斤等于一千克。”

“砚霆桑,如果买东西时,买不足或是超过我想要的数量时怎么说。”铃木圭问道。我让学生都叫我“砚霆桑”,总觉得自己不够被称作“先生”的资格。

“这个问题提的好。以后大家到中国学习和生活时,少不了买菜和其他东西。比如我们买樱桃,不满一斤的时候我们都说‘老板,我要半斤樱桃。’或者我们用钱作为称重标准,‘老板,我要十块钱樱桃。’柏木同学,听懂了吗?”高冷美‘女’又不知道到哪里神游,真是让人头疼。

“······”柏木望月的灵魂重回课堂,看向黑板。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下班时间,眼镜妹和学者问我最后两个问题。柏木同学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似乎又神游去了。

“柏木同学?柏木同学?下节课这里是葡萄牙语,是时候收拾东西回家喽!”

“······”她沉默的收拾笔记本起立。

要不是靠这个吃饭,我真想放任她不管。

“老师。”她罕见的主动叫我。

“怎么了?”

“能不能请老师给我当家庭教师?我弟弟也在学中文,想要去中国旅游。所以能不能请老师担任我弟弟的家庭教师?”

“这样啊?跟学校谈谈吧,教师‘私’自开课有违职业道德。”

“我明白了。”高冷美‘女’拎包就走,我在教室无可奈何地苦笑。

回家的路上,因为堵车,所以我绕道百华中学附近再转回家。在学校附近的公‘交’车站,我看到大场遥香在雪地踽踽独行,台阶上坐着的四五个流里流气吸烟的少年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臀’部看。

“嘀嘀!”我放缓车速,在她身边鸣笛。“上车。”

“砚霆哥······”‘女’孩惊讶之余无意识般坐上车。

“遥香,怎么了?想什么事这么投入?”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女’孩的语气很牵强,让人不由得担心。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家在······”‘女’孩说着说着没了动静,然后突然“哇”的哭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把车停到老先生家的餐厅‘门’前,然后去里面吃东西,填饱肚子,细心的我还发邮件让爱理她们先用晚餐,不必等我。

“砚霆哥,我父母要离婚,他们,他们都认为我是负担,不想抚养我。”‘女’孩啜泣着讲述家庭变故。

“唉!遥香,先吃点东西。”我叹了口气,不管在哪里都有不负责任的父母。如果不想抚养,为什么还要生下孩子?

“唔······”‘女’孩可能连午饭都没吃,一见餐桌上的特‘色’料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这个······有砚霆哥的味道。”

“哦?是吗?”

“砚霆哥做过这道料理。”

“记忆力还‘挺’好。你尝尝这个吧,是皮冻哦,富含胶原蛋白,对皮肤好。来这里的‘女’‘性’客人都喜欢吃的。”这家老店凭借四道中华料理勾住很多顾客的胃袋,现在这个时间只有两三张空桌,生意真的好起来了。“遥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受你父母的虐待了?”

“······”‘女’孩没做回答,但是眼泪告诉我,我猜中了。

“不好意思,你先吃饭。”我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东方文明国度日本,竟然也有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不可饶恕!

等她吃完饭,我冷静地问:“他们虐待你多久了?”

“······”

“遥香,请你看着我,回答我。”

“有······有一年了······”

一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忍受一年的虐待?还能在我家开开心心不让人发现?

“他们都是怎么对待你呢?”

“······经常被爸爸妈妈打骂,然后,然后不给我饭吃,让我跪着不许睡觉,我已经一个月没吃正餐了,每次都是吃他们剩下的。他们说我吃饭就是‘浪’费······”

“这一年来,他们发生什么事吗?比如情感不合或是意见分歧?”

“他们冷战很久了,我爸爸妈妈都有各自的外.遇.对象,起初都不回家,现在都带着外.遇对象在家里住。妈妈总是打我,爸爸的情.人睡在我房间让我在走廊跪着······”‘女’孩哭的更厉害,引来其他客人的侧目。为了避免‘私’人事件扩大,我向老先生借了他们家二楼客厅。

“遥香,有没有为将来打算过?”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哭得很厉害,或许是这一年来感情的宣泄。

“如果你以后不回家,是不是他们也不会管你?”

“欸?”‘女’孩对我发散‘性’问题不知如何作答。

“我说,如果我把你‘诱’拐走,是不是他们也不会干涉?”

“嗯······”

得到她的肯定,我开飞车(城市规定最高时速)带她回家取东西。到家时,遥香的妈妈和姘.头见到‘女’儿和陌生人到来十分惊讶,我没有理会,让她带我去房间整理学校需要的课本,其他物品一律不带,然后下楼准备出‘门’。

“你是谁?凭什么带走我‘女’儿?”这时,她才说了一句一位母亲该说的话。

“我?你不配问我名字。”

这时,玄关大‘门’打开,进来一位中年男人搂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

“你这‘女’人又找来新的小白脸?还‘挺’有钱的。”

“那是你‘女’儿带来的男人。不好好学习,出去勾.三.搭.四。”

“你带我‘女’儿要去哪?”那位父亲严厉地问。

“去不给你们添负担的地方。”我拉起被吓得浑身颤抖的遥香发凉的手,大步流星的上车。

“你要是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遥香父亲对我们吼道。“都是你养的‘女’儿,跟你一样轻.浮‘浪’.‘荡’!”

车速太快,静音太好,听不到他们争吵。

到家后,我让爱理给受惊吓的遥香安排房间,让她尽快休息。我在一楼客厅跟她们讲明缘由。

“以前完全不知道遥香一直经历这样的事情。我对不起她。”

“爱理,你也不用太自责。我想你们还是按以前的方式做朋友,不用过度关照,免得让她心理上产生自卑。我觉得以前那个总是嘻嘻哈哈的大场遥香比较有趣!”

“砚霆君真是,总是对人这么温柔善良,我怎么能不喜欢你?”遥姐抱着我的脸猛地亲一口,爱理在旁边‘露’出一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的笑容。

“遥姐,她们两个的上下学就拜托你了。在学校的话,我想请你多留心遥香,注意她的父母有没有来打搅她。”

“yessir!还有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暂时就是这样。这几天晚餐不用等我,我下班以后有点事要做。”

“知道了,那砚霆哥要多加注意,别吃凉的,冰的,我把胃‘药’给你带上。”

“麻烦你了。”

正如我所料,遥香住进我家一周以来,她狠心的父母的荒唐生活没有半点变化,我每天从早上就开车到她家守候,跟踪他父亲和情.人,还有她母亲的男人。长时间监视探查得知,她父亲是一间小商贸公司的社长,他的情.‘妇’是他的社员。她母亲的男人是一间夜.总.会的牛.郎,自从和她妈妈‘交’往以后就吃住在她家,整天游手好闲,靠‘女’人每年三百万左右的股票分红生活。

“哼!”我对这样丧心病狂的父母嗤之以鼻。

将近半个月的磨合期,遥香适应四人的同居生活,很快变回以前那个爱笑的‘女’孩。她惊讶我和爱理突飞猛进地关系,还有竟然连本田遥菜都能跟我们同住,遥香对爱理一百八十度转变觉得不可思议。

时间久了,她也习惯看到我懒散的样子,休息日在家,就趴在被炉看电视,玩电脑,吃饭。她对‘私’下如此邋遢的我没有太多评价,完全接受。经常给我取水果和零食,助长我的负能量积累。总之,她能重拾欢笑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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