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的职位是员工心理支持,日本工作紧张,压力大,会社职员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遥菜姐就是我们部‘门’的前辈。-79小说网-会社很重视我们部‘门’,但是我们部‘门’只有八个人,幸好平时工作不忙,要不然我估计自己会‘精’神分裂。我们部‘门’都是心理学出身,大家‘性’格都非常乐观,在我们楼层经过经常可以听到我们屋传出来的欢笑声,可能因此缘故,我们楼上楼下临近楼层有心理问题的社员很少。
“砚霆君,跟我去开会。”今天有会社常务会,每个部‘门’都要派社员参加做记录,遥姐习惯的叫上我。
“遵命!”我模仿大河剧里的武将接受主公命令时的声音,蛮滑稽的。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被我逗乐了。
听着这个月枯燥的工作计划,我差点没睡过去,在任何会议打瞌睡,都是极其危险的,只要被发现可能就会被点名批评或惩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说什么都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坚持到散会,我和本田遥菜偷闲去附近的饮料亭买了两杯果汁,然后散步回办公室。
“砚霆君,明天晚上派对,要不要去?”
“生日派对?”
“嗯,我妹妹生日派对。”
“我一个陌生人去不太好吧?”我很担心明晚晚上战团的活动。
“派对人越多越好,你也一起来吧?”
“嗯,可以呦,那真是谢谢啦!你妹妹平时有什么兴趣喜好?”
“听歌,唱k。”
“收到!”
中午,我们自备便当的两个人在楼下‘花’园就餐,这个时间段在‘花’园吃便当的人不多,所以很清静。
“便当是爱理酱做的?”一直以来,本田遥菜似乎对我的‘私’生活很在意。
“嗯,一日三餐都是爱理酱做的。”爱理酱知道我胃肠不好,所以一日三餐都做的比较‘精’细,免得引起胃疼。
“真好呢,家里有‘女’孩子给你做饭。”言语中似乎有些不自在。
“遥姐怎么跟结婚后生活不幸福的大叔似的?”我意识到这点故意调笑,“你也可以让你妹妹做给你吃啊。”
“别看小优十五岁,她可不会饭做家务。”
“你的便当都是自己做的?”
“欸?嗯······”虽然应承下来,本田遥菜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知道她可能在说谎,或者说她对料理并不是十分在行。
“好想尝尝遥姐的料理啊~”我故意说道。
“真的?”她似乎很兴奋,音量提高三倍,我的耳朵刺痛感强烈。
“嗯。”
“明天我会给你做便当的,要期待哦!”她干劲十足。
我更确定今天的便当不是她自己做的,如果是自己亲手做的料理,应该现在就给我分菜的说。别看她二十六岁,还真是好懂。
下班回家路上,我买了两天的菜放进冰箱保鲜,等爱理回家,我们去青山吃意大利料理,回家途中在礼品店给本田遥菜的妹妹买了礼物才回家。
“爱理酱,明天晚上不用给我准备晚饭,我要参加生日派对,你也不用等我,早点休息。”我把脑袋钻冰箱里从堆积如山的罐装饮料里寻觅浓缩红枣浆。
“红枣糖浆在保险柜二层后面。”日本人不吃红枣,所以枣类制品也十分稀有,只在少数大百货公司才能买到中国产山.西或新.疆红枣及枣制品。
“找到,找到了!”我顺着她给的提示找到冰凉的红枣浆,并向她道谢。
······
第二天中午,前辈如约带来亲手制作的便当,我打开一看,菜‘色’丰富,勾得我差点流口水,我不客气地夹了一块炒圆白菜放在嘴里细细品味。整体来说,所有料理索然无味,感觉不到有放盐的过程,烤鱼还有腥味,我做好一会儿去卫生间吐的准备把便当全部扫光,换来本田遥菜‘激’动兴奋地表情。
“好吃吗?”
“嗯,好吃。”幸好我还没拿出来爱理给我准备的便当,催吐之后,还可以在卫生间吃爱理的美味料理填饱肚子。
“那我明天还给你做!”你哪来的自信?
“那太麻烦前辈了,爱理酱每天都会顺便给我带份。谢谢款待!”我婉拒她的好意。不过对于没做过饭的人来说,能做熟还保持鲜‘艳’的菜‘色’已经不错了,我也没有高标准的味蕾,这已经是及格程度。
下班后,我跟前辈参加她妹妹的生日派对。刚到她家时,我被如此富贵辉煌的建筑摄住,在‘门’外发了半天呆。这是一座独‘门’独院隐藏在市区的欧式别墅,造型古朴典雅。房子有三层,目测正面全长六七十米,庭院内百年古树排列整齐郁郁成荫,从房屋玄关通向庭院四周的小路两旁都有明亮的路灯,初来乍到的我对眼前的熟人十分陌生。
“砚霆君,请进。”有一位老管家带着两位仆人在玄关恭候,为前辈开‘门’,本田遥菜在玄关前招呼我。
“啊,嗯,是。”我收起惊讶连忙跟上去。
“您就是砚霆少爷,我们经常听大小姐提起您。我们家大小姐受您照顾了。”老管家面带和蔼的微笑,问候道。
我连忙回应:“没有,我才是在各方面受前辈照顾。”
“呵呵呵呵呵,砚霆少爷快请,我们为您准备了······”
“真是的,大场爷爷!”本田遥菜满面通红的打断管家的话,一把把我拽进屋去。
“啊,遥姐······”我完全被她牵着走。我们路过客厅和餐厅,里面有很多人在为一个小姑娘庆生,我本以为我们直接进去,没想到被前辈拉上二楼。
我们在本田遥菜的闺房休息。我坐在‘床’对面的圆沙发上,前辈就坐在我对面,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发一言。前辈卧室里有一股独特的幽香,沁人心脾,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因为这个味道我不想提出下楼参加派对。
“我们下去吧。”前辈提议。
“是。”我有些不想下去。
到一楼餐厅,前辈把我引领到小寿星面前,我们俩把生日礼物送至她面前,还没等说“生日快乐”。素未谋面的小‘女’主人兴奋地发话:“你就是唐砚霆哥哥吧?我常听姐姐提起你,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
“啊,嗯,祝你生日快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被说的措手不及。
“谢谢哥哥!”
来宾中‘女’‘性’占了七成,似乎都是大家夫人或是闺秀,三成男‘性’宾客好像也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像我这样身穿休闲便装的到现在还没看到。
“前辈,我是不是穿的太随便了?”我的格格不入引人注目,即便是脸皮厚的我,现在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得到前辈的肯定,心里舒服多了。”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被犀利的目光刺地全身疼痛。
“要不要来点鱼子酱?”本田遥菜递过来一张盘子,中央有大概一勺量的鱼子酱。鱼子酱乌黑发亮,勾人食‘欲’。我道了谢,用小勺盛了一点,习惯‘性’地在鼻子前嗅一嗅,没发现有什么让我抵触的味道,才安心的送进嘴里,好好享受人间美味。
“好好气~”我沉醉在浓郁醇香的高级鲑鱼子酱带给我的幸福感。这时,本田遥菜不知从何处取来上菜专用大托盘,里面装了各式甜点,料理,她微笑着对我挤一下眼,然后我跟随她身后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我觉得有一股外力在我身后拽住我t恤衣摆,我难动分毫。我下意识转身,一位长得像日本玩偶一样可爱的小姑娘跟在我身后,也就是生日派对的主角——本田优。
“哥哥明明迟到,难道还要早退吗?”话说的在理,我无言以对。
“呀,抱歉,我······”
“小优,砚霆君有事要先回去,有空会再来看你的。”前辈帮我解围。
“姐姐说谎,你们明明想带着点心去房间单独享用。姐姐真小气,明明每天都能见到哥哥,今天就让哥哥陪我不行吗?”本田优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她的执着让我难以置信,明明只是今天才见面,为什么会这样呢?日本人的三观我理解不了。
“小优!”前辈似乎有些生气,我被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既然优小姐这么说了,我还是再待一会儿吧。遥姐?”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尽力将冲突降到最低。
“嗯,好吧。”前辈只能妥协。
我被小寿星拉到主位陪坐,众宾客惊讶不已。我尽可能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
“呐,哥哥,你和姐姐是情侣关系吗?”这小丫头冷不丁爆出的话让我无所适从。
“不是。遥姐在会社是我前辈,我很受照顾。”这种情况必须冷静。
“既然这样,那哥哥做我男朋友吧?”
“哈啊?”我倒吸一口气。
“小优!”我仿佛亲眼见到前辈黑化的模样。
“其实我见过哥哥哦,哥哥忘记了吗?”虽然她这么说,我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哥哥是松井爱理的哥哥吧?”
“!”
“我在学校见过你哦,你给她送舞蹈服。”
“啊,原来是这样!”总算悬着的心落下来。
“上星期六你跟松井爱理逛街了吧?”
“!!”
“昨天晚上你们去青山意大利餐厅吃晚餐。”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没错,我可是在跟踪你哦!”她无视我的惊讶。
“你和爱理酱是同校?应该是小她一届吧?”我的十六核大脑做出回应。
“欸?哥哥也有跟踪我吗?”
“跟踪就不必了,我推算的。你今年十五岁,跟爱理酱都是圣苑中学的学生,你看到我给她送舞蹈服,那天你也应该在舞蹈社吧?”送舞蹈服确有其事,那天早上我起‘床’晚了,便开车上班,顺便把爱理送去学校,她把干净的舞蹈服忘在车里,下午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没有舞蹈服就无法参加,那天傍晚我给她送去还买了鲔鱼寿司给她晚饭,我则在停在校‘门’口附近的车里等她活动结束。但是我真没注意社团活动室的‘女’孩都长什么模样。
“哥哥头脑不错嘛,不愧是庆应义塾最年轻进修生。那你是想当我哥哥(日语中“姐夫”和“哥哥”音同)还是跟年轻有活力的我‘交’往呢?”本田优坏笑搂住我胳膊挑.逗我。
“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我微笑着轻轻推开她,直接拒绝。
“还真是冷淡呢。你对我姐姐也只是当做工作上的前辈?”
“······”
“原来如此,哥哥还真是个不一般的中国人呢,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她还是贴上来,故作亲昵姿态。
“这男的是中国人?”
“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会到本田家?”
“优小姐为什么跟他那么亲密?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和遥菜小姐一起来的,难道说是遥菜小姐的······”
“不可饶恕!”
不知原因的宾客群情‘激’奋,我知道是时候退场,便起身告辞。
“哥哥,我们还会再见的。”话音在我耳际回‘荡’许久,我不加理会,又亲自向前辈请辞后,离开宅院。
“肚子没有饱,再去路边摊吃点什么吧!”路过拉面摊,我坐下点了一份牛‘肉’乌冬面,一份油豆腐,一份天‘妇’罗,一杯温酒。点酒的时候,老板没看出我年龄,认为我未成年,死活不给我酒,后来我拿出以前的进修证明给他,才让对方相信,并不断向我道歉。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早就习以为常,我不在乎的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老板内心过意不去,又送我一份煎饺作为补偿。我赚了!
转地铁,公共汽车,最后步行到家已经夜里十一点,身心俱疲,只想洗个澡然后爬上‘床’睡觉。当我在浴缸里享受热水浴,惬意的快要入睡时,玻璃‘门’出现一个人影。
“砚霆哥?”爱理还没睡,听声音还比较‘精’神。
“什么事?”
“要搓背吗?”
“噗咕噜噜······”我鼻子以下都浸在水里,听了她的话,我被惊得瞠目结舌。今天究竟怎么了?
“砚霆哥?”
“没,啊,没事,不用搓背,你先睡吧,明天还要上学。”我赶紧出来擦干身子。
“啊,是。”听声音,似乎有些沮丧。
今天怎么了?都这么反常。刚才的“搓背”话题让我想入非非,我扶正“小兄弟”,借清酒的醉意横在‘床’上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