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林毅回到自己厢房里睡觉时,才发现铺盖等物已经给春雨抱到新月兰房间了,所幸放有自己青龙卫制服和佩刀、令牌等物的箱子,藏在房梁上,没有被她给发觉。
林毅寻思再三,把箱子从房梁上取了下来,拿到了放木活字的那间屋内,藏在了房梁上。出门来,又把门锁上,方才走回到新月兰房间来。
进了屋,新月兰正坐在床头,呆呆地出神,眼睛里还噙着两滴眼泪,四处看去,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铺盖。
林毅嬉笑道:“夫人呐!你又在想什么心事?来!你夫君给你解解闷?”
新月兰拿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说道:“没事!我在想我娘了!我逃走之后,只怕……只怕,教主他会逼我娘交人的,到时候会连累到我哥哥和我娘。”说到这里时,脸上不无担忧之色。
林毅气愤愤的道:“男女匹配夫妻,讲究个两情相悦,那有他们那般强人所难的?这个教主真是可恶之极,总有一天,我会教他给我跪下磕头认罪的!”
新月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就你,连人家一个照面都下不来,还想叫人磕头?不说他了,天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睡吧!你的铺盖放在那边箱子里,自己取出来,到门口去睡!”
还让我到门口去睡,这里比得不船上,那时地板是木头的,这里却是青砖,若是睡上几夜,非得关节炎不可?林毅无可奈何,只得把自己的铺盖自箱子里面取出来,装模作样的在门口铺展好,一双眼睛,却向新月兰哪边打量。
新月兰放下帐子来,自己钻进床帐里,吩咐道:“喂!小和尚,还是老规矩,你可不能越礼,否则,姑奶奶的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亮出一把雪白的剑来,伸出床帐来,还比划了一下。
林毅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心里好生懊恼,你说找个会武功的女朋友干吗?这若是找个不懂武功的,自己连摸带亲,只怕都怀上孩子了。现在可倒好,连想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小手,都得经过她的同意,若是想爬上她的床,哪就更别想了!咱是有七情六欲的禽兽,怎能放着床上的一个大美女不动心?趁着今晚春雨在别的屋睡,不如今晚便试试爬爬新大美人的床,看看能不能成功?心中计较定了,假装钻在被子里睡了。很快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新月兰见她睡了,也一口吹熄了灯,钻进被窝里睡了。
月光皎洁,透过门窗的缝隙洒下了一条白线,床账里面的新大美人,不时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林毅再睡不着,像一只狸猫一般,轻轻的掀开被子,赤着脚便向床边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轻轻的揭开床帐,依稀已经能看到新大美人窈窕的身姿,美丽的脸庞。林毅心潮澎湃,血往上涌,脸上露出狞笑,张牙舞爪的正欲扑上床去,抱住新大美人,征服于她,忽觉眼前一花,一把雪亮的宝剑,已经逼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你想干什么?”新月兰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瞅着他说道。
“我……我梦游!”林毅脸色僵硬的说道,慢慢转过身子,走了回去。
这……这……,真是没天理呀!放着一个名义上的老婆,却不能与她睡觉,还得打地铺,干叫咱欲火焚烧?不跟她玩了,明日勾搭柳心怡去,我就不信,还找不着一个愿意嫁给咱的老婆了?林毅越想越气,把自己的铺盖卷起来,抱着往门外便走。
“你干甚去?”新月兰追问道。
林毅没好气地说道:“地上凉,怕得关节炎,我回自己我房里去睡!”说罢,摔上门,走到了院中。
今夜的月亮特别明,照得地上白白的一片,周遭一片静谧,连掉在地上一根针都听得见。林毅忽然动了思乡之念,想起自己后世的家乡来,哪时自己与大学时的第一位女朋友,便经常坐在月下数星星,一边温柔地说着情话,可如今却物事人非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也能和新大美人一起坐着数星星该有多好?可她却偏偏是个暴力狂,不懂风月。一时千头万绪涌上林毅心头来,无法排解,索性把铺盖扔在地上,走到院中,练起洗髓经来,练了一会,一颗心也逐渐静了下来,精神倍感爽畅。
咦!好奇怪,今日自己怎么看东西,都比往日清晰,耳朵似乎还能听到屋内人们的呼吸之声,难道练了这种功法,竟然能叫我耳聪目明不成?林毅心下欣喜,将屋内众人的呼吸之声,一个个数将过去,一个、两个……七个、八个,呀!怎么会平白多出了一个,而且哪人还在屋顶的房脊上?林毅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上坐着一个黑衣人,手里抓着一把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愤恨之色。
珠儿?林毅大吃了一惊,转身便欲逃回屋去,却见珠儿一个大鹏展翅,已自屋顶飞跃下来,拦在了他前面。
“你……你想干什么?”林毅面露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珠儿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你这狗贼,甘当朝廷鹰犬,向他们告密,害得我爹爹和杨叔叔被杀,今日我便要灭你满门,叫你全家老小都死在我的剑下!”
“啧啧!好大的口气!你想杀我夫君,也得过了我这一关才是!”话音刚落,新月兰已经手持长剑,自屋内走了出来,接着春雨也持了一柄长剑,推开了她住的屋门,走到了林毅身侧。
珠儿秀眉挑了一挑,冷冷的道:“想不到这里竟还藏着两名武功高手,看来我是走眼了,不过……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今日只好连你们一块儿打发了!”话音刚落,已闪电般出手,一剑向新月兰刺去。
新月兰面露凝重之色,挥剑格开,顺势向珠儿反刺一剑,一霎时,两人竟对攻了七八剑,不分上下。
“新姐姐,抓住她,她是朝廷重犯,擒住了她朝廷会有赏金的。”林毅在旁大声说道。
新月兰一边与珠儿打斗,一边说道:“林毅是我的夫君,你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许动他,今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话间,一连劈刺了五六剑,把珠儿逼得连退数步。春雨也拔出剑来,纵身扑上,立时珠儿手忙脚乱,有些遮架不住,一不留神,已被春雨在左臂上砍了一剑。
珠儿见事情不妙,奋起余勇,刷刷几剑,将二人逼开,自己则腾身轻轻跃在了房顶上,咬牙冷笑道:“林毅,今日算你走运,本姑娘日后还会来取你狗命的!”说罢,纵身跃下房头,不见了。
靠!真是个臭女人,缠上老子还没完没了,看来没有新月兰这尊大神护着,自己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林毅默默地抱起自己的铺盖,向新月兰房内走去,新月兰看着他笑道:“夫君,你不是怕得关节火了吗?”
林毅一本正经地说道:“有夫人关照,我又岂会得病,从今后,夫人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无二话。”对这等救命恩人,也只好如此报答了。
新月兰昂首向屋内走去,说道:“哪好!今晚你先把自己是怎么招惹哪个女人的事情,给我讲一遍吧!”
“夫人,这是这样的……”林毅关上房门,面不慌,心不跳地向新月兰编起谎来。
院门外,春雨兀自盯着新月兰和林毅的房门笑,这时阿奇和柱子,一人拿着一根大棍子,冲进院中,大声喊道:“贼人呢?前来打劫的贼人呢?”
春雨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了!贼人都走了,你们接着回房去瞧吧!”说罢,笑着也走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第二日,柳心怡走来与林毅商议印书之事,林毅便在商谈工作之余,把自己想要买房的事情讲了。
柳心怡笑道:“林大哥想要买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正好知道有一户人家房子要卖哩?”
“你知道哪里有好房子要卖?快!告诉林大哥是哪一家?”林毅忙问道。
柳心怡笑道:“这是京城一户官员的宅邸,因被皇上罢了职,被迫致仕还乡,所以打算卖了京城的房子,回家养老去。林大哥既然想买,我可以做个中人。”
林毅大喜,忙求着柳心怡引他前去看房。两人走到哪户官员家。林毅仔细看去,却是一户三进的宅院,建筑也有七八分新,只是要价贵了些,要两千贯方才肯卖。林毅思忖再三,花了两千贯钱,将房子买了下来,考虑到柳心怡是一个女人,做中人不太合适,自己将来还有心把她收入房中的有心思,遂邀请了附近的几位有头脸的邻居做中人,当场签了卖房合约,拿到了房契。
哪位官员见卖了房子,立即命下人搬东西走人。柳心怡见交易成功,时间也不早了,便回家去了。当日,林毅回到家与新月兰说知此事,新月兰大喜,一个劲儿地吵着要林毅立刻带她前去看房,当下又带了春雨和老仆阿奇,赶到新买的宅院中参观。
赶到新买的宅院内,哪位致仕的官员,刚好也搬完了家,把钥匙扔给林毅,便走了。林毅与新月兰走进新买的宅院来,
“哇!这房子好大啊!内宅外宅都有,住着正合适。不过,夫君,咱们没有上好的家俱可不行,你的给我买!”新月兰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向林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