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与新文忠自宝林寺中出来,骑出马怒气冲冲的赶回了自己府中。今日自己前来找圆觉要人,本来以为事实俱在,定可把林毅带回府中,狠狠惩治这个小恶僧一番,顺便还可以从他嘴里拷问出哪东西的下落来,没想到这小和尚嘴巴极硬,胡搅蛮缠之下,硬是被他抢下三分理来,真是赔了女儿,又折了面子,好是叫人气恼。
新夫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命丫环秋雨把女儿新月兰叫了来,寒着脸狠声斥责了她一番。新月兰自小娇生惯养,哪曾受过这种气,当下掩面哭回了闺房之中,贴身丫环春雨和夏雨劝了她好半天,才使她的心情好了些。
新月兰平白受了这一场气,歪在闺房床上躺了一会,不曾想今日厨房里做的东西不干净,心中又带有些气,肚里竟然一阵恶心难受,将早上吃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半晌之后,方才有了些精神。
新月兰皱眉道:“春雨,我今日怎么好端端的呕吐起来了?莫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春雨侧着头想了想,忽然面色惊慌地说道:“小姐,不好了!你今日呕吐,一定是……一定是……?”说到这里,不敢再讲下去了。
新月兰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是什么?”
春雨面如土色的说道:“小姐,你一定是怀孕了!所以才会呕吐的?”
其实在大周朝时,人们是从不进行生理知识教育的,新月兰对人如何怀孕,如何又能生下小孩一事,毫无所知,还以为男人和女人相互间碰一下,便可以生孩子呢?听到春雨如此说,立时想起了当日在河边,哪个小恶僧拿嘴亲吻自己的嘴,还拿手摸自己胸的事来,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道:“春雨……这……这不可能吧?哪会那么巧?”
夏雨也在旁慌张地说道:“小姐,自从你那日被他给那个了以后,已经有一个来月了,算下来,也正是到了一个女人有反应的时间了,我看你这怀孕之事,十有八九……”夏雨说到这里,却不敢再说下去了,但是任谁都知道她下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哪!我竟居然怀上了哪小恶僧的孩子?新月兰顿时头昏目眩,软瘫在了椅中,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新月兰忽然自椅中跳了起来,哭叫道:“我杀了那小恶僧去?”说罢,径直冲出门,骑了一匹快马,向宝林寺方向去了。春雨和夏雨害怕自己家小姐有什么闪失,忙随后追了上来。
新月兰骑了马,一口气冲进了宝林寺,在马上拿鞭子恶狠狠地指着一名宝林寺的和尚道:“静心哪小秃驴在哪,快说!不然我别怪本姑娘杀人?”一双眼睛红红的,睁得溜溜圆,显然是真急了,那名宝林寺僧不觉心里有些害怕,恰巧林毅自道缘哪里上完了功课,从前面经过,遂拿手向林毅指了一指,说道:“哪不是?”
新月兰遂撇了那名寺僧,一直冲到林毅身旁,跳下马来,刷的一剑,便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毅吓得呆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冷静些……冷静些……,有话好说么!”
新月兰瞅着旁边有一间禅房,便喝令林毅走了进去,将里面的两名宝林寺僧赶了出来,又命令春雨和夏雨,在门外护卫。众寺僧方才猝不及然,给她得了手,此时也都反应过来,伙了一帮人将禅房给围住,又赶紧命人给圆觉和道缘等高僧送信,但顾虑到林毅的性命,均不敢靠前。
屋内,新月兰双目之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恶狠狠地盯着林毅,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小恶僧,污我清白之躯,我……我……本姑娘今日便杀了你?”
林毅被脖劲上透着寒气的宝剑给吓坏了,忙颤声说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僧我……再不敢了!我那日为救你命,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啊!”
新月兰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眼中噙着泪水,说道:“你这小恶僧,哪日污我清白之躯,使我身怀有孕,我……我还怎么去嫁人?今日我便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以全我的名节!”说罢,将剑锋往前一递,挨在了林毅肌肤之上,立时林毅脖子上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全身的冷汗刷地下来了!林毅仰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别激动……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商量吗?你方才说你哪个怀孕了?你怎么确信哪个孩子就是我的?”
新月兰怒道:“你这小恶僧还敢抵赖?我长这么大,就被你哪日在河边给玷污过清白,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本姑娘也不想活了,先杀了你,我再自杀?”
靠!真是倒霉,做个人工呼吸,还惹下这破事了?指不定是你自己今日碰巧呕吐,你就怀疑自己怀了孩子,拿我问罪来了,若是被你给糊里糊涂的给杀了,岂不是太冤枉了?咱可还是处男,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呢?林毅眼珠转了几转,心里有了计较,呵呵笑道:“小姐别慌,其实我这个小和尚却有个窍门,能叫你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
新月兰沉吟道:“你真有办法?”
林毅笑道:“当然有办法,我既然能将你救活,就能帮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而且保证不吃药,不打你的小肚肚,轻轻松松帮你解决这个大难题!”
见他如此自信,新月兰心里信了几分,面色缓了一缓,架在林毅脖子上的宝剑松了些,但仍搁在他的肩膀之上,双眼盯着林毅,警惕地说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毅站直了身子,伸出一个指头来,将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给拔了下去,脸上堆起了笑容,镇定自若地说道:“新小姐,其实这个难题很好解决,小僧给你三条计策选,包你马上解决眼前这个烦恼。”
新月兰板着俏脸,冷声道:“你快说!”
林毅笑道:“这第一条计么,便是贫僧还俗,娶了你,这样你就不会担心自己未婚先孕的问题了!”
新月兰鼻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本姑娘看到你就讨厌,绝不嫁给你这小秃驴的!这一条,你休想?”
林毅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小和尚我英俊潇洒,人品又好,而且有一颗上进的心,很适合做你的夫君的,你仔细考虑考虑?”
新月兰脸颊羞得通红,刷地把剑又架在了林毅的肩膀上,冷冷的道:“作梦!本姑娘绝不嫁给和尚,而且还是一个调戏过我表妹的恶和尚!你说第二条!”
林毅摇头叹息道:“小僧从来就没见过你表妹的面,更别说调戏她了,你听信你表妹一面之辞,见面就殴打小僧,惹出一场事来,还说是小僧的不是?哎!你们做小姐的都是怎么蛮不讲理么?”
新月兰怔了一怔,把剑往林毅脖颈上又靠了靠,咬牙说道:“废话少说,赶紧说第二条!”
林毅笑道:“这第二条么,就是你玩失踪,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孩子给生下来,把孩子送给人收养,你看这样可好?”
新月兰恨恨地说道:“不好!你再说第三条,若是还没一个好办法,本姑娘就一剑杀了你?”
林毅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小僧只好使出最后的绝招了,这便是做法,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拿掉,当然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吃药,或者采取打你小肚肚的激烈手段的!”
新月兰侧着头,想了一想,说道:“这条还可行,哪你说,怎样才可以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拿掉?”
哈哈!小妞上当了!林毅肚子里忍住笑,说道:“其实很简单,女人之所以会怀孕,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孕气,只需再像当日哪般,由小僧嘴对嘴的把你肚子里的孕气给吸出来,你便可以平安无事了?也再不会因为怀孕而烦恼了!”
新月兰脸色通红,半晌无言,一双眼睛里变幻着复杂的光采,终于咬了咬牙,狠声说道:“好吧!哪你便做法吧!若是不能成功,本姑娘一定杀了你泄愤!”
林毅笑道:“放心,放心,我的方法可是最好的,保管你可以彻底解决这一难题!哪个……哪个……,你赶紧闭上眼睛吧!省得你难为情!”
新月兰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剑也垂了下去,林毅见时机已到,上前一步,狠狠将她拦腰给抱在怀里,又将自己的一张嘴印在了新月兰性感的红唇之上,而且还是吻住了之后,便再不分开。
啧啧!这小妞的小嘴可真娇嫩啊!身子也好绵软啊!咱今天可享到大艳福了!林毅心里暗自欢呼不已,将自己往日受得气,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吻了又吻,抱了又抱,蹭了又蹭!
新月兰长这么大,哪曾叫一个年轻男子抱过,不觉臂软筋麻,神智错迷起来,手中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屋内的地砖上,小嘴被林毅压迫着,发出了几声轻哼!春雨和夏雨听得屋里有动静,心里诧异,走进来看时,立时惊得呆了,仿佛是见到了人世间最奇怪的事一般,忙又尴尬的走了出去,两人的脸上却都是一片通红。
又过了好一会儿,新月兰使劲挣开了林毅的拥抱,眼中闪烁着慌乱,脸上半嗔半恼地说道:“你……你够了吗?”
林毅又使劲将她搂在怀里,把嘴凑到新月兰耳边轻声说道:“没够!我只想一生一世都这样抱着你,亲着你!记住,你是我的人,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说着,又把嘴凑了上去。
新月兰使劲挣扎着,偏偏身子又酸软无力,怎么也挣不出他的怀中。林毅又笑道:“再告诉你个秘密,你根本没有怀孕,男人和女人生孩子,可是要脱光了衣服,钻被窝的?你的身子一直很清白,更不会生孩子,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娘?”
新月兰又羞又恼,狠命挣开了林毅的怀抱,地上的剑也顾不上拣,便冲出了门去,叫了春雨和夏雨往寺外便冲。林毅赶出门来,宝林寺众僧见他无恙,也就放开了一条路,放任她们主仆离去。
林毅高声叫道:“兰妹妹,记着我今日说的话,任你上天把地下,小僧赶你到天涯!”
新月兰已抓住了马匹,正欲一只脚踩住马镫,攀鞍上马去,闻言莫名的心里便是一慌,一脚踩空,几乎闪了一跤,咬了咬牙,复骑在马背上,狠狠加上了两鞭,一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