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我虽不明白他的厉害之处,不过,我只希望万事平安,和睦如初。”女又笑着道。织娘此时走进屋里,手里端着白粥,有些心不在焉,对伯婴道:“阿婴,这里还有些,乘热吃吧!”
“干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伯婴看织娘愁容满面关心问道。只见织娘悠悠笑道:“没事,好孩子,等会儿去给你爹陪个不是,你爹好面子,咱们得给他做足了,至于那个袭击你的,埋伏在四周的女子嘛……”
“干娘,不如你来我家住吧,我想爹许是和我一样想的,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那凶狠的婆娘抓着,可如何是好?”伯婴说出了担心,女又也觉着对,一个劲的敲边鼓。织娘的眉头皱得跟紧了:“这……哎……我去和你爹商量下再说吧!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啊!”
“知道了!”伯婴吐了吐舌头说,和女又相视一眼嘻嘻笑了,待织娘走后女又道:“咱们几人里,就织娘和苏正文是凡人,毫无半点玄门功法,若是咒月的目标是你和你爹,想必定会奸诈到从我们身边的人下手,得对他们注意才是。”
“姑姑你说,那黑衣女子叫咒月?是什么来历?”伯婴问,女又便把知道的告诉了伯婴,伯婴哦了一声便道:“照姑姑说,那女子和姑姑有仇,会不会是追姑姑来此的,不过也不应该,那葫芦是宝贝定是要她随身带的怎么会落入河里,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追苏公子来此的,既然苏公子的毒是她种的,她肯定徘徊在苏公子周围不远处等待毒蛇破体而出,只不过这事儿被我们给搅了,心怀怨恨就想报复,见爹爹不敢,便来偷袭我,报复未果,此次再来,定是又找了什么帮手,姑姑你说是不是?”
女又见伯婴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称快“阿婴平日见你少言寡语,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姑姑谬赞了,不过阿婴还有一事不明。”伯婴皱眉道。
“你且说来看看!”
“照姑姑这么说,在姑姑被吸入葫芦之前是在咸阳宫内赵政宫中当值,现在过了二十多年,当年的赵政现在贵为天下之主九五之尊,姑姑说咒月的师傅是个叫朱砂的女子,而当今皇上有一爱妃就是朱砂,而咒月当年将你吸入八宝葫芦,会不会是朱砂授意,只因姑姑和赵政泰国亲密从而假借他人之手将姑姑支开,如今咒月又对苏公子赶尽杀绝从而牵连我们,这其中,会不会有些关联?苏正文到底是谁?和秦国王室有什么牵扯?咒月为什么要杀他?姑姑有没有想过?我一直觉得,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偶然,有的,是处心积虑或者有意无意的一次有一次的暗算。”伯婴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又又从她双眼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神情,再看她攥紧了拳头呆呆望着地面。
女又经伯婴这么一提醒,倒是警醒了,苏正文说自小在咸阳长大,生在望族,只因不愿见兄妹争夺外出远行,苏正文的来历到底是什么?女又忽然觉得她救了一个看上去很亲近实则毫不了解的人。
“我这就去问他问个清楚。”女又越想越不对,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她三步并两步蹬蹬蹬走了出去,一把推开苏正文的房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但听到隔壁到是有说有笑,女又来到隔壁的房间,却见到苏正文和那个叫亦秋的少年正在谈笑,亦秋已经醒来,见到女又立即收起了笑容,苏正文见女又前来,笑着问:“又儿来,可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嗯,正文,你随我来!”女又说罢便转身离去,苏正文诧异了一下嘱咐亦秋了几句便追了上去。二人来到空旷的竹林里,女又四下瞧了一下生怕有什么人尾随,然后还是不放心,生怕再有咒月之流前来生事,她默念口诀,双手在四周一划,种下火种,她刚布好小结界苏正文就小跑了过来:“又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女又一把抓过苏正文的手,双眼视线不离苏正文一双眸子,苏正文从未见过女又如此正式,笑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到底是谁?和赵政有什么关系?和秦国王室又有什么关系?咒月因何追杀你?”女又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苏正文脸上依旧不改颜色,他反握住女又的手,缓缓道:“我们,都没有对彼此坦诚,又儿,我说过,我们有很多时间,来听对方说彼此的故事,我现在不能对你坦白,就像你不能对我坦白一样,不过是担心伤及对方,其实,我对你和伯先生也是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能顷刻坐地起楼,而且说到赵……说到秦皇,我倒是觉得,你的故事会比我的有趣。”
苏正文笑了,女又挣脱他的手面露不悦:“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正经事你别和我打哈哈,你知道么,刺杀你的人是咒月,是朱砂的徒弟,对那朱砂我三哥都要忌惮十分,那叫咒月的女子更是十足的心狠手辣,阿婴都差点中招,我们倒是不打紧,若是她再想对你不利该如何是好?”
“阴险小人都是在暗处畏头畏尾,不敢出来,一旦出来,便会被骄阳暴晒而死。难道不是么?”苏正文道。
“笨蛋,我是担心你。”
“呵呵,我知道,放心吧,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知道她为什么要刺杀我,等机缘一到,我定事事对你言明。”苏正文话音刚落,便听见旁边的竹子爆裂开来,一道黑影闪过,火花四溅,女又恨道:“贱蹄子——”女又刚想去追,忽然手被苏正文抓住,女又道:“你放开我,我要去将她捉来。”
“傻丫头,她不过是想将你引开将我捉走罢了!”苏正文冷笑道。女又经他提醒像如梦初醒,冷静下来,“我还是太冲动了,如果你真的被捉去,我该如何是好!”
女又忽然间又似想起了什么,像腰间摸去,摸到竹筒,取出纳宝罗汉图,将其取出,苏正文耐着性子看她左翻右找,终于,她从图中拿出一个包袱皮,苏正文乐道:“这卷轴真是有意思,居然可以物事取出。”
女又拖着包袱皮乐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愿闻其详。”
女又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暗红色的丝质衣服,丝质细滑,薄如蝉翼,女又扯起,炫耀道:“这叫火云蝉衣,听说是当年我……呃……是赤帝祝融常穿的衣物,因为常年接触火气,日久天长有了功法,看着单薄,平日穿着可御寒,最关键的是,他邪佞不侵,若是朱砂那样的大神来了自然是抵挡不住的,不过咒月那样的贱蹄子还是可以抵挡的,来,我给你穿上。”
“火云蝉衣?御寒?眼看夏天就要来了……”
“少罗嗦,赶紧的!胳膊伸过来。”
苏正文在女又的呼呼喝喝下穿山了火云蝉衣,女又念了个咒语,那薄薄的蝉衣竟然消失不见了,苏正文拍手称奇,道:“嗯~真的,顿时温暖了许多,你们真是群奇人,总能让我大开眼见。”
“你之前身中寒毒,若是以你自己本身的阳气恐怕难以根除,大哥不是说了么,以后每年九月都要服用火龙王,现在我再送你一件火云蝉衣,一来可以强身健体清楚邪佞,二来还可以帮助你抵御体内的寒毒。”
“又儿的心意,自然是好的,多谢又儿!~”
“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便好了。”
“纳宝道人图?”声音从远处传来,二人一回头,见是伯桑,女又点点头,道:“对呀,这图是我从二哥那拿来的,大哥认识此图?”
伯桑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道:“我寻你二人不见,担心有事,后来听亦秋说你们朝后院走去了,我便寻来,见你们安然无事便放心了,我当年有幸见过此图一面,又儿,你可知这图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