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的人下来往这边走了过来,方雅拉起葛晓荟,又向街头跑去,方雅穿的是一双半高跟的鞋子,跑不过,跑着在路上她把鞋子甩了,拉着葛晓荟跑得飞快,葛晓荟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拼命跑着,说:“老师,我跑不动了。”
方雅回头看看,大约有七八个人已经追了上来,而葛晓荟已经瘫坐在地上了,方雅咬咬牙。回身迎了上去,黑夜中,就见她凌空一脚,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扑通一声到摔了出去,方雅转身跟着双腿连环踢出,又有两人被踢倒在地,身后一个人扑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葛晓荟见状惊呼一声,就见方雅一个过肩摔已经把对方摔在地上了,紧跟着再补上一拳,那人被打晕了了,随即她又向后一脚扫出,又把身后一人一脚扫翻在地。
她一个人对七八个人,竟然有惊无险,把那些人妥妥的放倒在地,然而身后又有人追上来,站在远处举枪瞄准,拿人手里拿的正是一把ak47,方雅身体往前一扑,扑到了葛晓荟身上,带着葛晓荟在地面上滑出一米多远,子弹又落空了,她随即拉起葛晓荟,飞快的逃进了一边的小巷道。
握枪的那人赶上来,看着倒了一地的人,显得非常恼火,说:“走,回去再重新计划。”
葛晓荟还惊魂未定,看着身边的方雅,说:“老师,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会打架呢?”
方雅看着那些人退走,说:“是啊,以前我一直都是被鄙视的那个,到了这才发现自己有多牛。”
“什么意思”葛晓荟有些疑惑。
方雅看到她疑问的眼神,迟疑了一下,说:“那个以前跟我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是专业的,就我一个业余的”
“他们专业干什么的?”
“专业打架的,别问了,我看这事,还是先报警吧。”
然后就在此时,他们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达轰鸣声,方雅急忙抬头看去,就见夜色中几辆奔驰飞驶而来,齐刷刷停在了她们面前,成一个扇形把她们为在墙边。葛晓荟惊呼一声:“老师。”藏在了方雅身后。
车上的人整齐有序,车子停下的一瞬,两边车门刷刷打开,车上的人一跃而下,依着车门架起了枪,瞄准了她们,有人低喝:“把手机扔了,举起手来!”
方雅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只好把手机扔在一边,举起了手,一个大佬摸样的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方雅眼尖,一眼就认出这人腰上系的是爱马仕的皮带,金属搭扣在路灯下明晃晃的反射着光芒,方雅发现自己刚才还是小估了这些人的来头。
那人看着方雅,说:“你是什么人?”
方雅耸耸肩,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大佬冷笑了一下,说:“你说我就信了?”
他话音刚落,四周就传来一片拉枪栓的声音,看样子是要杀人灭口了。方雅急忙说:“你最好不要杀我,要不然会惹来很大麻烦的。”
大佬眼神一丝疑虑,随即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雅也冷笑,说:“这个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哪怕把我挫骨扬灰,他们也会揪着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找过来,你连一个我都很难摆平,他们整组人马过来,会把你们连窝端的。”
大佬盯着方雅,思忖了半天,说:“把她们绑起来带上车。”
梅子灵带着方立,已经找了很久了,可是林芳菲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给她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算时间又过去半年了,梅子灵度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了,而方立也又长大了一岁。但是她们还是没找到林芳菲,因为一直在路途上奔波,梅子灵做了个非主流的决定,就是不在让方立去上学了,她自己来教方立,还好孩子还小,教教语文数学和英语,她完全能胜任的。
在这半年,她们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她觉得林芳菲要落脚,就要找工作,而她除了现在学会了打架开枪,如何对付恐怖分子以外,在没有别的特长,也只能当老师,所以她把寻找的地点都锁定在各个地方的小学中学,可惜她什么也没找到,她也去过林芳菲的老家,只听说林芳菲把给母亲治病剩下的钱留给了她父亲养老之外,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梅子灵不辞辛苦,又把目标投向了林芳菲昔日的同学好友,一位一位的去探访。
但是问过许多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林芳菲的下落,不过她找到林芳菲以前的一个大学同学时,这个同学听说她找林芳菲,虽然说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拿了一份报纸给梅子灵看,说:“你看这篇,我看的时候就感觉这笔风太熟悉了,你看像不像她写的?”
梅子灵看看,那是一篇散文,意境悠远而绵长,愁绪淡淡,似乎在倾诉怨艾,而又淡然,梅子灵看了又看,说:“这个我没看过她几篇东西,我也不是什么文人,对这个没判断力,但是以我的了解,她好像没这么有灵气。”
同学说:“是啊,她以前写的东西放在文化圈里也挺普通的,这篇散文要是她写的,那她看来算是开悟了。”
梅子灵直白的说:“不懂。”
那同学说:“不搞这个的人是不大懂,写文章就是写心情,写得好坏文笔还是其次,还要看心境,我也不敢肯定这就是她写的,不过这文风,太像她了。”
梅子灵再看看那份报纸,是一份省报,发行地是浙江,梅子灵打起了精神,说:“看来我因该去找找这份报的编辑。”
方雅和葛晓荟都不知道她们被带到了那里,路上她们不但背绑着手,而且还蒙着眼,等眼睛上的布条解下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个奇异的山洞里了,说奇异是因为这个地方阴森潮湿,非常不适合人居住,而偏偏这里有一张豪华舒服的大床,贵妃榻,电脑,酒柜,音响,一应俱全,而且还有美女。
方雅看到的正是之前在那个混乱的地下舞厅见到的舞女,此时她就躺在贵妃榻上,一副慵懒的样子,身上穿一条薄薄的黑色的真丝睡裙,若隐若现,性感的能让人喷鼻血,不过此时除了方雅正眼看了她几眼外,旁边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去直视她,看起来对眼前这个尤物完全无动于衷,想来是惧与大佬的威严,不敢流出一点猥琐之意。
大佬此时已经一屁股坐在榻上了,美女乖巧的起身,偎在他身上,看到方雅她有些疑惑,然后对方雅笑了笑,方雅也笑笑,以示礼貌。
大佬上上下下打量着方雅,方雅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嫌恶,说:“这么看我干吗?你身边放着一个尤物,还不知足呢?”
美女又笑了笑,大佬挑眉说:“你身手不错嘛,以前干嘛的?”
“你管我干嘛的?”
“你说了,我考虑放了你们,你不说,就别想离开这。”
方雅有些无奈,思忖半响,说:“缅甸内比都的事你听说过吗?”
“嗯?”大佬疑惑了:“听说过。”
“那是我跟我朋友们干的,我在这里,是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其余的你自己猜吧。”
大佬似乎有些震惊,愕然半响,一边的葛晓荟也震住了,她是被大佬一脸愕然的样子震住的,缅甸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看到眼前这位大佬居然被方雅这么几句话就吓住了,她当然震惊,到底要多大来头才能让这个大佬也闻言失色呢?
大佬身边的美女神色也变了变,仔细打量了方雅几眼,不过什么也没有说。
片刻后,大佬冷静下来了,看着方雅说:“果然是遇上高人了,不过既然到了这,你就是条过江猛龙,到了浅水湾你也打不开转,还得听我的。”
“要干什么?”
“我有样东西,要带出国去,你帮我把这东西送出去,既然高人自己送上门了,不能放着不用是不是?要不然那是不尊重你。”
方雅撇了撇嘴,大佬一拍腿站起来,伸手把葛晓荟拽了过来,说:“就让她留下来陪我几天,你把事搞定,我就放了她。”
葛晓荟紧张的哭起来:“老师,老师怎么办?”
方雅急忙说:“喂,你客气一点,帮你办事可以,但是你不能伤害她,少一根毛都不行。”
大佬冷笑说:“放心,老子不是恋童癖,对小毛孩没兴致,把她带走。”
他的手下走了过来,把葛晓荟拽走了,葛晓荟哭着回望着方雅,方雅急忙说:“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眼看葛晓荟被带走,方雅无奈的说:“你总可以解开我了吧?要送什么东西?看样子这东西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