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到处是橡胶水,橡胶水比汽油还易燃,而且气味刺鼻,站橡胶水中的杜央已经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了,满地都是橡胶水,方飞飞只要一扣扳机,整个房间都会发生爆炸,房间里的,不会有幸免,而且橡胶水气味刺鼻,密闭的环境中时间长点就会让头晕眼花。
方飞飞事先有准备,带了防毒面具,气味对她没影响,林芳菲却已经咳嗽起来了,方飞飞伸手把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回手递给了自己身后的林芳菲。
摘下面具的一瞬,杜央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梅子灵还是梅子灵,亦如以前一样打着利索的短发,只是头发似乎比以前长了点,顺贴的贴脸颊边,微微上挑的弯眉,眼神凛冽的大眼睛,嘴唇是微微挑起的,似乎充满了讥屑之意,身材还是凹凸有致而且矫健有力,全副武装下有着专属于她的魅力,完全无关性别的魅力,似乎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男女□那些数得出的优点,而没有□分别有的那些缺点。
方飞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杜央,说:“报警了,无论今天让不让走,都会引来大麻烦的。”
杜央的神情还是冰冷的,别看不出她的内心活动,方飞飞也不能,她一手拉着林芳菲的手,一手举着枪对着地面,缓缓向外走去,杜央什么也没有说,一直看着她走到门口,眼看着她就要离开,杜央身边另一个手下,突然窜出,他距离方飞飞比较近,不过眨眼之间,他已经迅捷的卡住了方飞飞握枪的手腕,手枪不能击发,方飞飞一侧身,顺势一带,把对方摔了出去,杜央此时却已经抢了上来。
方飞飞身体被重重一击,向后摔了过去,杜央一脚踢了她的肩上,但是方飞飞沾地既起,一把推开了林芳菲,说:“先走!”林芳菲犹疑了一下,她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帮忙,但是她转眼看到被方飞飞摔倒的那个杀手跳起来来抓她,她只好打算先逃跑,因为她也帮不了方飞飞什么,但是一转眼,她看到了扔地上的那把枪,当下不假思索的捡了起来,转身将枪口对准了那名杀手,那名杀手删了旁边的水泥柱后。
林芳菲咬牙又将枪口对准了杜央,就要扣动扳机,她不会用枪,但是手枪的保险已经被打开了,她只需要勾一下手指而已。不想方飞飞此时一扬手打偏了枪口,枪声响起,这一枪打空了,林芳菲愣了一下,方飞飞已经抢过来她耳边说:“小立附近。”
她说着猛然推了一把林芳菲,把她推的向后退出,自己转身又迎住了杜央。林芳菲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杜央是方立的亲身母亲,方飞飞不想让方立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是如何死的,虽然林芳菲那一枪不一定能打死杜央,而方立也并不知道事情。
林芳菲想着咬咬牙,握枪向旁边跑去,身后方飞飞被杜央死死咬住,无法脱身。林芳菲有些担心,一边跑一边向后看,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她耳边响起:“老师,这边。”林芳菲转头看去,就见方立从一个垃圾桶里探出头来。
林芳菲诧异的说:“妈妈把藏这?”方立点点头,林芳菲急忙把她从垃圾桶里抱出来,带着她一起躲到了路边的树后,再次探头看出去,就看到方飞飞被杜央一拳打倒地上,她被杜央和另外那名杀手一起围攻,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倒地之后杜央一脚踢过来,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她的小腹上,当时脸色煞白,连起都起不来了,林芳菲一颗心悬嗓子眼,手里握着枪,想开枪,但是她本来就不会用枪,现看到三个纠缠一起,很难瞄准,不自觉的就手抖起来。
这时身边的方立却说:“看的。”
“啪叽”一声,一粒石子端端打那名杀手的眼睛上,林芳菲这才注意到方立握着一把大弹弓,一击中敌,方立不禁得意洋洋,林芳菲不禁问她:“哪来这个?”
“妈妈送的礼物,这是的武器!”
这孩子看来学习成绩不咋样,打架倒是行,林芳菲看到方飞飞趁机躲了一根水泥柱子后面,松了一口气,所:“好孩子,来,帮妈妈打架。”
她说着拉着方立迅速跑到另一颗树后,方立拿了弹弓又连着打出两颗石子,正把第三颗石子往弹弓上放,林芳菲急忙拉住她又换一个地方,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样敌就不知道哪儿了,这妈妈没教?”
方立的几颗石子都是对着杜央和另一个杀手的脑袋打去的,一打一个准,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严重干扰了两,方飞飞乘机脱身,向这边跑来,杜央眼看方飞飞脱身,手腕一动,从裙下拔出一把匕首,挥手射了出来,直直扎向方飞飞的后背。
正瞄准的方立看到,吓的大喊了一声:“妈妈”
方飞飞已经听到风声袭来,急忙一侧身,那把刀贴着她的额胸□过,正好扎了方立和林芳菲藏身的树上,“铛”一声,深深的扎进了树身里,方立看着雪亮的刀刃,吓的面无血色,下意识的从树后面站了起来,杜央也正好看了过来,一眼看到了站不远处的方立,一看之下,她的脸色也变了。
方飞飞已经飞奔了过来,一把抱起了方立,一手拉了林芳菲向通大向马路的方向逃去,杜央却站那里愣了许久,没有追上去。
杜央身边的那名杀手见她没有要追的意思,开口问:“杜央,现怎么办?”杜央闻言才说:“锁死她,不能再让她跑了。”
方飞飞带着林芳菲和方立迅速离开这里,看到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方飞飞没有多想,走过去举起枪托砸碎了车窗玻璃,然后打开了车门,叫林芳菲上车,林芳菲摘掉了防毒面具,急忙上车,方飞飞拽出引擎线,发动了车子,林芳菲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跟方飞飞身边,一直看着她,方飞飞开着车子,目视着前面公路,说:“看了很久了。”
林芳菲闻言,似乎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说:“好帅。”
方飞飞笑了起来,说:“都不害怕嘛”
林芳菲抿嘴说:“又不是什么好女,又不是没见过坏事。”
“可看见的时候,的脸都是白的。”
“那是紧张的,担心嘛,而且肯定比不上这么神勇嘛,可是们现要去哪里?”
“去一个地方,们得先甩开杜央才行,她一定追踪上来的。”
“不是报警了嘛?她还敢追来嘛?”
“警察保护不了们。”
一边的方立却哽咽着哭了起来,方飞飞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柔声说:“小立,妈妈没事。”
“嗯。”
“别哭了好嘛?”
“嗯。”
方立哽咽着擦着眼泪,林芳菲不觉看着心疼,这孩子从小跟方飞飞一起长大,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虽然淘气顽劣,心里眼里却只有方飞飞是她最亲近的,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知道她又该如何面对。
车子大约行出了二十多公里,方飞飞一个物流公司后门那里停下了车,把车弃了马路边,然后带着林芳菲进入了物流公司的仓库那边,林芳菲有些疑惑,跟着她走到了最深处的那间仓库门口,方飞飞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然后看着林芳菲疑惑的眼神,说:“跟这没关系,钥匙是偷配的。”
仓库门打开了,走过一堆堆叠放着的货物中,绕过不知道积压了多久的材料架,架后又出现了一扇门,方飞飞打开这扇似乎被闲置了已经很久很久了的,连锁子都生锈了的门,带着两走了进去,林芳菲疑惑的说:“把小立放这啊?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方飞飞抱着方立,给她擦去眼泪,说:“这就是一间废弃仓库,一般停留过的城市都会找这么个地方,留下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
方飞飞走了过去,伸手掀起一张破的防尘布,灰尘飞扬起来,飞扬的灰尘中出现了一辆摩托车,摩托车是全黑色的,上漆的钢壳昏暗的光线中微微反出黑亮的光。方飞飞又从一边拖出来一只箱子,那是她一直带身边的箱子,打开箱子里,箱子表面是一些日常必需的急用品,再打开一层,里面却是齐刷刷几把枪,一把远程狙击枪,一把手枪,一把p9微冲,子弹夹子弹带,整齐有序的放底层,方飞飞解□上的枪,重新换了枪,利索的带上子弹,关上箱子,把箱子扣了摩托车车身一侧,然后戴起了一副墨镜,跨上了摩托车,对林芳菲和方立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