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还有些浮肿。”不癫继续回话道:“不过弟子给她用了前日新研制出来的消肿的药。今日已经好了很多。想必等到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可以恢复了。”
宁秀珂闻言挑眉冷笑了一声:“她倒是挺有造化。居然碰上了你这个妙手回春的神医。”说完又叹了一声:“可惜了!没机会让你的那些徒弟们上手练一练。”语气里颇为惋惜的样子。
不癫和守在屋里的红衣:“……”他们怎么觉得主子(师傅)自打坛主出事之后就突然变了?变得……有些邪恶了。
“得了。天儿也不早了,你也赶紧的回去歇着吧。明儿个咱们还有一场大戏要看呢。”宁秀珂疲惫的朝不癫挥了挥手。
不癫退了出去。红衣将紧贴着窗沿摆放的那张卧榻向半月形隔扇的门口挪了挪,以方便她更好的守夜。还好这一次闯这龙潭虎穴还有坛主原本的那四个暗卫跟着。否则,她还真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守着了。
一夜平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大清早司徒鹰就跑到了宫院里来看他的蝶衣姑娘有没有受委屈。
“哟!皇上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跑来了这里,莫不是怕我吃了蝶衣?”宁秀珂看似打趣,实则讥讽。
司徒鹰:“……”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懦弱胆小的连头都不敢抬的粗使贱婢如今居然有胆子嘲笑他!
“郡主说笑了。毕竟这宫院地方小,皇上怕您二位住在这么窄巴的地方受委屈。担心的一夜都没睡好。这不,一大清早,早膳都没吃就急忙过来了。”司徒鹰身边的贴身内侍赶紧说道。
“那还真是要多些皇上厚爱了。”宁秀珂笑道:“不过,宁佳倒是羡慕皇上身边有这么一位能说会道的内侍大人。不论上位者有什么想法,什么说法,经您这张金口一说,什么都是好的了。”
司徒鹰一听这话登时就沉了脸。而他身边方才说话的内侍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司徒鹰偏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那个“多嘴”的内侍此刻已经抖如筛糠,万分嫌恶的瞪了他一眼:“多事!”话虽不多,但语气却冷的都有冰碴子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内侍因为司徒鹰的这两个字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讨饶。
“哎哟哟!啧啧啧……”宁秀珂摇头叹息:“难怪皇上登基不久这肇国就大不一样了。原来治下如此严谨。他不过是多了一句嘴罢了。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皇上如此,倒叫我们以后不敢在皇上您面前说话了。”
“……”司徒鹰暗暗的咬牙。不敢说话还啰里巴嗦的说了这么多?!这要是放开了胆子,还不得累死她!
宁秀珂转头看了蝶衣一眼。蝶衣状似无意的回看了宁秀珂一眼,又看了看站在司徒鹰身后已经面无人色的内侍,心里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司徒鹰还真是够暴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