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珂回到车里就吩咐人将青格乐图之前住过的房间收拾出来。又让曾尧吩咐前车厢即刻启程,日夜兼程赶回鄢国皇都。而她则带着慕容远、小兰子,拿着医用的器械、药箱直奔安置青格乐图的房间,给他拆铁链,疗伤治病。
之所以把慕容远也带进去,是想借助他深厚的内力将穿透骨头的铁环取下来。虽然这看上去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但最重要的是配合度。
因为铁链穿透的是肩胛骨,肩胛骨周围的神经、血管又丰富。稍有不慎很可能会影响到青格乐图今后的活动与功能。
而她与慕容远是夫妻,且心意相通。配合起来自然是默契十足。如此,也尽可能的减小了拆卸铁链对青格乐图的二次伤害。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治疗,青格乐图的烧算是退下来了。身上的伤口也经过了最好的处理。他的意识也清醒了:“我这是……在靳王妹夫的铁甲车上?”
“侯爷您可算醒了。”负责照料青格乐图的一个侍从见他醒了,也终于可以歇一歇,喘口气了:“您确实是在我们王爷的铁甲车上。昨儿个我们王爷和王妃为治您这伤,可是忙活了一宿呢!天亮了才回去歇息。让奴才在这里伺候您。”
“哦。”青格乐图再没有说话。终究救他出来的还是他这个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子。青格乐图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空空如也。果然是什么都没了……
“侯爷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不妥么?王妃临走前交代奴才说:等侯爷您醒了,一定要询问侯爷除了身上的那些伤,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侍从说道。
他是慕容远的人,对于主子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去做。
“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了。”青格乐图摇头。
“如此,奴才就去禀报王爷和王妃,就说侯爷您已经醒了。”侍从说话就转身要走。
“别……”青格乐图拦住他:“过一会儿再去吧。忙活了一夜他们也累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为了给他治伤,他的妹子和妹夫已经忙了一整夜了。现在时辰尚早,让他们多歇歇吧。
侍从看看车窗外的天色,恭敬的躬身道:“是。那……奴才先去把给您温着的药端来。”侍从转身出去了。
青格乐图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犹如他此刻灰蒙蒙的心。他并不怨怼父母家人。毕竟他们的能力也有限。且与皇族的关系也令他们有些束手束脚。他是对他自身失去了信心。
今后,他就只能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人了。因为被司徒宏用了刑,他的武功内力只怕在也无法恢复了。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即便是身上的伤好全了,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没用男人!
“你醒了还不让人告诉我去!有你这样当哥哥的么?看着我寝食难安的很高兴是不是?!”宁秀珂一进门就开始埋怨自家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