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一个人行走在上京的街市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想回璟王府,一点儿也不想,看着空空荡荡的路面,一股从所未有的孤独感浮上心头,重活一世,她所求的不过是家人的平安喜乐,可是却发现挣扎了这么久,她的命运还是不可避免的和前世的轨迹相重合,她还真是无用啊。
她爱的,注定不能相守,她恨的,却要纠缠在一起。
曦瑶的心情比较低落,所以当一股强劲的力道快要碰到她的脖颈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只是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曦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之中,淡淡的清香在整个房间之中弥漫,曦瑶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颈,坐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曦瑶一边打量着房间之中的一景一物,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是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结果,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并没有什么变化。
曦瑶起身,走向房间之中唯一的房门,只是很可惜,那一扇门似乎被人送外面锁住了,任凭曦瑶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
既然门走不了,她走窗户总行吧,曦瑶转身,向着房间的窗户旁边走去,使劲的推了推窗户,结果还是一样,这间房子的窗户是被从外面封死了,难道把她抓来的人是打算将她囚禁在这里吗?
外面的光亮透进来,让曦瑶清楚的明白此刻已经不是夜晚了,也就是说,她一晚上都没有回璟王府,想想昨日自己嫁入璟王府中,今天正是事情繁多的时候,她若是不露面,璟王爷和璟王妃那里首先就没有办法交代,即便是凌霄有意替她隐瞒,恐怕也是瞒不住的。
不行,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曦瑶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能呆在这里坐以待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曦瑶几乎都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抓她的人至始至终也没有露面,也不知道这个人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想想就觉得烦躁。
无奈之下,曦瑶只能躺在床上不甘心的瞪着头顶的那一面墙。
“公子,那位姑娘已经醒了,您要去看看吗?”曦瑶的隔壁,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正坐在那里,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丫鬟,那个丫鬟样貌清秀,不过说起话来十分的温柔。
青年并没有回答丫鬟的话,而是一手握着茶杯,负手而立,他的眼中带着丝丝的怒气,虽然不明显可是还是看的出来。
“公子?”丫鬟看着自己公子面无表情,浑身放着冷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询问。
“不必了,先关上她几天,”又是过了好久,就在丫鬟以为自家的公子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是,”丫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想在在这里呆下去。
如果曦瑶能够见到这样的场面,就会发现,这个丫鬟并不是别人,就是在天牢的火灾之后她醒来见到的人。而被人成为公子的这一位,对于她来说也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璟王府中,凌霄一个人呆在新房之中,当初在布置新房的时候,管家曾经问过他曦瑶的院落安排在哪里,那个时候他就告诉管家,不用给曦瑶再安排住所,他的院子就是她的。
天已亮,而她却还未曾出现,他知道她并不愿意见到他,所以他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几乎是送走了所有的宾客之后他才踏入新房之中,他本以为他所要面对的不过是她的满不在乎或者冷言冷语,却没有想到她还有更绝的在等着他。
新婚之夜,新娘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曦瑶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凌霄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资格,还记得当初,她是满心欢喜的想要嫁予他为妻,而他却根本不知道珍惜,只当她是一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包袱罢了。
他娶她,是迫于君上的威压,是碍于安阳候府的颜面,从不是真心的。彼时,他是上京城中人人夸赞的璟王府世子,才貌家世、武功谋略样样都十分的出众,心高气傲的他,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刁蛮任性而且粗俗不堪的女子,因为她的固执,他处处被压制,心中的怨气怎会不深?
新婚夜,他踏进她的房间,为的只不过是告诉她“他永远都不会喜欢她”,至于她听到后会不会伤心,这个就不是他所考虑的范围了,他知道整个王府因为他的态度而对她并不是很好,可是那又怎样,母妃对于这样的儿媳妇也是十分的不满,她的日子过得越是艰难,他越是开心。
与她温存的那一晚,是一个意外,他曾经也一度将它视为他的耻辱,任谁和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都会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他不顾她的反对从府外带回来了一名女子并坚持那她为妾,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对他有恩的兄长的遗孀罢了,他带她回府也只是为了照顾她,但是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女人是他的,他不去解释,是因为没有必要。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当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心不可避免的痛了,那种痛来的莫名其妙,却又不是无迹可寻。
太医说,她伤了身体,若是不能够好生调养,恐怕以后很难受孕,他只是点点头,却在太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严令他不得将此事告知任何人。那个孩子,是他们成婚三年才有的唯一的孩子,可是就这样没了,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正好那时起了战事,他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王府。
他以为,等他想清楚的时候他自然会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我们好好过吧。”而她那么爱他,应该会原谅他,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却忘了,很多事情总是你无法预料的,她的身体在失去孩子之后迅速的衰败下去,再加上安阳侯府的事情,不过短短的几个月,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欠她的那句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他很怕,这样的事情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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