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死,但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林美美她们见我出去总算松了口气。
“拘魂法已经教给你了,回去处理完了之后就立即来为师这里报道。”
钱傲龙悠哉悠哉的坐在藤椅上嘴里喊着紫砂壶,他毕竟年过六十,这两天一直在开坛做法,蜡黄的脸有些苍白了,说话还带着喘。
不管怎么样,拘魂法算是学到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给他道别之后上了车。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是早上,不知道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不,实在是太累了,我嘱咐美美把车开快些之后就睡着了,她们见我虚脱的模样也没和我说话打扰。
我们不知道的是,这三天家里已经快翻天了。
假邹宁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和君渊成婚,而是在上京公开征婚,三天下来居然面试了一百多个男人,最后确定一个长相俊俏,器大活好,就要准备摆酒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是一佛出鞘二佛升天,和林美美火急火燎的赶回上京。
而此刻,我家门外已经缓缓停下一辆黑色轿车,红v牌照十分抢眼,里面坐着个身穿黑西服的男人,此刻脸色已经阴沉到近乎扭曲了,喋血的眸子看着我家院门上挂的红绸,眼底全是刺痛。
这个人不是君渊是谁?
他立即就要打开车门下去,被白夜擎拉住,“今天里面在办喜事,来的人多,你身体受不住喜气冲撞。”
“放开!”君渊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视线正好落在刚刚出门来的邹宁身上。
今天的她穿着红色旗袍,平时的高马尾被盘起来插了珠花,已经从女孩变成一个女人了,笑颜如花的脸上洋洋洒洒着幸福,不停地穿梭在酒席间招呼客人。
他视线猛的落在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身上,顿时怒从中来,剥开白夜擎的手跳下车。
虽然他身上现在已经没有鬼气了,但高大的身材,冷峻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强大,他刚走进院门,仿佛空气都凝滞了,所有人停止说笑,纷纷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君渊大步上前想抓邹宁,不过她早有准备,轻而易举就躲过去了,藏在新郎官身后,葱白小手缠在他的腰上,让原本就怒火滔天的君渊暴跳如雷,大吼。
“邹宁,你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
假邹宁也不说话,装作歉疚见不得人似的躲在新郎官身后。
君渊现在算是半个人,没了鬼的道行,又没完全变成人,一生气加上被喜气冲撞,只觉得胸口一痛,喉咙上下滚动涌出一口腥甜,嘴角溢出隐隐血迹。
“我再问你一遍,是跟我走,还是嫁给这个男人?”
君渊看着邹宁化妆后精致的小脸,心动与心痛并存。
君渊气急攻心,本来就脑袋昏沉,摇摇欲坠中视线紧紧看着躲在新郎官身后的那个女人,眼底情绪错综复杂,阴鸷、愤怒、怨毒、受伤、还有那一抹需要很仔细才能看出来的希冀。
可假邹宁没有给他希望的机会,直接甜甜地喊了声老公,亲昵地依偎在新郎官的怀里。
君渊看着眼前的画面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往后退。
他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原本黝黑的眼底突然窜出一股黑焰,那黑焰越来越浓烈,翻滚着好像要夺眶而出,就连他周身,也都有肉眼可见的黑焰渗出,看起来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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