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红叶右腿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文沨盛怒之下全力打出的一掌,其威力可想而知,只见红叶胸膛塌陷而下,一口鲜血喷出,气息已是极度的萎靡。
就在红叶要倒飞出去的时候,文沨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将他抓在了手中,而后左臂一用力就将红叶提了起来,接着抡着他转了一圈,同时右手握拳猛然打在了他的脸上。
“咔嚓!”
文沨斗大的拳头落在红叶脸上,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半边脸直接错了位,口中接连喷出的鲜血将文沨的左手都染成了红色。
红叶的鼻中、眼睛、耳朵里都有血液流出,顿时他的脸就像一个大染坊,满脸都是血,他只觉头晕目眩眼中直冒金星,耳朵也是嗡嗡作响,但他的意识却是大为清醒,尽管他无力再动一根手指头,但他的眼睛却是瞪得溜圆。
随后赶来的魅谷的一双眼睛此时也是瞪得大大的,脸上尽是懊恼和悔恨。
原来,红叶刚中了文沨一掌的时候,他就甩出了三枚钢针,可他未曾想到,文沨将红叶抡着转了一圈,那三枚钢针也就全部插在了红叶的背上。
三枚钢针的确不足以要了红叶的命,但要命的是,他在针上淬了剧毒!
只需盏茶功夫,毒遍全身,大罗金仙也救不下他了!
在那种人人算计处处陷阱的地方,人情冷暖弱肉强食体现的淋漓尽致,红叶和魅谷二人志趣相投交情颇深实属难能可贵,如今,红叶命在旦夕,魅谷岂能不急?
文沨打出一拳之后,距红叶最近的离煞终于反应过来,从侧方赶来救援,文沨左手按着红叶,弹跳而起双脚毫不客气的踹在了离煞身上,同时,右手闪电般的在腰间一抹,然后向着魅谷和剑侍二人甩出。
“噗!”
只听咔嚓一声,离煞骨骼碎裂,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先前与文沨大战一场本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如今逞强冲上来只能是自寻死路!
魅谷见红叶中了他的毒针,急得手心直冒汗,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到他身边喂他服下解药,剑侍也是随后赶来,突然,三粒血滴子呼啸着飞来,二人只得止住脚步将其挡下。
至于魂阴,根本不足为虑!
早在四年之前,那次文沨翻手间就将他重创,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他一直以来的骄傲,便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尽管从那以后,他每日勤练武功从未懈怠,甚至还得到了教中的大力栽培,武功精进许多,在教中少有敌手,但此刻一看到文沨,他就有一股恐惧感和无力感,而且文沨此刻就像一个疯子一心想要杀了他,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自己往上撞呢?
如此一来,文沨便有了足够的时间将离煞和红叶清出场甚至完全废了他们二人!
离煞挨了文沨两脚,刚要飞出的时候,文沨提着萎靡至极的红叶硬是横移两步,然后一把将其也是抓在了手里。
“噗!”“噗!”“噗!”“噗!”……
文沨低垂着头,眼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他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只是拉着他们的衣服,一拳接着一拳全部打在二人胸膛之上,暗劲喷薄,两人只是不住的吐血。
“滚!”
突然,红叶嘴中有白沫吐出,文沨一声吼出,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连落雁峰都是为之颤了颤,文沨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红叶的下巴上,同时也松开了抓着红叶的手。
“扑通!”“咔嚓!”
红叶被文沨一脚踢开,他直接倒飞出四五丈,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然而,虽然他被摔的七荤八素几近昏迷,而且口中不断淌出白沫,甚至他连痛得哼出一声来的意识都没有了,但他的眼睛依然瞪着,尽管他很想睡过去。
他知道,一旦他真的闭上了眼睛,那么十有八九,就再也没有机会睁开了,于是,他死死的看着魅谷!
魅谷闪身躲过文沨打来的血滴子以后,便见到红叶被文沨一脚给踹飞了出去,他心中又忧又喜,一边防备着文沨一边向其掠去,自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一颗药丸给红叶服下。
“咔嚓!”“啊!”
文沨踹飞红叶以后,又给了离煞一记重拳将其打倒在地,然后右脚重重的踩在了离煞右手之上,他的右手骨骼寸寸碎裂,离煞痛的大叫。
“咔嚓!”“啊!”
文沨一个翻身,瞥了一眼剑侍,三粒血滴子飞出,然后又是一脚踩在了离煞的左手上,离煞闷哼一声,痛晕了过去。
“咔嚓!”“咔嚓!”
又是一连串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原来文沨又废了离煞的两只腿,紧接着他的眼睛又看向了离煞的头,一脸淡漠,他的右腿高高抬起,然后重重的劈了下去。
他要大开杀戒,用鲜血来洗刷一切!
“文沨,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凭什么她都做了我的女人,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今天,我就要提回你的人头给她,到时候她要是有半点不悦或伤心,我就废了那个贱女人的武功,然后让我手下的几千兄弟都来尝尝她的滋味儿,哈哈哈……”
魂阴见文沨一腿劈下,眨眼间离煞就会命丧黄泉,他惊骇欲绝,只能再次以言语激之。
副教主怕事有不妥,再让文沨逃脱,在派出了剑侍之后又派他来做统领,先前红叶被一脚踢开生死不知,如果此次文沨这一脚再落下去,恐怕他这左护法就难逃干系。
“噗!”
文沨听到魂阴无耻下流的话语,那落下的腿陡然止住然后重新踏在了地上,紧接着,文沨又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转过身,低下的头慢慢抬起,没有一丝感情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魂阴身上,魂阴只是与他注视了一瞬便将目光移向一边,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一看到文沨的眼睛他就像芒刺在背,好像坠入了冰窟一样。
文沨盯着魂阴,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但经过刚才的出手以后,右手上的伤势已是再度恶化,裹伤的黑布条就像是在血液中浸泡过一样,一抹之下不仅未曾擦去血迹,反而是将嘴唇完全抹上了血。
文沨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上的血,冰寒的脸上竟莫名其妙的涌出了微笑,而后他一蹬地面,朝着魂阴暴射了出去,同时他的嘴唇翕动,一道嘶哑的喃喃声响了起来。
你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