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才以为修道那么容易。”白天看曾如水要闹,忙解释说:“单说元婴,那是真力凝结而成,功力愈高,凝结成的人形愈大,等修成了,身体就不再需要了。那时候,我们才真正可以做到朝沧海,暮昆仑,升天入籍,位列仙班。”
曾如水听白天这样说,不由伸了伸香舌,娇笑说:“还真的很困难呢!”
“我的九变完成,也许就有些成就了,至于结成元婴后又怎么修习,我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觉得应该赋予元婴人的头脑、脉络等等,否则元婴就是死物,可不能离开人体,大概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修道,我看有些问题。”
“这我不管,反正你不修道丹就成。你现在也修不成道丹了,已经结成了修真金丹,想再结道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白天有些不明白,盯住曾如水审视片刻问:“修丹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曾如水以肯定的语气说:“我虽然没有看见过,但各种典籍、道书、佛经上都有记载,凡修丹者,最终都化为一道青烟消散,名之曰修成正果,白日飞升。我对此有几点怀疑:是飞升还是失控?是死亡还是重生?白日飞升又飞升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人世间没有再见到过一个飞升的人?或者神?或者仙?那丹有灵魂吗?具有仙佛神的思想吗?如果没有,修丹何用?总之,修丹的结果是青烟一去无消息。修炼元婴就不同了,不管是修真还是修道,总有一个元婴还留下来。据记载,元婴最大的好处是脱离人体这个易腐的躯壳,修成人形,看得见,摸得着,这才是真实的。”
白天还能够说什么,曾如水完全就是一个现实的人,对于未知的东西,她都抱着怀疑的态度,要跟她说什么,唯有拿出证据来,否则可说不通她。
“你呀!即使修丹,也不是几年几十年能够成功的,你的担心真是多余了,简单是杞人忧天!”
“哼,好没良心!”曾如水娇嗔白天一句说:“两年多以前,你可想过有今天的成就?两年、五年、十年,以至一百年之后,你是否想到你会是什么样子?我们姐妹和你做夫妻,你半道撒手,不管我们了,你叫我们怎么办?”
白天还能够说什么,轻轻将曾如水抱进怀里,亲吻一下,这才笑趣说:“我修炼元婴不死了,你们要是体衰早死了,我又怎么办呢?”
“我不管。到时候,你再去找十个八个小妖精陪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曾如水话是这样说,可没有这么大方,又微笑说:“我也很快就进入修真之境了,你再帮我一些,我就可以赶上你,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这才是嘛!”白天在曾如水的脸上再香几口,放开曾如水,站起来说:“我们真的等她们看出一个结果来?”
“让她们去劳一劳神。别惯了她们,让她们锻炼一下,对她们有好处。”
“这事太为重要了。”白天有些担心,这么重大的事情,让江小浪和林好两个姑娘承担,他还真的有些不放心。
“她们跟了你,以后所办的每一件事都是重要的,都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的,她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好吧!真应该让她们好好锻炼一下,以后好处理各种事情。”白天听进去了曾如水的话,点了点头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们趁机游一游采石矶,也浪漫一下。我虽然在此居住了一两个月,可没有好好游玩,你陪我逛一逛,正好领阅一下李太白怎么饮酒捉月的。”
“我看李青莲也许来过这里,至于是不是扑江捉月,我们就要好好考评一下了。即使确有其事,我也只能给李青莲批八个字:落泊文人,假痴成真。”
“水妹凡事都有独到的见解,真是女中诸葛!不过,我认为批得好。李青莲仕途不顺,怀才不遇,以诗会友,乐则乐也,却如天上浮云,没有生根之地。以他的才华,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卖给皇家呢?如果他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也许就不至于有后来的凄惨结局了。他一生以诗仙传世,确实贡献不小,一般人,足可传世,在他就太委曲了。”
“咯咯,我看你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是为他鸣不平,还是为你自己鸣不平?怎么,你也想为皇家卖命?皇家是什么?皇家也像我们一样,只是他们拥有全国,我们拥有我们自己的医庐。”
“不敢,我可高攀不起。他留下的诗篇可不是我所能及的,其才能也绝对非凡俗者流。”
“不然。我认为他的才能只是平平,没有实际的办事能力,也许还不如他同时候的诗圣。”曾如水还真有惊人之语,一句话就评了两位大家。
“此话怎讲,我洗耳恭听水妹的高论?”白天逗趣地说。
“高论就高论,你还怕我说不服你。我仅以两句诗为例吧!同是写新嫁娘,李青莲写出‘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其景可让人浮想联翩;诗圣则平实地写了一句‘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真是太现实了!让人几乎没有想象的空间。由此推测,诗仙性格浮荡而不严密,诗圣性格平实而少做梦,他们做起事来必定一个踏实,一个浮躁。”
白天听了曾如水的话,不由在脑子里好好想一想,曾如水的话是不是真的对,但曾如水至少让他看到了另外一面:思维严密。随之,白天又想到曾如水的为人,她今天跟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嗯,很有道理!由古喻今,你想说什么?”
“见你大头鬼了,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曾如水看白天明白了,很是高兴地娇叱。
“你的意思我还真的不明白,直说吧?”
“真是土圪塔,不解风情!你和包云云妹子是如何玩的,为什么不能和别人一样?”
白天听了曾如水的话,沉默片刻,再次搂住曾如水说:“对不起!我以后不再沉迷往事了,一定快乐一点。云云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是康宁,而康宁不是云云,这一点我很清楚。”
曾如水听白天的话说得很沉重,也不忍心了,轻轻地抱住白天,柔声说:“天哥,我不是故意的。”
“不。确实是我不对。我既然和你们有缘,自然应该让你们高高兴兴,我也应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不应该假装少年老成,让你们也高兴不起来。”
“天哥,我真高兴!”曾如水看白天真的理解了她的意思,紧紧地抱住白天。
白天和曾如水在一边交流感情,林好与江小浪认真研究白绢,因为江神所记录的日期不少,两人一时半会儿也难以从这些日期中找出什么规律来,白天看两人无功,也不想等待她们搞出什么来,与曾如水相视一眼,相搂着上山去了。
次日,白天和曾如水回船,看见玉珠等女全都在中央大船上坐住,似乎一夜都没有合眼,等待了两人一夜。曾如水看姐妹们这样,心知他们两人有些过分了,但白天跟她这样的时间可不多,她还想白天这样跟她在一起,可不想让众姐妹说白天,当即笑斥武碧:“你们快点各回船去,我们准备下水了。”
“曾姐姐,我们等了你们一夜。”武碧立即不满地说,没有给曾如水面子。
“合该。快去。”曾如水要先声夺人,自然不能让武碧阻住她的路。
武碧看白天微笑点头,没有办法,却还有她可以娇叱的姐妹,回身向众女娇叱:“快步,再不走就碍了曾姐姐的事了。”领先回自己的船上去了。
玉珠等武碧九女走了,这才笑叱:“水妹,你想先声夺人还是真的另有原因?我没有说你们出去鬼混了一夜,你一回来反而发威起来了。”
“姐姐,算了吧!天哥心情很好,从此以后你不用怕过孤单的日子了。”曾如水自然要向玉珠交待一下,否则玉珠心里要是真正想跟她争宠,那可就不好了。两人一直相互容让,也是有个限度的,要是她过分了,玉珠不给她这样的便宜了,她的日子怕就不好过了。
玉珠自然明白曾如水的意思,脸上立即兴奋地点了点头,知道曾如水终于解决了白天的心结,她以后也有好日子过了,没有再跟曾如水过不去。
曾如水看玉珠点头了,又转向林好微笑问:“林妹子,你研究了一夜,可有什么结果了?”
“为什么问我?我不知道。”林好没好气地直通通地回答。
“别想骗我。江妹子对她爷爷的记录太熟悉,看也是白看,只有你没有看见过白绢,昨天才看到,在江妹子的引导下,看得熟悉了,必有发现。说吧,我们听了好采取行动,再在这里重兵住扎,可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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