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枪王回首见南天剑客点头,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目光向玉珠来的方向巡视片刻,没有发现那个他现在害怕见到的年青人,这才收回目光,注定玉珠:“女娃儿,你那个小情郎呢,没有来?”
“放心,我罗浮一派的事我罗浮一派弟子管,他只是小女子的丈夫,不是罗浮派弟子,不会管罗浮一派的事情。”
“哼,你想怎么管?”铜枪王神情一顿,怒气勃发。
“我罗浮派如何给你们金枪门欺负的,我罗浮派就如何还给你们,否则我罗浮一派就无能立足江湖了。”
“哈哈,好!好!好!女娃儿,老夫原以为罗浮一派没有人才,想不到还有你一个女娃儿!不管等一会儿结果如何,你女娃儿这一点勇气就非别人能够期及的,将来必定成为一代侠女。”
“多谢夸奖!现在请准备好,我要进攻了。”
“女娃儿出手好了。”
“铜枪王,我玉珠让你准备是想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是为了占你便宜,如果不信,请看我这一锥。”
玉珠的金钢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划出一道金光弧,又飞回她身上不见了,而那个坐在右边的老者那把枪已成了两节,清脆地落在地上,将在场所有人惊醒过来。
“姑娘好暗器!但这不是罗浮一派的武学,兵器也似乎是前在九华山的川中一怪手中的金钢锥。”铜枪王记忆不错,一下子想起一些应该想起的事情。
“那是你孤陋寡闻,更不知道变通。我既得到如此神兵利器,自然要想办法使用,本派追风神针绝学略加改动,再加上我一身深厚的功力,那还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看来你还不相信我一身功力比你高得多!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再动兵器。接掌。”
玉珠遥空一掌向铜枪王按去,虽然没有声息,已使铜枪王大吼一声,马步一站,全力推出双掌,结果仍然不敌,退了三步还不能站住,只能以枪支地,稳住身体。
“怎么样,服不服?”
“哼,铜枪退下。”坐在左边的小老头冷叱一声,大步上前。
“报上名号。今天我玉珠是堂堂正正而来,可不想与无名之辈过招。”
“哼,老夫金枪门长老无枪侠,名姓久已不用,姑娘不必知道。”
“好,是金枪门的长老更好!你想见识本姑娘什么绝技?”
“姑娘身佩重剑,贵门天风六合十二式应该有些成就才是。”
“如此就请亮出兵器来。”
“老夫一生不用兵器。”
玉珠粉脸上神色一动,将滑到嘴边放弃使用兵器的话吞了回去,语气平淡地说:“你自己要见识我罗浮一派的天风六合十二式,自然不怕我用不用剑,至于你用不用兵器不关我的事。请出招吧。”
“哼,姑娘还是出招的好!”
玉珠听了这话,芳心冷哼,巨厥剑一点,双手握剑,天风六合剑法第一式风起云涌已中规中矩地表现出来,不同的是她没有站在原地,而是身如飘风一般滑向老者,气势如山,真有开山裂石之势。老者早就见识过天风六合剑法,再没有想到一个起手式如此使出来,剑意就大不相同,凌厉到如此地步。他心里一冷,右手如枪一般伸直,准备先挡开巨剑,再趁机夺取主动权。他想是这样想,等双方接触,玉珠的招式早变,由风起云涌一变为脚底生风,从下攻击,迫使老者或暴退,或左右闪避,再想办法还手。老者采取跃起,再府攻的策略。本以为可以抢到先手,没有料到等待他的早已经是轻风飞扬,正对他的面部而来。无枪侠大惊,身体如无物一般,借手臂在巨厥剑上一拍之力,倒飞出去。他的计算又错了,等他站定,正想看一看玉珠是不是追来了,一柄差不多有他脸宽的大剑正顶在他的鼻子下面,剑后面是伸得笔直的手臂,手臂中间是那张绝色粉脸,粉脸上满是讥笑,从那晶亮耀人的目光中闪出,更如一把要人命的锋利刀子。
“你输了。”
“我——这不是天风六合剑法。”无枪侠语气无力地说。
“哼,是不是天风六合剑法,你在我罗浮派住了几年,应该很清楚,用得着自欺欺人吗?”玉珠收剑后退说。
无枪侠面若死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盯住玉珠,也许是望着远方,目光渐渐散去。
玉珠不再理会无枪侠,转向瘦高老者,娇叱:“还有你,出场。”
“咕咚。”
玉珠闻声回头,看见无枪侠口鼻溢血,软倒下去了。很明显,无枪侠一世英名,败在玉珠手里,感觉到已经没有翻牌的机会,自己把自己给结果了。
“哼,死是你们最好的下场!”
“姑娘且慢。”铜枪王急叱。
“怎么,铜枪王,你是不是不服气?”
“老夫确实是技不如人,但姑娘凭一己之力还难与我金枪门相抗,更难与我佛光会相抗。”
“金枪门还有一个金枪王,我会去找他,至于佛光会,自会有人收拾他们,不干我罗浮一派的事。如果佛光会想惹我罗浮一派,我会联合其他门派共同对付佛光会。你们金枪门加入佛光会,自低身份成为南坛,那是你们的自己的事。”
“铜枪,你走吧。罗浮一派的事就此结束。告诉黄首,不准金枪门弟子再南来。”
“师叔。”
“走。”
“姑娘,希望你为罗浮一派留一条退路。”铜枪王厉声说。
“姑娘我会直捣金枪门,不用留任何退路。”
“好,我金枪门必会列队迎候姑娘。”铜枪王留下一句场面话,飞身越过罗浮一派弟子走了。
玉珠冷“哼”一声,正想找瘦高老者,悬崖方向出现八九个衣衫褴褛的人,其中就有师父花剑侠女程秋水和心上人白天。场中罗浮一派弟子和瘦高老者发现了,一时间再没有一个人行动。几个人走到台边上,并没有人上台,也没有人说话,似乎在等待台上的结果。玉珠发现白天向她发出行动的暗示,也不再等待了。
“老头,报上名来。”
“老夫金枪门长老冷枪侠。”
“是冷枪侠就好。你想比什么?”
“姑娘还会什么?”
“随便。”
“珠儿。”台下的花剑侠女惊呼。
“姑娘是否要改变主意?”
“哼,罗浮一派弟子说出来的话从来不更改,更何况是今天我罗浮一派弟子找你们金枪门削耻的时候。”玉珠向师父略微点头,立即以昂扬坚定的语气说。
“姑娘好胆色!罗浮一派有姑娘一个人就足够立身江湖了。”
“阁下最好尊重一下自己,否则别怪姑娘让你死得难堪。”
“好!好!好!老夫不用和姑娘比了。姑娘智勇兼备,不比老夫就输了。”冷枪侠口喷鲜血,有些不甘心,还是吐出一句:“姑娘,你是我金枪门最可怕的敌人。”扑倒下去了。
金枪门两长老一死,特别是最后一个不战自决,顿使罗浮派弟子喜出望外,认识玉珠的女弟子娇呼一声“玉珠”,哄的一声冲上台去,顿时将玉珠给围起来,又抬起玉珠抛上半空,不认识玉珠的弟子,无论男女,也冲上台去,尽量向中间挤,都想接着玉珠,抛上一抛。台子下面还站住十几个人,都是一些年过半百,老成持重的弟子,脸上也不由露出兴奋的表情。
众人吵闹了好长时间,台上有人冷叱:“都给我下去。”连续喝叱了几声,台上的罗浮派众弟子才安静下来,发现是掌门人南天剑客满面冷气地喝叱。
“怎么了,掌门人认为他们不应该为金枪门战败而高兴吗?”花剑侠女等弟子退下去了,立即找上南天剑客。
“师妹认为现在是高兴的时候吗?”
“为什么不能高兴,金枪门除了金枪王,谁还是玉珠侄女的敌手?”同花剑侠女同来的人中有人站出来,直接面对南天剑客。
“蔡师弟,你们所受的苦我很清楚,但金枪门后面还有佛光会,铁剑令主等人,可不是我们罗浮一派可以对付的。”
“依你的主意我们罗浮一派又怎么办,还是投降吗?现在我就把话说清楚,要投降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不能代表罗浮一派,派中弟子谁愿意投降谁跟你走,谁不投降就是罗浮派的忠勇弟子。”
“你——”南天剑客顿时语塞。
台下,众弟子见了,有人立即大声表示“我们不投降”,一个人喊出来,别人也跟着喊起来,最后就喊出:“我们不要投降的掌门人。”
最后,花剑侠女同来的人中走出四个人,其中一个向台下众弟子挥了挥手,双手下按说:“众弟子暂停呼喊,老夫等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金水长老,我们要求长老会废除投降掌门人,立玉珠师妹做掌门人。”
一人提议,众人又立即呼喊起来:“玉珠掌门,玉珠掌门——”
玉珠大惊,忙跳到四长老面前,提声说:“各位同门,我不能做掌门。我已经嫁人了,不能做掌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