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在见到了于然之后的荣宁,好像全身都在发抖。
那种出于自己的生理反应的,抑制不住的发抖。
不知道到底是在激动还是什么,反正就很严重。
我一瞬间也被她这样的反应给吓到了,我感觉好像荣宁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的反应了,相反的,好像于然在看到荣宁出于这样的反应之后,显得十分的正常。
甚至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那样走了过去。
我一瞬间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分辨,这个于然他到底喜欢的人到底是不是容宁,要是真的喜欢的人是荣宁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的无动于衷的?
我真的是分外的好奇了。
看着这样的一种操作,我也是分外的迷惑。
难道说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原谅我好像有些看不懂。
我尽量扶好了荣宁,然后在她的耳朵边上说:
“你这是怎么了呀!要不然我们不管他了,还是直接回去吧!”
荣宁看了我一眼,然后渐渐的抚平了自己的情绪,就连从嘴巴里面吐出来的气都顺畅了不少,对我说:
“我没事,我快要撑住,我想要把他劝回来,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
“这也是我在跟他分手之后,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了。”
“好吧!”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荣宁,一时间都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却还是执意要拖着自己有着病痛的身体去把于然给叫回来,我有些动容。
其实我看见于然了,他没有剃掉自己的头发,他在严格意义上面来说也不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出家人,但是他好像真的皈依了佛门一样,一心只看着那尊金光闪闪的雕像。
“于然,你跟我们回去念书吧!真的,算是我求你了。”
荣宁的语气之中带着哭腔,甚至都有些将要哭出来的感觉了。
“你不能够因为我跟你分开了就要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啊!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想你大概也不会这样一直犯傻下去吧!”
荣宁一边喊着,惊扰了不少人。
旁边的一个小僧侣已经在叫我们离开了。
于然也跟了出来。
“你要是愿意和我复合的话,那我就跟你走。”
他的目光之中满满的坚毅,我一时间甚至都分不清楚他到底爱的是荣宁这个人,还是说他其实就是仅仅想要跟她复合罢了。
如果就仅仅是复合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做这么多的。
而且看着荣宁的身体,别人都已经虚弱成了这个样子了,竟然还要带着我来求你。
更何况这种事情,本来就跟荣宁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毕竟你们两个人其实都已经分手了,再这样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要不是荣宁心软的话,我们今天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什么净水寺,而且也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求他。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荣宁和我都已经来找他了,但是他竟然还提出了这样无理的一个要求。
我一时间突然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决断。
“是不是非要我跟你在一起,你才肯回去?”
“是。”
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好像真的一个比一个执拗,一个比一个更加固执。
但是终归还是荣宁软下了心来:
“好,我答应你,我和你再重新在一起,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要跟我回去。”
“好!”
刚刚还面无表情的于然一瞬间就笑得像是一朵花似的。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好像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说,我好像是需要劝阻于然和荣宁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出于当初的来自荣宁的请求,我化为棒打鸳鸯的头头,大声给吼了出来:
“不!你们不能够在一起!真的!你们两个真的不能够在一起!”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脸,觉得简直就是分外般配,但是般配的同时我也不得不把这个残忍的事实给说了出来。
“算了,陆襄,已经阻止不了了,我已经都和他在一起了。”
“是我低估了感情这样的因素带来的重量了,就算是我曾经说过有让你答应我不要跟他在一起,但是我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算是有了你这为时已晚的提醒,就算我知道这段感情注定失败,我还是想要再尝试一次。”
“你看到我在见到于然之后的反应了吧!那是我见到让我心动的人的反应,我好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甚至就连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反应的时候,都要比一般人的反应大很多。”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于然啊!”
“就算是我知道他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但是在我的心中却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给不断去美化美化,我希望在我的心里面他一直都是那个对于我来说很完美的一个人,毕竟对于我来说,她也是真的对我很好,我真的舍不得就这样将他给拱手相让。”
说着说着,荣宁和于然的手就已经牵上了,我一瞬间就有了一种好像我是一个想要故意拆散他们的人的感觉。
但是我明明就是在伸张正义,帮助女主角理清楚自己的头绪啊!
怎么我还成为了那个棒打鸳鸯的人呢?
我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些难过,然后就那样好像是赌气似的,就跑了出去。
离开了净水寺以后,我回到了学校,打开微信,果然是荣宁在拼命拼命的跟我说着抱歉,但是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又在说着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爱于然。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太爱了,所以在之前告诉我一定要阻止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让我阻止她。
但是就算是有这样犹如明镜一样的人在身边也依然阻止不了她。
这一点她感到很抱歉,我也感到很恼怒。
她后面还告诉我,于然是要决定回来上学了,但是外面的房子已经退不了租了,所以说她会搬出外面宿舍去,会和于然一起居住。
我一瞬间就想到那个堕过两次胎的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