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和管飞羽二人出了里屋,来到厅堂里,厅中的几人见到二人出来都刻意的远离了他们几步。
两人就近在下手的两张椅子上坐下。
“飞羽兄,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一坐下周林就开口问道。
“此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大约一年之前的临元城发生了一起奇怪的命案,当衙门中人赶到现场看到被害人时,是当场吓了一跳!
因为死者的死状着实太可怖,整个人身体中的血液都被生生抽走,如同干尸一般!嘴巴大张,下嘴唇被咬的稀烂,双手蜷缩在胸前,十指的指甲也在挣扎中折断,掀开!死者死前应承受了剧烈的痛苦,并且还有很大的挣扎,从此处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在被抽出身上血液时还是……活着的!
后来知道死者身份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
由于这件案子太过恐怖,怕引起不好的影响,便被衙门压了下来。但是在之后的调查中却是毫无进展!
四个月后第二起命案发生。
这次的被害者是一间镖局的镖师,同样全身血液被抽离,但是这次的死者神态安详,死前没有任何的挣扎!就是这一点让查案的捕快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位死者只是位待字闺中的少女,死前却有剧烈的挣扎。而第二位死者是位有武在身的镖师,却死的如此的平静!这完全就不和常理嘛?衙门后面的调查还是一样毫无一点头绪。
三个月后第三起命案发生。
二个月后第四起命案发生。
死的都是镖师,同样的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不过从四名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上,到时让查案之人有了一点线索!
第一名受害者到第二名被害人之间的时间相差了四个月,第二人和第三人之间差了三个月,第三和第四人之间是两个月。在四人死亡时间的间隔上却是精确非常。所以有理由相信如有第五名的受害者,便会在一个月后的同一天被害!
以此为线索整个临元府都转动了起来,如同巨兽在苏醒一般,谁又会是那只巨兽?
时间一天天过去,缓慢的接近那个点。
在一个月后,临元城中家家闭户,街道上一对对的巡视队伍遍布各个地方,连没有离开的镖局中的镖师也被征用到巡城队伍之中。但是在第二天,第五名被害者的尸体还是被发现了,照样还是一名镖师!
不安和流言不可抑止的扩散开来,由于从第二位的死者开始到现在死的全都是镖师,这就导致临元城中大量的镖局选择离开这里,托镖到临元的护卫任务也基本没人愿意再接。
一筹莫展的临元府府尹最终还是找上了退隐在家的捕神。
“在父亲接下这件案子后,只过了七天时间便出现了被害者!在父亲赶往现场途中的时候,却被一道黑影打昏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便已经感到身体上的虚弱。而他旁边不远处有一身上发出血红色光芒的怪人疯狂的嘶声吼叫!那怪人脸上和果露的手臂上都被抓破的鲜血淋漓,但是血液却好像粘连在身上,一点也没有滴落下来!”
“父亲趁着怪人发狂之际,偷偷逃离,回到家中留下自己所看到之事,就昏迷了过去。之后身体一天天的衰弱,一直到现在……”
“父亲自知时日无多,打算在死前见到结识的几位好友最后一面。而上次父亲金盆洗手便给邕城那边去过信,但是你父亲回信说你去游历了,他也联系不到你!所以这次也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你真的过来了!也算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周林听着管飞羽描述事件的来龙去脉,陷入沉思之中。管飞羽看到沉吟的周林便不再说话打扰,静静的坐在旁边。
一盏茶的功夫后,周林心中有了计量,抬起头看着管飞羽说道。
“飞羽兄,我想查看下管老的伤势,不知……”
“周兄不需客气,你和我父亲本就是过命的交情!请。”
来到里屋里,几位刚才诊断的大夫被管家人围着,低声询问着。两人没有停留的径直去到里面,来到床前。
“管老伤在了什么地方?”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周林转头问道。
管飞羽并未回答,而是走到床头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管江脖子上的伤口。
周林上前俯身看去,右颈部一道弧形的伤口已经闭合,但是却还是红肿的如同蚯蚓般凸显其上!伤口边上还有几道血痕,好像是没擦拭干净一样。
看完管老的颈部的伤口,周林坐在床边伸手搭上脉门,渡出一道真元法力探查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林脸上的神情也越发的严肃起来。
“管老哥身体上看不出受了什么内伤,但是体内的精血却亏损了大半!而且就是现在,身上元气还在不断的流失!以此看来自己的的推断十有八九是正确的……”周林手摸着下巴,脑中思绪辗转反复。
“以我和管老的情义,人我是一定要救!但是如果我出手救治后,却有可能为管家带来大祸!”
从管飞羽对事件的诉说和管老的伤势上来看,也印证了周林心中所想。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修仙者,并且可能是一位修魔者!
在正清宫藏书阁中一本叫“慕野记”的札记中周林就知道了修仙界里修魔者的存在,版图跟元赵和天风三国相交的落日国就是一魔道之国。
所以这就让周林进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是现在却不是犹豫之时,看着躺在床上处于弥留之际的管江,周林心里有了决断。
“飞羽兄,借一步说话。”周林站起身,手上做一个请的说道。
.二人往旁边走了几步。
“周兄请说。”
“飞羽兄,那些诊断的大夫怎么说?”
“大致都是,血气亏损,虚不受补。”
“嗯,和我所看的一样。就没有补救之法?”
“这帮庸医!”管飞羽愤愤的说道,随即又摇了摇头。
“管兄无需伤感,在几年的游历中我倒是得到一法,或许可以救到管老性命!”
“什么?周兄不是说笑?”管飞羽猛地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周林。
“这种时候我又怎么可能是说笑,就看管家主能否信得过在下了。”
“真的可以?”
“可以一试!”
对于现在束手无策的管飞羽来说,周林的话就像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就算只有一成的希望也不能放弃的,管飞羽精神一振,盯着周林说道。
“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