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惊呆了,她攥着药瓶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少蹲下,白色的西装着地,他一点都不在意,把药倒在手心,一点一点涂抹在苏寒扭伤的患处。
他动作轻柔认真,像是极负责任的打磨一件工艺品。
苏寒被他弄得又疼又痒,几次缩脚都被他按住。
她再动,南少就直接在她面前开始解扣子,一个字不说,苏寒吓得再也不敢有动作。
反复几次,药膏抹好,南少站起来收拾好,坐到她身边,手从她腰下穿过,把她抱起来放正,让她坐好,问:“还疼不疼?”
“不疼不疼。”苏寒拼命摇头。
南少笑,一声不响的就开始脱衣服。苏寒吓得血色全无,她用力不断的往后缩,不断的往后缩,正好方便了南少,西装脱下甩在一边,把她堵在床上下不来。
苏寒恍然明白了南老爷子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南少,是BT。
南少凑近她:“怕什么,这一次不会疼了。”
“你不要这样……”苏寒呜咽,手臂一抖一抖的去推他。
她自己也知道推不开,磨磨蹭蹭间还被南少扯掉了衣服。她穿的是抹胸,衣服掉了就等同赤身果体。
她又从南少眼里看到了可怕的眸光,和在他办公室里那次一模一样,她心灰意冷的推他,推不动她就拼命往自己身上扯衣服,南少被她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的劲折腾烦了,一把抓住两只手按在墙上,一手控制住双手,一腿控制住双腿,南少开始不费吹灰之力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第一步当然就是大力的撕咬,他的唇落到苏寒胸前时她疼得后颈青筋条条绽起。
唇在胸前流连忘返来回打转,苏寒疼得眼里泪水一片片,南少看她哭了,抬起头就去吻她,一遍遍直到吻干泪水为止,泪水没了他又回过头去咬,逼得苏寒上气不接下气,被他吻得头发甩开,四下逃避,他咬的狠,也吻得凶,就是不让她眼泪掉下来。
这疼只是开始,他下身抵着她深深进入的时候,苏寒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她疼得身体弓起,被他拉住搂在怀中,这样一来更减少彼此的距离。
苏寒被抵在墙上,身下是一次深过一次的重击,看着他因动情亢奋的神色,苏寒越哭越疼,承受不了,又没本事抗拒,她甚至想不起,上一次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南少不止不休,苏寒昏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他不停的动作,醒来时看到的也是。
苏寒觉得自己要死了,要被他折腾死了,她咬牙承受着欢爱,双眼一番,毫无预兆的再次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南少已经放过了她,两人都yi丝不gua,坦然相对,南少见她醒了,放下正要穿上的裤子,大字躺在她身边,半个身子压着她:“苏寒。”
苏寒没有反应,他很重压得特疼,她不推他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推。
“你什么时候离婚?”
“我死了的时候。”她声音哑的可怕,几乎要分辨不出那是不是自己,知情者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被好好‘疼爱’了一番才有的感觉。
南少翻了个身,双手搭在她腰间,一个用力把苏寒带入怀中,她一动不动,听到了肌肤摩擦床单的声音。
“这次你比第一次乖多了。”南少在她头顶开口。苏寒累极了,任由双手垂在床边。
她看着屋里的一切,推车上放着各类药品,以及数之不尽的针管。
把头偏转到一旁,她开口,声音细小沙哑,“我要回家。”
说完她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面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间,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她抬不起手,体会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怕。
喉咙发痒,她难受的咳嗽两声,四周一片寂静。
艰难的曲身坐起,在黑暗中用力睁着眼朝着床头摸索,胡乱动作中碰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苏寒愣了下,收回手,放下心来。
整休了半刻,她翻身下床,赤着脚下楼。
房间里不见天日,出了房门才发现现在是白天。
不知道时间,她一摸手腕,发现手表不见了,便探身看楼下的大钟。
已经是中午的接近十二点了。她扶着楼梯一步步走的困难。
到了楼下她才看到陆城站在自己房门前负手而立,她双唇哆嗦了下,慢慢朝陆城走过去。
她不知道婚礼的后续如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朝着陆城走去的时候,四周的寒意将她紧紧包裹。
她朝着陆城走近,陆城许是看她速度太慢,自己也开始朝她走来,苏寒抿唇,克制住万般恐惧朝前走。
“父亲。”陆城停下来的时候苏寒也停住,这次她没敢低头,手背在腰后和他四目相对。
“嗯。”陆城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波折,苏寒低下头,以为他会有所动作。
但他没有,他朝着她走来只为越过她到客厅的另一边。
苏寒被他甩在身后,她惊措万分的看着陆城的背影。她以为他会打她,会骂他,但他都没有。
甚至于昨天半途而止的婚礼和不知道怎么回家的事陆城只用简简单单一个‘嗯’带过。
苏寒握紧双手,陆城不怪她,一定是有更大的问题在等待他。
但陆城只是到厨房里去倒了杯水,然后把西装披在身上走回去,常年应酬的陆城身体并不好,他一边走一边咳,咳得厉害,杯里的水晃来晃去。
陆城没有怪她,按理说她应该庆幸,可她没有,她看向二楼的时候,感到莫大的悲伤,觉得有些东西,永永远远都跟她无关了。
盛夏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苏寒已经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天了。她疲倦的拿起手机:“喂。”
“苏寒姐,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发烧了吗?”盛夏正捂着听筒万分欢喜的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形。
是她的那个梦中情人,今天出来采购居然遇到了他,看来自己这些天来的念叨不是没有用的。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怎么了?”苏寒清清嗓子,扶着墙站起。
“没事就好,你要多注意休息啊,不过苏寒姐,你猜我遇见谁了?你猜猜看,算了你也猜不出来,我告诉你好了,你肯定猜不出来,哈哈哈不过我又不舍得告诉你了,你还是猜吧,你猜猜看,我不会告诉你我看见他了,你猜你猜。”她没心没肺的站在安全出口处哈哈大笑。
“……”苏寒眉毛抽动了下,靠着窗台站定:“是遇到你的梦中情人了吧。”
“哎?对对对就是他!苏寒姐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猜不到吗?你不可能猜得到的啊,快说,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了?从实招来,快说你有没有?”电话这头的盛夏满脸不可思议。
“……”苏寒舔了下唇,想了两秒:“你也猜。”
“哎呦我才不要猜,你腿那么长跑得快,我要是猜到了你又蹬蹬蹬就跑了,我肯定猜不到的。”盛夏抓着电话笑的花枝乱颤,一点都不介意路过人的长时间侧目。
“……你在哪里看到的他?”苏寒一句话把她拉正常过来。
“哎哎哎就是我们酒店旁边的采购商场,我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下就碰到了,就一下哦。”盛夏边说边乐,洋洋自得。“那你想碰几次?”苏寒笑意微带着调侃的味道。
“哎哦你不要这样……”盛夏脸一红,语气娇喃。
“好了,你把他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我,两天时间我帮你拿到他的全部资料。”
“早说嘛,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等等哈,我去拍,要清楚的,完美的,好看的,帅的。”盛夏说着调开了相机蠢蠢欲动。
“……不用太多,分得出就行。”苏寒忙嘱咐一声,盛夏那边早就甩了电话奔腾着去拍照了。
苏寒攥着手机,哭笑不得,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开,外面雾蒙蒙一片,夜晚到了。
隆冬的天雾气很重,哪怕是隔着厚厚的玻璃,苏寒都好像可以感觉到寒气侵袭,她攥着窗帘的手摇晃两下,把窗帘拉回去。
开门的时候碰到了正在边走边扯领带的陆念安,他一手扣住领带,一手拎着西装,白衬衫勾勒出他腰间健硕的肌肉线条,洒脱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