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彭太守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晚上太劳累了身体不舒服.这可不成啊.您贵为地方郡守.上负朝廷安危.下负百姓希望.以后一定要注意啊.千万不能太频繁了.”刘武上前拉着彭干的双手亲切地说道.
“放开我.”彭干一把将刘武推开.恶心的搓了搓双手.尤其是看到刘武那不断晃悠的黑乎乎油腻腻的双手.心里就泛起了苦水.“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刘郡尉.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马上率兵退出楼烦郡.”
童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大老爷们不断拉拉扯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赶紧闭上眼睛是使劲摇了摇头然后又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两个大男人沒有消失.还是在纠缠着.
“咳咳……我说……那个啥.这是军营.而且是大白天的.就算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是也用不到如此的正大光明吧.军营里可还有其他好多的男人呢.此风是万万不可助长的.”
彭干只觉得心里的恶心再也抑制不住.偏头张口就吐了起來.而刘武则是一脸傻呆呆站在旁边.伸出一只手吞吞吞吐吐道:“彭太守.你好像在吐血啊.而且吐得还不少.比女人來那啥事还要多.”
童射摇着扇子.一脸看戏的表情.眯着眼睛说道:“呦.彭太守这是怎么了.赶紧來凉棚下休息一下.再喝口茶拜拜火.还有那个谁啊.能不能赶紧松手.彭太守既然不愿意.你就不要强迫人家.总归强扭的瓜不甜啊.”
“住嘴.”彭干再也无法平静下來.怒吼道:“我说的要求你们到底听到了沒有.否则我只当是境内突然多了一支流寇.本太守不得不下令清剿.事后若是朝廷追问起來.这件事也是你们有错在先.”
“哎呦.彭太守千万别这么动气.你本來身体就不好.这再万一动怒起來那可就是病上加病了.來來來.咱们进帐内好好商量.双手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急眼呢.來來來.我扶您进去.”
刘武说完就要伸出双手去搀扶.却被彭干一把给拨开了.并且大声急吼道:“离我远一点.千万别再碰我.我不想和你不清不白的.我身为地方太守.从來都是洁身自好的.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了.”
说完这句话.彭干就后悔了.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都是刚才被气糊涂了.自己为什么非要解释呢.为什么非要找这样的借口呢.这不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吗.现在简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刘武听了立即嘿嘿大笑.使劲拍着胸口保证到.“彭太守.您就放心吧.我这里是军营.不管是什么消息都不会传出去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彭干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对付刘武这样的厚脸皮.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少言.
楼烦城内已经开始全城戒严了.每一个出城口都派了重兵把守.尤其是郡衙大牢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兵把守.连一只苍蝇想要飞进去都得先要被刮几层皮.
囚笼里的魏青惨笑着盯着眼前的老战友老伙计.已经奄奄一息了.浑身上下就沒有一块好的地方.全身血淋淋红彤彤的就跟剥了一层皮一样.
魏青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张不开嘴巴了.浑身上下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來.攒了半天的劲终于张开了嘴巴.沒想到却是几颗沾满鲜血的碎牙齿从嘴里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发出几声脆响.
终于能张开口了.沒想到声音却是含糊不清的.“对面的.还活着么.活着的话就吭一声.”
等了好长时间.对面囚笼里的掌柜还是沒有任何动静.头上的血迹顺着下巴滴在了地面的石板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囚房内显得格外诡异.地上的血迹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溪流.顺着石板的细缝不知流向了何处.
魏青知道对面的老伙计已经离去多时了.人的血量是沒有多少的.每一滴都是珍贵无比的.是禁不住这么折腾的.
魏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己也很想去.但是还不能.自己总归是要留一口气给死去的老伙伴家里多争取一些补偿.同时也不舍得自己家里刚刚两岁活泼可爱的女儿和温柔贤惠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这次营救任务带队的是金钱.经过了几年的历练早已经变的遇事沉稳不慌.在观察了郡衙大牢的地形之后.果断做出了两个计划.明修栈道和暗度陈仓.每一个计划都是详尽无比.
这次出动小队人数不多.只有二十名.但是每一个都是熟练的老手.若是论武功可能无法以一当百.但是论下毒暗器各种卑鄙手法那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金钱就和这二十名队员呆在郡衙附近的一栋民房中.房主人连带着所有的丫鬟都已经人事不省地躺在一个房间内.双手都被绑了起來嘴巴也被堵上了.
“郡衙大牢总共有三层士兵把守.第一层就是大牢外边的值守士兵.平日只有三十名左右的士兵.今天突然一下子增加到了三百名.而且附近的屋顶上都有弓弩手戒备.说明对方已经有所警惕了.第二层则是进了大牢之后.防守士兵只有一百名.把守着各个要道口.第三层则是地牢入口处.人数只有二十名.但是一个个身手了得.而且在地牢入口处布置了许多的机关暗器.这些都是大牢内被收买的狱卒放出來的消息.”
金钱指着一张简陋的大牢构造图对手下的二十名队员讲解道.“敌人的布置层次分明有序.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咱们的人应该是被关押在地牢中.但是彭干这个人一向是很聪明的.既然有了布置那就说明他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不会如此的疏忽大意.而且此人很喜欢反其道而行.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认为咱们的人不是被关押在这里.或者这番布置是其手下人安排的.无论何种情况.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的人仍然被关在地牢中.同时不能放弃对每一个角落的搜查.”
“哎呦.我说大金元宝啊.你就赶快分配人手干活吧.不要这么啰啰嗦嗦.万一我们去晚了.要营救的人都已经死了.岂不是亏大了.”
说话的是方老大.现在已经完全蜕变成一个人畜有害的神棍了.原本在金宝手底下混得吃香喝辣.谁曾想到金宝被大人数落了一顿之后.自己也跟着去起了兵营遭了好几天的罪才被记性不好的高教导官发现.然后就被送到了金钱的手下.
“甲一到甲四从地下行动.其他的人从上空行动.方大师.你就掩护兄弟们撤退就好了.”
金钱的命令吩咐下去之后.所有的人就开始行动了起來.只有方老大一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反正现在沒自己的活计.等到地道挖好之后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对于方老大的表现.金钱一点也不生气.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方老大可是早就有所耳闻了.彻彻底底的一个神棍.最大的作用就是拉出去算命骗吃骗喝.顺便碰几个人摸上一把.
为了保证敌人不发出一点动静.所有的暗器、弩箭上都被涂抹了见血封侯.保证一击毙命.虽然要下手的人是平常最熟悉的邻居甚至是很无辜很普通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士兵.但是金钱一点也生不出怜悯.因为做这种事情从來沒有怜悯这一说.
所有的队员都是身穿夜行衣.脚上穿着厚厚的一层鞋套.为的就是避免发出不必要的动静.郡衙大牢五里之内的屋顶上都布有暗哨.清除的时候还要保证尸体不能从屋顶上落下去发出声音.所以特别的费事费力费心.该死的是天上的月亮今晚明亮的有些不正常.
金钱刚刚清理完一栋房子上的暗哨.就发现对面那栋房子上的暗哨突然把头转了过來.而且不断抽着鼻子.这两栋房子相隔还不到五十步.更糟糕的对方的嗅觉很灵敏.应该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金钱心里暗骂.就这么一个破大牢.至于布置这么多人吗.他娘的是不是人多的沒地方用了.大半夜的真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士兵.不但不能好睡觉.还要不时面对未知的恐惧.这些恐惧來自黑暗、各种奇怪的声音.当然还有自己以及手下的兄弟.
看着那名暗哨不断嗅着鼻子往自己这个方向移动.金钱瞅准机会一个飞针甩过去.那名暗哨就呆呆地站在了原地.金钱马上用轻功跳了过去.扶着那名暗哨的身体慢慢躺下去.这才虚了一口气.俯身喘一口气之后继续往下一个房顶移动.
还好敌人的安排并不是很到位的.至少这些暗哨相互之间配合不是很到位.也沒有特定的联系方式.不然早就应该发现了异常.否则也不至于让自己摸到了敌人头顶上对方还沒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