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最近传疯了,郡尉彭干竟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干出了那么令人发指的事情,私自掠夺民女藏于家中肆无忌惮地奸淫并残忍杀害,母亲上前相劝也被推的撞到墙上流血身亡。
向郡衙状告彭郡尉的正是被害女子的父母,他们偷偷地看到彭郡尉从自己女儿所在房间走出,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进去过,等到捕快来的时候女儿已经死了,而且周围的邻居也有站出来说昨晚上一直听到那种男女折腾的声音持续到今天早上,时间也正好吻合了。
在这关键的时刻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难堪的事情,可把太守刘镇西给吓坏了,虽然刘镇西平实比较无能,但是在这件事上还是看得很清楚,这明显是刘广急了,要在大将军刘关来之前夺取太原郡的三万守军,也好在刘家有一定的地位不至于被刘关给边缘化了。
虽然刘镇西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这件凶杀案在太原城已经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处理不好在大将军刘关来之后还有人闹,那无疑就会显得自己很无能,所以刘镇西为了平抑民众的口风不得不暂时把彭干关押在监狱中,而且承诺三天之内查清事情真相。
彭干虽然被关押在监狱中,但是刘镇西已经吩咐过狱卒要给予其方便,允许任何人探监并且不得为难,这也就是默许了彭干可以借助军中的力量自查。
此时的刘广正在府内大发雷霆,训斥手下几个无能的饭桶。
“废材!饭桶!白痴!无能!我只是让你们找人把那**给做掉,也好嫁祸给彭干。你们倒好!找来的人竟然把彭干的老母也给弄死了!若是死了一个不明不白的青楼妓女,彭干虽然会很生气但是对我却又无可奈何,而且正好把脏水泼到他身上,让他不干不净,本官就可以慢慢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刘广骂到这里喝了一口茶,然后瞪着下边几个沉默不语的家奴,继续骂道。
“现在呢?彭干是至孝之人,他老母死了现在是恨不得把我生吃活剥了,万一不顾后果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他现在人虽然在牢里但是军中还有亲信,而且刘镇西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说不得他突然来个兔急咬人,派军队把我们给包了轿子怎么办?”
“废材!蠢货!你们全都是!”骂完这句话,刘广大概是累了,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
良久,下边一人壮着胆子站出来说道:“大人,之前我等已经吩咐那些人不要为难彭干老母,奈何他们动手的时候正好被其发现,而且那老太婆大叫大嚷的,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出手,谁曾想一不下心就把那老太婆给弄死了。”
“放你娘的狗屁!是一不下心吗?你以为本官跟刘镇西一样窝囊吗?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吗?你们是担心彭干那老母认出你们来。既然人都已经死了,我和彭干之间也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必须趁现在要他的命,不然还要等他喘过气来对付我吗?”刘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刘大,你现在立马想办法买通狱卒,给彭干的饭中下毒药或者其他手段,总之一定要让彭干死,然后伪造出他自杀的模样,明白了吗?在这太原城,彭干是一个孤家寡人,只要他畏罪自杀了,是没有人会替他出头的。”
“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办!”刘大拱了拱手说道。
“还不快滚!还让本官请你吗?”
看着刘大的身影慢慢走远,刘广继续说道:“刘二,你立即去买通仵作和捕快,那**和他老母的尸检必须是对彭干不利的,明白了吗?”
“属下这就去!”有了刘大的教训,刘二说完立马转身走人。
“刘三,你去把那对夫妇引到城外,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宰了然后埋了,不能漏出一丝痕迹,知道了吗?”
刘三也领命下去了,房间内除了刘广还剩下最后一个人,等了半天还不见刘广有什么吩咐,就忍不住问道:“大人,他们都有任务了,那属下做什么?”
“你?”刘广盯着那人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去城内四处散布谣言,就说那彭干不顾人伦干出这种伤天害命有伤中和的事情,已经不再适合统率太原郡三万守军了,应该有守备府接任,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最后一人也退了下去。
刘广突然笑了而且是疯狂地大笑,幸好这栋院子刘广从来不让下人进来,否则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被吓到,因为刘广笑的太渗人了。
笑声一直持续着,直到刘广变得呼吸紧促涨的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才停了下来,然后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又突然喊道:“黑大!”
“属下在!”一名黑衣人从屏风后边闪了出来,整个身体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边。
“刚才那四个蠢货,我之前是吩咐他们去找几个地痞流氓来做这件事,而他们却为了贪图几个钱竟然亲自动手了而且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现在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在他们办完事之后永远让他们永远消失,不能心慈手软,明白了?”
“属下明白!”黑衣人回答完之后身子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刘镇西刚舒舒服服地从小妾的身上爬起来就听到外边侍卫来报,“大人,府门口外聚集了许多士子和百姓请愿,请求大人剥夺彭干的职务交由原来的守备府代为执行。”
“知道了,你先下吧!派人看好那些人们,别让他们闹事。”刘镇西淡淡地回应道。
待侍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刘镇西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顾浑身**就破口大骂道:“刘广,你欺人太甚!太不把本官放在眼中了!”
这一声大骂把还躺在床上的小妾吓得不轻,立即嗔怪道:“老爷,你吓到贱妾了!”
骂完这句话刘镇西才感觉到心中好了一点儿,气也顺畅多了,重新躺下搂着小妾说道:“我的小乖乖,是大爷不好,大爷这就补偿你!”说完,刘镇西便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妾,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哎呀!老爷,天都已经亮了,赶紧起来处理政务吧,不然一会又要被姐姐们说三道四了!”这小妾极会撒娇。
“哼!她们敢!老爷我还想躺一会,至于那些破事自然会有人操心。”
“老爷,那你给我讲讲彭郡尉的事情吧!我以前听说彭郡尉为人是不好女色而且对家中的老母非常孝顺,现在又听说彭郡尉连畜生都不如败坏人伦草菅人命,到底哪个才是对的?”小妾说完便把身子往刘镇西的怀里拱了拱。
“咳咳!这种事情吗?外边的谣言是非常不可信的,彭郡尉的人品确实很好,这种事情是的确是被栽赃陷害的,但是现场物证人证俱全,所以老爷我心里虽然明白可是却又无能为力。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欣赏彭郡尉这个人,才敢是有的,太原郡只要有他把守着我心里就会安稳多了。”
“是不是彭郡尉得罪了其他人?是不是那个守备大人刘广?”小妾问道。
“住嘴,守备大人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就连我见了也不得不喊一声刘大人,记住,以后切不可乱叫,小心祸从嘴出!”刘镇西拽了拽小妾的嘴巴。
小妾则是一脸不满意地说道:“那什么守备大人每次来到咱们太守府都是趾高气扬的,好像根本就没把老爷放在眼中。老爷怎么说也是太守大人替天子守土一方,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备,不就是凭着是刘家嫡系的身份吗?老爷也是刘家的人,可是为什么总是要受他的气呢?”
说到这里,小妾看了看刘镇西见他没有发怒就继续说道:“私下里我和姐姐们讨论,老爷现在能够坐到太守的位置,都是老爷凭着自己的努力和识人之明提拔了彭郡尉,这才多次保住了太原城打败乱军建立了军功,就连朝廷也不得不承认,而他刘广寸功未立凭什么总是对着老爷指手画脚?再说刘家,刘家到底给了老爷什么……”
“住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休要再提此事!”刘镇西听到这里立马打断了小妾的话,但是并没有生气而是叮嘱道:“以后莫在我面前提刘家!”然后匆忙地穿好衣服收拾一番之后,然后便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之后,来到府中的花园,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刘镇西头脑感觉也清醒多了。之前小妾说的刘镇西都听着,虽然多是抱怨以及为彭郡尉说的好话,但是刘镇西并不在意。当小妾提到刘家的时候,刘镇西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因为小妾的话说到了刘镇西的心坎里了:刘家到底给了自己什么?
同样是刘家的人,凭什么刘广总是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的,而自己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讨好刘广呢?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嫡系的身份而自己却是庶出旁支吗?自己可是堂堂的一方太守!想到这里刘镇西就觉得憋屈,虽然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起码的自尊还是有的。
再想想府外那一群前来请愿的人们,肯定是刘广在背后教唆,你想夺取军权就夺吧,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拉来做挡箭牌,难道自己真的就是是这么好欺负可以任人揉捏吗?想到这里,刘镇西眼中便泛起了一丝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