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文刚好狗拴好,李渊就回来了,似乎看到郑子文戏虐的目光,李渊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你瞅啥?”
郑子文一听,立刻警觉起来。
“难道这个老头想借机生事?”
想到这里,他立刻把头偏到一边。
“嘿嘿,没瞅啥,我就随便瞅瞅。”
“哼!”
李渊最终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就从拱门的里面传出了他的声音。
“给我拿套衣物来!”
郑子文顿时笑了,转身就回了房间,然后把自己那件在皇家学院穿的大红汉袍拿去给李渊了。
李渊穿上了这件袍子之后,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过是不是过于华丽了些?”
郑子文看出他脸上的欢喜,立刻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怎么会呢?这件袍子是我们大唐皇家学院的副院长袍,杜叔叔每天都这样穿的。”
“杜克明?哼!”
李渊哼了一声,立刻转身不说话了。
如果说李渊除了李世民之外最恨的人,那无疑就是房杜二人了,在他看来,玄武门之变就是这两人搞的鬼,若不是他们两人,自己说不定还在当皇帝呢!
郑子文也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个……皇祖父,您看都到我们恒州来,赛马场也看过了,要不要去看看我的皇家学院?”
“嗯?”
李渊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没什么事,顿时点了点头。
“行,明天你就带我去看看这个皇家学院,朕丑话说在前,要是你明天再扔下我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子文顿时一缩脑袋。
“不敢,不敢!”
李渊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朕要歇息了,滚吧!”
“是!”
郑子文应了一声,然后“噌”的一下就出去了,然后一溜小跑的就出了李渊所在的院子。
看着他逃也似的跑了,李渊顿时不屑的笑了一声。
“瞧这熊样,就像朕要吃了他似的,呃……”
李渊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准备拿被狗撕破衣服这件事找郑子文算账的,怎么现在都忘了?
又让这小子跑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他!
想到这里,李渊顿时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一阵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就上了床歇息了。
老人的睡眠都很短,所以天才蒙蒙亮李渊就起床了,在院子里比划了几下,就去叫郑子文了。
这时,下人们也都开始打扫院子了,看到李渊走了出来,连忙向他弓腰行礼。
“太上皇!”
他们都是被郑子文特别嘱咐过了,见到李渊一定要恭敬,否则直接打断手脚扔出府去。
其实不用郑子文交代他们也不敢无礼,皇帝他爹谁敢惹?所以每个人看到李渊之后都是恭恭敬敬的。
为了维持威严,李渊也是板着一张脸,等到下人向他问好了,他才点了点头。
“嗯,你们老爷呢?”
下人们连忙答道:“回禀太上皇,我家老爷要等巳时三刻以后才会起床。”
巳时就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的这段时间,而下人所说的四十三刻以后,其实也就是十点以后。
“巳时三刻以后?”
听到这话的李渊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的怒色。
“这个狗官!看朕不狠狠的教训他一下!”
说着,就朝着郑子文的房间走去。
他是认识郑子文的房间的,所以也不用下人引路,径直就到了郑子文的房间门口。
“砰砰砰!”
刚拍了几下门顿时就开了,原来这门根本就没有锁,李渊立刻举步走了进去。
“还不快给朕起床!”
话音刚落,里面顿时响起了四声女人的惊呼声。
“啊!”
“哎呦!”
“哎呀!”
“呀!”
虽然隔着一层蚊帐看不清里面,但四声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声音李渊还是听得清的,顿时老脸一红。
“荒唐!”
说完之后,顿时“呸”了一声,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李渊刚走,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不一会,冬儿、秋儿、卢敏还有郑丽琬陆续的都从蚊帐里面钻了出来,然后红着脸,低着头就从郑子文的房间里跑出去了。
等她们都走了好一会了,郑子文才起了床,打了哈欠之后,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外。
他就这样穿着一身的睡衣走到了门外,然后慢慢的打起了太极拳。
这是他养成的习惯了,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没有间断过,就算是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关上房门照样把太极拳打一遍。
因为他知道,身体是自己的。
在他打太极拳的时候,李渊也走了过来,然后摸了摸鼻子。
“你这是什么路数?看起来像是一套拳法,不过慢腾腾的也打不着人!”
看到李渊在和自己说话,郑子文微微一笑,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皇祖父,这套拳法是强身健体的,不是和人打架的,到了我这个身份了,还用得着和人打架?”
说着,手里就比出了白鹤亮翅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除了“野马分鬃”之外,郑子文最喜欢的一个动作。
潇洒,写意。
显然,李渊也被这个动作给弄得眼前一亮。
“来,你再从头打一遍让朕瞅瞅。”
“遵命!”
对于李渊这样简单的要求,郑子文也不会拒绝,再说这个太极拳,打上两遍的效果其实比打一遍要好。
第二遍打完的时候,郑子文的脑门上已经有了一层汗珠,李渊顿时瞥了他一眼。
“不行了吧?身体虚了吧?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节制,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郑子文一听这话,脸顿时红了。
他想起今天早上李渊来叫他时,几个女人的惊呼声一定被他听到了。
不过什么叫做“不行了”“身体虚了”?老子身体好着呢!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当即郑子文就一把擦掉脑门的汗珠,然后挺直了腰杆。
“皇祖父,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毕竟我年轻嘛,一连四个不费劲!”
说完,仰着脑袋就走了,留下李渊张大了嘴站在原地。
什么叫“毕竟你年轻”?你这是在讽刺朕老了?
还有什么叫做“一连四个不费劲”?你以为就你能吗?朕也……呃……好像差一点。
“不对,老子是要找这小子算账的,怎么又被他给跑了?”
李渊的脸上立刻就挂上了怒容,朝着郑子文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站住,你个混小子……”
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驶出了刺史府,然后朝着文县的方向驶去。
坐在马车当中的李渊皱着眉头,然后喃喃自语。
“什么动物和猫一样大却长得像老虎?”
过了好半天才对郑子文开口道:“朕实在想不出来,你说说看。”
郑子文顿时咧开了嘴。
“猜不到?”
李渊顿时点了点头。
“猜不到,你说说看!”
郑子文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大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种动物当然是小老虎啦,皇祖父你连这个都猜不到,哈哈哈哈……”
“……”
李渊的脸顿时黑了。
刚才他去找郑子文的麻烦的时候,郑子文就说让他猜一个谜语,猜中了就任凭他处置,但直到现在,他都猜了十几个了,硬是一个都没猜对。
他很不服气。
“再来一个!”
“好!听着啊!”
郑子文立刻点了点头。
“皇祖父,你的爸爸的妹妹的堂弟的表哥的爸爸与你叔叔的儿子的嫂子的舅舅是什么关系?”
“……”
李渊顿时张大了嘴,半晌都没吭声。
这一路上他都沉默着,等到马车都挺在门口了,李渊还在车上发呆。
当郑子文叫他的时候,他顿时朝着郑子文怒目而视。
“你刚才在戏耍朕?”
“啊?”
郑子文顿时有些懵。
“什么?”
李渊的表情十分愤怒,他指着郑子文就骂道:“竖子,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爸爸的儿子的什么关系。”
“哦!这是这个呀!”
郑子文顿时朝着李渊眨了眨眼睛。
“皇祖父您答不出来?”
“废话!”李渊的两只眼睛都快喷溅出火焰了,正咬牙切齿的看着郑子文:“那你告诉朕他们是什么关系,要是说不出朕就要治你的罪!”
郑子文顿时叹了口气,然后耸了耸肩。
“当然亲戚关系啦,亲戚的亲戚不就是亲戚么?”
“……”
李渊再次长大了嘴。
下了马车之后,李渊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的,明明那么简单的问题偏偏答不对,难道是自己老了?
不过当他看到皇家学院门口的骑兵雕像的时候,顿时又恢复了精神。
这是什么?
他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雕像下马的一行字。
“向伟大的领袖李世民致敬: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渊的脸顿时就变了,然后指着雕像下面的字就问郑子文。
“这是你弄的?”
遭了,要坏菜!
郑子文一看,顿时就知道要遭,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我弄的,皇祖父有何见教?”
出乎他的预料的是,李渊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也要!”
郑子文顿时愣了。
“啊?”
李渊顿时加重了口气。
“朕也要这么一个雕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郑子文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问题,没问题,改天我就让人在旁边给您弄一个。”
李渊顿时眯起了眼睛。
“不是改天,是立刻!”
郑子文连忙点头。
“好好好!”
“还有!”李渊顿时伸手指向前面的空地,然后严肃的开口道:“不是在旁边,而是在前面,先有的我,然后才有的他,所以我得在前面!”
郑子文再一次点头。
“行行行!”
这下子,李渊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走吧,顺便再给朕说一个谜题,这一次朕一定能猜出来。”
“……”
您的思维能不能转得这么快?妾身都跟不上了!
郑子文叹了口气,然后幽怨的看了李渊一眼,这才慢慢的擦掉脑门上的冷汗。
“皇祖父,不要逞能了,您是猜不到的!”
“胡说!”李渊立刻吹胡子瞪圆起来:“朕要猜到了,你怎么说?”
郑子文顿时耸了耸肩。
“你要是猜到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李渊顿时瞥了他一眼。
“包括你的命?”
“……”
妈蛋,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要老子的命干嘛?
不过,郑子文却没有和李渊辩解这个问题,而是叹了口气道:“皇祖父,为了我的小命,看来我得出一个难度非常大的问题了!”
李渊也认真了起来。
“说吧,如果朕答不出来,就把朕最珍贵的东西赏给你!”
最珍贵的东西?
郑子文的脑筋顿时就活络开了。
李渊是李世民的爹,虽然现在没什么权力了,但按理说应该不缺钱,奇珍异宝应该有不少。
发财了!
郑子文立刻就喜笑颜开了,冲着李渊就拱了拱手。
“谢谢皇祖父!”
李渊顿时一摆手。
“先别急着谢,说说你的谜语吧,这一次朕就让你见识一下朕的聪明才智!”
郑子文立刻收起了笑容。
“好,皇祖父请听题,假设两只狗赛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当它们都跑到终点时,哪只狗出汗多?”
“……”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难得倒朕?当然是跑的快的狗出汗多了!
李渊刚准备回答,忽然看到了正露出一脸贼笑的郑子文,心头顿时一凛。
不对,这小子可阴险呢,不可能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想答案都是甲狗啊,跑得快的自然出汗比较多,这小子想故布疑阵引我上当?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于是,李渊顿时昂首挺胸的答道:“是甲狗!”
郑子文顿时笑了。
“不改了?”
李渊立刻点了点头。
“不改了!”
郑子文又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你确定?”
李渊顿时怒喝道:“朕一言九鼎,你别在卖关子了,快些说!”
郑子文顿时大喜过望。
“答案当然是错!既不是甲狗也不是乙狗,因为狗是不会出汗的!”
“……”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