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绞杀仇海,杀!”
梁元武焦急大喝,如果再让仇海这样一一轰杀下去,他们很有可能全部陨落,仇海的速度太快,战力彪悍,单对单根本无法克制他。
“空间禁锢!”
断喝声此起彼伏,生死台内的初期、中期、高期武尊纷纷出手,意图将仇海所在的空间禁锢,制约仇海的速度。
“杀!”
风铭双目闪动着妖异的光芒,根本不在意空间禁锢,携带无上之势,杀向人群。那些空间禁锢在他那无上之势下,如同纸一样脆弱。“噼里啪啦”的脆声响起,如同玻璃破碎一般。
人群迅速散开,他们曾因聚得太靠拢而给了仇海以可乘之机,吃一堑,长一智,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然而,分散同样无法抵御仇海,仇海如同鬼魅一般,飘忽闪动,或对轰,或闪击,不时有血雾炸开,空中血雨飘飞。
那些武皇和初期武尊首先成了被击杀的目标。剩下的武皇和初期武尊意图逃离这片区域,但悲哀的发现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仇海不给他们机会,其他的中高期武尊也不给他们机会,一旦有人意图逃离,要么被仇海轰杀,要么被其他的中高期武尊轰杀。
这是一场生死战,也是一场消耗战。风铭要将进入生死台的人全部击杀,而那些中高期也不容许有人逃离,一旦有人逃离,就如同江河决堤一般,一溃千里,从而被仇海各个击破。唯有死战到底。
生死台内,暗无天日,气流涌动,尘土飞扬,灰影翻飞,杀声震天,空爆声,不绝于耳!
看台上的人骇然变色,仇海的实力竟是深不见底,一人对战近千人,竟是丝毫不落下风。绝世风范,霸主之姿,年轻一辈竟无人能与之争锋!
风铭对自己的战力,实际上,从冲关塔出来后,就已经有底了。他在冲关塔内呆了足足十天,这绝对是圣院东院从未有过的记录。冲关塔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能量体,能量体的战力等同绝世妖孽的战力,冲关塔内出现的能量体最高境界可达巅峰武尊,而且并不是出现一个巅峰武尊之后,就停止出现巅峰武尊的能量体,同样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又出现一个巅峰武尊的能量体。
风铭在冲关塔内呆了十天,到后来,他根本就不清楚出现了多少巅峰武尊的能量体。那些巅峰武尊的能量体,一个他都打不过,更何况一堆,他只能拼命逃,偶尔搞一下偷袭,或隐匿一会。他只能隐匿一会,不多时,便会被那些能量体轰得暴露出来。
冲关塔里的空间阵法里空间没有生死台高级阵法那么宽,在哪里他拼命地逃命,并偶尔反击一下。在那期间,他无数次险死还生。
那是超越极限的磨砺,压榨、逼迫潜力。
当他从冲关塔里出来后,也意味着百分百能从生死台内活着出来。他没有接万旺递给他的那份玉简,真正原因是他已有足够的实力应对生死台内的一切。
他的目的是要击杀所有进入生死台的人,达到威慑他人的目的。他的战力叠加起来,让他有了足够的自信。
他的战力一项项累加起来,达到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极限大武师,这是亿万人中也难出一个的极限武者。这样的武者就连酷刑老祖也赞誉有加,据《武道总纲》里估算,这样的武者最次都能跨两个大境界打斗。这样的武者体内真元的精纯度和凝炼度,根本就不是其他武者所能比拟的,那些靠丹药破境的武者更不可能相提并论。
炼体武者,风铭在炼体上机缘无比深厚,让其在炼体上突飞猛进。其他人不可复制。进入圣院后又修炼“奇门炼体术”,将极限大武师的所有真元用于炼体。至于相当于风云大陆什么样的境界,他也不清楚,他的炼体和风云大陆的炼体截然不同,也没有一个衡量标准,只能用实战来衡量,根据实战来看,他在炼体上的成就,绝对不会输给高期武尊。
气血丹田开始存储气血精元,气血精元要比真元精纯无数倍。不过不到生死关头,他不会动用。这是他最大的底牌。
除了以上那些还有中丹田,再加上一百零八道经脉打通。如果他把所有的力量综合起来,足以将一个高期武尊,一击而轰成渣。
实际上,风铭已脱离了风云大陆的衡量标准,他这种情况应当是《武道总纲》里隐约提到的更高级的世界里的衡量标准。
风云大陆的武者以他们的眼光来看待风铭,自然是没办法看透。这就使得风铭显得极为异类。而风铭造成的恐怖也在蔓延……
生死台内,分散攻击并没有遏制住风铭,反而被其所趁。那些武皇,初期武尊成了炮灰,连续被击杀。
那不时传出的惨叫声是对其他学员的一种打击。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车轮战被仇海轰得心寒胆战,群战被仇海杀得鲜血飘飞。剩下的学员已没有面对仇海的勇气了,只求自保,消耗时间,拖延时间。此时此刻,一个个觉得生死台开启五天,简直就是噩梦,他们一刻都不想在生死台里呆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极有可能导致溃散情况出现,从而被仇海各个击破。这不是四盟、血杀盟、神武门的为首之人想看到的结果。
“昊天,姜强,贾合怀,暗四,血三,曾彪,联手压制仇海。”梁元武焦急大吼。
昊天,神曦城高期武尊,速度奇快;姜强,贾合怀、暗四、血三、曾彪同样破入了高期武尊,姜强,贾合怀战力彪悍,暗四、血三擅长诡杀,曾彪防御惊人。
六道身影闪现而出,爆喝声声。
“杀!杀!杀!杀!杀!杀!”
六人人知道形势已是岌岌可危,冲出来之后,成犄角之势,悍不畏死,攻杀而上,竟是采用了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这一招果然奏效,仇海被迫与他们形成对攻。
中心处死气,黑气,电光,生气,血气,顿时汹涌翻滚,如同滔天巨浪,压迫而至,天地崩塌,一片混沌。
风铭怒啸一声,怒气、杀气、血气、豪气、霸气冲天而起,无匹之势,压向四周,双拳闪击而出,如同上古战神,霸道绝伦,对战六人。
中心处咆哮震天,轰隆声震耳欲聋,能量团碰撞炸裂,溅出满天火花,白炽的光芒,夺人心目。
昊天速度奇快,暗四、血三身份诡异,三人不顾一切闪击,闪击;姜强、贾合怀、曾彪大开大合,根本不防御,直接向着风铭砸落。
风铭出手如电,同样不顾一切的闪击六人。
七人那悍不畏死的打法,让人看得心惊肉跳。仇海有几次都差点击杀掉六人中的一人,但与此同时,六人也几次差点击杀掉仇海,双方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与死神亲吻。
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把风铭拖入了消耗战。
“其他人以三人为一组,相互策应,形成防御,在中心处的外沿,仇海一旦撕开六人的战圈,便不顾一切出手,拖死仇海,耗死仇海!”
梁元武迅速将剩下的人组成一个又一个作战单位。此时,外沿还剩六百来人,构成二十个作战单位,在外沿将正在鏖战的七人圈在里面。
此时的风铭情况不容乐观,他的活动范围一再被压缩。主要是曾彪不顾一切的轰杀。神武门的防御号称天下第一。曾彪祭出神武盾和神武气盾后,就居中轰向风铭,根本不管风铭是否攻击他。风铭的攻击能对其他五人构成致命威胁,但对曾彪却无法构成。曾彪全力出手,导致风铭束手束脚,也导致风铭陷入险境之中。
风铭这时也不敢藏着掖着了,将自己的战力一再释放。和六人在中心处打得天昏地暗。
生死台内的打斗,让看台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圣院的导师也不例外。仇海展示出来的技法颠覆着他们的认知,在引起人们的震撼之余,又引起人们的深思;仇海对力量的精准应用,就连圣院的导师也拍马不及;仇海打斗经验之丰富,对时机把握之精准,让看台上的人叹为观止。
看台上的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看着生死台内那凶险万分的厮杀。这是一场视觉的饕餮盛宴。除了境界外,仇海足可以当看台上任何一人的老师。
生死台内中心处的厮杀已达到了白热化,险象环生!每一秒都有可能有人陨落。仇海受伤了,姜强、贾合怀、昊天、暗四、血三同样受伤了,空中血雨飘飞,怵目惊心!
“艾副院长,如果此子这一次在生死台内出现意外,葛某发誓,必将你毙于掌下。”
葛副院长的眼光森冷可怕,仿佛要择人而噬。他对仇海所报的希望越来越大,但现在仇海深陷泥潭,岌岌可危,这让他几乎要发疯。
“葛副院长,你不过是比本院强上一丝丝,要击毙本院,也不怕闪了舌头。仇海死定了,你能奈我何?”艾副院长针锋相对。
“走着瞧!”
葛副院长怒气冲天,但急切之间也无良策……
生死台内,随着打斗的推移,双方的消耗都很巨大,姜强六人一点点弱下来,而仇海却展示出惊人的韧性,竟慢慢地占据了上风。
一时之间,除曾彪外,其他五人频频受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拖下去极有可能被仇海杀掉。
“曾彪,拖住仇海,其他五人撤下来,上八个小组与仇海缠斗,耗死他。”
梁元武看到情形不对,急忙更换人员。
曾彪不顾一切地轰向仇海,以便五人安然撤下来。在这一次的打斗中,他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没受过伤的人。仇海攻击过他几次,却未能对他造成伤害,仇海最多攻破他的神武气盾,但攻不破他的神武盾。而后,仇海再也没攻击过他,让他变得有恃无恐,全力攻击仇海,给仇海造成致命威胁,但想要击杀仇海也未能成功,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仇海。
而他此时的消耗也很大,不过仇海的消耗也很大。他的任务是拖住仇海一下,让仇海难以顾及退下去的五人。五人一上来就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并凭此遏制仇海的速度。在五人撤下去的一瞬间,如果让仇海的速度飙起来,退下去的五人必有一二人被仇海所趁。而他则不用当心受到仇海的攻击。
“曾彪,受死!”
随着一声断喝,风铭一拳击出,这一击比他之前的攻击强上好几倍,只见曾彪的神物气盾如纸糊一般被洞穿,而风铭的那一击余威不减,重重地击在曾彪身上,曾彪的身子倒飞出去,身上传出噼里啪啦的响起,他的神武盾同样被破。号称天下防御第一的神物气盾、神武盾在风铭一击之下,变得粉碎,鲜血从曾彪口中喷涌而出。
而风铭随即又一拳击在曾彪身上。“轰隆”一声,曾彪的身子炸开,化成一团血雾,向四周崩散。
号称防御第一的神武门门人,被仇海两拳击成血沫,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发麻!
仇海这一次爆发出来的战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得多,宰一个高期武尊如同宰一只羔羊,给人以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在这一次打斗中,他的战力已攀升过两次了,而这一击是不是他的战力极限,没有人敢肯定。
“唉,曾彪又被仇海阴死了!此子太可怕了!今后要是碰上千万要小心!”圣院的一个中期武圣感慨道
“李兄此话是何意,兄弟们不解,能否详细说说?”旁边的武圣问道。
“仇海在如此凶险打斗的过程中,也不忘给他人下套。可怕!在这场打斗中,他早就把目标锁定在曾彪身上了。所以才在之前的打斗中决不轻易地去碰曾彪,即便是碰了,也是浅尝辄止,实际上,他一直有击杀曾彪的能力,更不用说让曾彪受伤了,但他却故意给了曾彪一种错觉,让曾彪以为奈何不了他,让曾彪大意,并毫无顾忌地消耗自身。”姓李的中期武圣说道。
“从打斗的迹象来看,确实是如此,但以仇海的实力,能击杀六人中的任何一人,他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另一个中期武圣说道。
“仇海是有能力击杀围攻他的六人中的任何一人,但他击杀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自身至少会受重伤,因为六人都在和他拼命。
对他来说,重伤的结果,是承受不起的,所以,他一直和对方耗着,等待着最佳的机会出现,曾彪独自留下来,就是他之前骄敌之计,营造出来的,没有之前的骄敌之计,梁元武大可指挥六个人交替撤下。而不是大意地让曾彪留下来独自对敌。”姓李的中期武圣说道。
“其智几乎妖,战力彪悍,得罪这样的人,让人不寒而栗!”
“都已然得罪了,怕又有何用?其智几乎妖又如何?战力彪悍又如何?终归是个雏,没有成长起来,绝世之才在圣院是很容易夭折的!”
“吃进去的,到时候连本带利都让他们吐出来!”
……
“幸好空弟拉着姐姐了,否则,能否出来,还真是难说!”木姐后怕不已,拍着胸脯连说幸运,以仇海如今展示出来的战力,到了最后,能活着出来的,少之又少。
“他不会轻易地把这些人杀死的,这些人是最好的磨刀石,这样的磨刀石到哪里去找。最后还是会有一部分人活着出来,毕竟只有五天的时间。如果没有时间的限制,生死台内的人都得死在里面。”空空想起了风铭说过的生死历练,“木姐进去,或许也能活着出来,至少木姐不会像死去的那几个家伙那么笨,死去的高期武尊都是一些急先锋。”
“梁元武的策略也算对症下药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听你那意思是梁元武他们耗不过仇海,这未免有点夸大了。要知道,仇海终归是一人,而梁元武他们还有几百号人。到最后,仇海还是得死,只不过,他会拉多少人垫背就不得而知了。”木姐并不认同空空的观点。
“那是木姐没有把资源优势考虑进去,仇海身上的资源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人能相比。多算则胜,少算则败。在对战中,要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到,否则,就会棋差一着,满盘皆输。”空空叹口气道,“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仇海,仇海对大局的掌控和时机的把握,比我们都要精准。这一点,在我们来圣院的路上已体现无余。不过,他也有漏算的时候,是人都会犯错误。”
“倒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多谢空弟提醒!”木姐感谢道。
此时,生死台内出现了短暂的平静,风铭的两击具有极强的震慑力,那些本来向他冲过来的小组,纷纷止住了脚步,逡巡不敢上前。而风铭却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吞入了一滴真元液。
梁元武见此情形,焦急万分:“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我们没有退路,唯有死拼,死耗!否则,我们都得死在里面。”
但梁元武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这让梁元武暴跳如雷,不断咒骂。
“乌合之众!乌合之众!……”
梁元武脸上阴沉如墨。这些人来自各个势力,如今的作战小组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没办法做到如臂指使,但仇海的恐怖却不容他们再犯任何错误,并需要悍不畏死的精神。要做到这一切,太难!太难!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要耗死仇海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梁元武的脸上变幻不定,似乎内心在天人交战,而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战场上的打斗,希望有一线转机。
八个小组和仇海缠斗在一起,情况确实好一些,但想要把仇海困杀,根本不可能。凡事有利就有弊,以小组为单位作战,自保能力增强了,也可以全力攻击,但移动速度不快,缺乏灵活性,而仇海恰恰以移动速度和灵活性见长。
场上打得非常热闹,但给仇海的威胁却几乎没有,仇海如蝶舞穿花一样在八个小组间来回穿梭,迫使八个小组不断攻击,这也导致八个小组的人的消耗比仇海还要大。
最让那些武尊感到无奈的是,武尊的天赋神通——空间禁锢,对仇海没有一点效果,他身上的气势能将空间禁锢瞬间撕碎。
风铭身上的气势能与天威相争,天威煌煌,这天地间又什么能禁锢天威。所以,空间禁锢这种对付低境界武者的利器,对风铭毫无用处。
双方形成对耗,但对耗,风铭却因速度快而大占便宜。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铭渐渐把攻击倾向于其中一组,这也导致那一组的消耗急剧加快,最终被风铭攻破,三人全部被风铭斩杀。
第一轮以小组为单位的困杀计划宣告失败。随后,第二轮,第三轮,其结果惊人般相似。而意图阻止仇海利用逆天之物补充真元的计划也失败。
而有一个现象更是让剩下的学员感到不安。仇海的综合战力竟慢慢地在增强,这种现象意味着他们成了仇海的磨刀石,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又时不时地宰掉他们几人,让他们不得不拼尽全力当好这个随时有可能死翘翘的陪练。
这种情况的出现让剩下的人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恐惧,这种情绪的滋生,让剩下的人再次出现溃散的迹象。
这种现象的产生,让看台上的人都重重地叹气出声:输了!输定了!近三万人进去击杀仇海,却被仇海一人杀得一败涂地。
这话要搁四天前,打死都没人相信,这种的结局没人能够想到。
圣院的导师,一个个脸上如丧考妣,这一下彻底输了,输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