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期武尊亲自陪着风铭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欲套出风铭他们的底细。
风铭他们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岂能不知道那中期武尊的用意,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滴水不漏。让那中期武尊觉得这群小子不简单。
这群小子身上的财富太过惊人,与他们的境界一点都不相称,处处透着神秘。正是这份神秘,让他有一丝丝忌惮之心。
“哈哈!李主管,难道是闲得蛋痛?竟陪着几个狗屁不是的东西瞎掰。”
突然间,一道肆无忌惮、傲慢无礼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那中期武尊听到这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灾星咋又冒出来了,并且偏偏是这时候。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千万不要出岔子啊!”
“不知辉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那中期武尊急忙迎上去。
风铭等人抬头向来人望去,只见一位锦衣玉带,面目俊美的二十来岁的男子,坐拥右抱地向他们这里走来。这男子的武境倒算可以,年纪轻轻就已是高期武皇,但脸色苍白,脚步也不是很沉实。
风铭等人看了,暗暗称奇,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奇葩,境界在同龄人中倒是吓人,但实力恐怕是差得一塌糊涂,偏偏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堪称奇迹。
“辉少,请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我立马安排人给你办理。”
李主管虽然是中期武尊,但姿态却放得很低,丝毫不敢以境界压那辉少。
“李老头,你也太操蛋了!竟让我跟这样的阿猫阿狗坐在一起,亏你说得出来。”那辉少嚣张无比地说道。
“对!对!让辉少坐在这里,实在是有点委屈辉少那高贵的身份!辉少什么身份,那可是啸月城的主宰家族的少爷。家中一门三圣,荣耀无比。出门美女相伴,武尊护着。这世间又有谁能比辉少更尊贵?烦请辉少移尊屈驾,到后厅就坐。”
李主管噼里啪啦一大通,将辉少的身份、家世不着痕迹地说了出来。告诉风铭等人别惹辉少,以免吃亏。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哈哈!李老头,你真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八面玲珑!几句话就把我的底全泄了,并且捧中带损。你那意思明显是说我托蔽祖荫,而我本人则一无是处。今天我偏就坐在这里,你不给点名誉损失费,这事就不会善罢。”
那辉少并不笨,李主管的那点小伎俩,一眼就被他识破了,打蛇随棒上,借题发挥,乘机就敲诈起李主管来了。
李主管一听,知道今天不破点财,恐怕难以善罢,讪讪地笑着说道“不知辉少看中哪一样东西,我这就给辉少取来。”
“还是李主管懂得做人,我也不为难你,就随便来几滴万年石乳吧!”那辉少一边说,一边坐在一个椅子上,将两脚搭在面前的玉案上,傲慢无比。
李主管听到“万年石乳”四个字后,脸色微变,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口中说道“我这就给辉少取来,请辉少稍等片刻!”
“万年石乳”是稀罕之物,哪怕是百宝斋也是小心翼翼地放在最为安全之处,所以,李主管不得不亲自去取。
风铭一行为了避免事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那里。这辉少一门三圣,还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尽管辉少言语里辱及他们,也一个个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辉少却肆无忌惮的将他们一一打量过去。辉少对风铭一行感到极为好奇,一个大武师,十六个初期武皇,竟大大方方跑到四楼的休息处来坐着,李主管还亲自陪同。难道这几个小子发横财了?
一想到“横财”两个字,辉少心里头顿时火热起来,心里头的小算盘就开始响了起来。
在这啸月城里,他的家族就是天,哪怕是过江龙也得看他家族的脸色行事,其他的大小势力都要仰其家族的鼻息而生存,而他则是其家族第三代唯一的子嗣。
他的父母均为初期武圣,本以为没有生育了,谁知苍天有眼,竟有了他。所以,一生下来就溺爱得不得了,结果被宠坏了,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他的家族在啸月城里超然于上,无人敢碰。所以,他习惯了在啸月城走螃蟹步,而啸月城的人也唯恐避之不及,更无人敢招惹他。他整日里无所事事,在啸月城里横冲直撞。人们暗地里都给他取了一个绰号——混世魔王。
“咦!天下间竟有如此俊秀的少年,世所罕见!我见犹怜!今天这一趟的收获还真是不小!”
辉少突然间惊叫,并站起身子向嫣然、冰寒、素素走去。待走到三人面前,则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三人,口中更是称道不已。
“啧啧啧!实在是太俊了!”
话一说完,伸出手就去捏嫣然的脸蛋。
原来辉少这货,不单好女色,还好男风。而嫣然三人本就是绝世美女,装扮成男子之后,那份惊艳依旧未减,还别有一番韵味。辉少看到之后,惊为天人,心中顿时如同猫挠一般,毫无顾忌的就对嫣然等人动手动脚了。
嫣然勃然大怒,正待呵斥辉少之际,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辉少,这几位少侠是我百宝斋的贵客,请看在百宝斋的面子上,放过几位少侠。”
只见那潘姓女子快速走到嫣然面前,用身子挡住嫣然,并央求辉少住手。
那辉少看清嫣然三人的面容之后,对三人已是志在必得,见潘姓女子竟敢用身子挡住他行事,火冒三丈:“你找死!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话一说完,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捏住潘姓女子的脖子。
“啪”的一声轻响传出,那潘姓女子的脖子无力的垂下,身子缓缓倒地,双眼缓缓暗淡。
风铭他们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辉少竟会大胆到如此地步,一言不合,竟直接把潘姓女子给捏死了,而且还是在百宝斋内。
“蝼蚁不如的东西,竟敢扫本少爷的雅兴。”
辉少一边说,一边往身上衣裳弹几下,仿佛潘姓女子就是微尘一般,随意弹去便可。
这情状让风铭他们竟一时没反应过来,根本谈不上阻止悲剧的发生。
他们一行大多数的家门非富即贵,权势滔天,身名显赫以极。家门里纨绔子弟也会出现,但如此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尚属第一次碰到。
辉少这东西根本不分场合、势力、对象,一切全按着自己的喜好行事。他们的身份要是亮出来,辉少在他们面前连根毛都算不上,但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像辉少这般,行事更是力求谨慎、低调。
而辉少简直就是奇葩一个,一个混蛋得不能再混蛋的东西,而他的家族却依旧护着他,可见他的家族也是一个混蛋家族。
“三位,跟我走吧!否则,这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们的榜样。”
辉少指指嫣然、冰寒、素素三人,然后又指指地上的尸体。
黄金团队的成员把目光望向风铭,只要风铭一点头,那辉少就会被他们活拆了。
“辉少,你这是干什么?太放肆了?”
正待风铭要作出决定之际,一道声音怒斥辉少,随即一道身影急速奔来。是李主管赶了过来。
李主管看着躺在地上尸体,怒气冲天,一身抖动,但除了口头上很硬之外,竟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时,原来一直守候在门口的两个初期武尊也闪现在众人周边,全身气息内敛,真元运转,作出了一副出手的准备。
“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尊卑不分!我替你教训了一下,谁知弱不禁风,只轻轻地碰了一下,便死球了,实在是抱歉!”对于李主管的动怒,辉少浑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教训得好!教训得好!这是辉少要的东西,请辉少离开,我这里要做生意。”李主管咬牙切齿地说道,并把一个玉瓶递给辉少,央求辉少离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纵有滔天怒火也不敢发在辉少身上,更何况一个导购小姐的命实在是太不值钱了,死了就死了,只要送走这灾星,也算死得其所。
“李主管这是要逐客,也罢,看在李主管还懂得做人的份上,我就走了。”辉少扬扬手中的玉瓶,得意洋洋地说道:“看见了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用为修炼的资源发愁。几位,跟我走吧!”
话一说完,便伸手去拉嫣然。
那李主管本来听到辉少说要走了,心里舒了一口气,待看到辉少临走前又起幺蛾子,急忙闪身挡在嫣然身前,脸上阴沉沉地说道:
“辉少,这几位少侠是我百宝斋的贵客,你动他们就是砸我百宝斋的招牌。真要撕破脸皮,你杨家未必能承受得住我百宝斋的怒火,请辉少见好就收!”
“看这情形,李主管是铁了心要护住这几个小子了,那好,今天我就卖百宝斋一个面子。我走了!”
那辉少见李主管把整个百宝斋都抬了出来,只好作罢。拥着两位美女向外而去,而之前赶过来的两人初期武尊,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原来,这两人是辉少带出来的保镖。
那李主管见辉少离去,长呼出一口气,随即向风铭一行道歉:“几位少侠受惊了。为了表达我百宝斋的歉意,我给几位少侠一个最优惠的价格,所有物品一律按八折计算。”
“承蒙李主管的美意,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潘小姐因我等而死,不知李主管作何处置?”天算问道。
“乱世人命轻如草芥,如潘小姐之流,早已卖身商楼,其身家性命也属商楼。其父母身在何处,是否健在,都难说得很。商楼也不会仁慈到去寻找她家人的下落,作出补偿。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李主管叹息道。
众人一听,唏嘘不已:生命如同轻尘一般,转瞬间就随风而逝,而凶手却潇洒而去。
“这世道太不公平了!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天算轻叹道。
“这位少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另外有句俗语,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如辉少这般作恶多端,终有一日会遭到报应,而他杨家也会因此遭致弥天大祸。”李主管说道。
“李主管,放眼整个圣界,百宝斋也算顶级势力之一,何以任一个无耻之徒胡搅蛮缠,还百般忍让,让人费解?”空空疑惑地问道。
“百宝斋终归是商楼,所谓在商言商,奉行的是和气生财。对于一些不触及根本的事,只好忍让。那杨家放眼整个圣界虽不够看,但毕竟是地头蛇。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纵然是吃些亏,也只好忍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每一处都有这等小人。俗话说,小鬼难缠!每一次过来,也只好破财消灾。如果挑起战端,这生意也就没办法做了。”李主管无奈地说道,随即又自嘲道,“世道不宁,只好装三孙子了!即便心里憋屈无比,也只好认了。”
众人听了叹息不已:世道不宁,就是做点生意也殊为不易,强如百宝斋之流,也只得夹起尾巴做人。
“几位少侠,我这里有几张贵宾卡,待会你们从这离去之后,若是那杨辉再来胡搅蛮缠,你等出示这贵宾卡,那杨辉定会有些顾忌,不至于为难诸位。”
李主管随即从储物戒里掏出几张贵宾卡递给天算等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潘小姐怎么……”
商商五人过来,看到潘姓女子倒在地上,商商惊叫出声。
“杨主事,把你是人领走吧!”李主管对杨主事说道。
估计这等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杨主事倒是见怪不怪,抱着潘姓女子的尸体转身就离去了。
而登高则简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商商五人。
“就这么结束了!老大,平日里,你不是嫉恶如仇的吗?咋不把那恶少当场给毙了?”商商听完后,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和那潘姓女子萍水相逢,但对那女子的口中却是极为佩服,本着好心要帮那潘姓女子一把,哪知却因此害得她丢了性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商商心中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