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是怎么回事?咱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老吴有些着急的问道。
关教授无力的仰着脑袋,好不容易才喘匀一口气,吃力的说:“满月之夜是古树生长的时候,也是祭祀开始于结束的日子,从日头落山到满月当空之时,再到黎明天晓,只要按照流程来做,便会完成祭祀,看来我做到了,但得到永生的却不是我,而是复活了这地下深处的主人。”说完话就垂下脑袋。
老吴扶住关教授,小心盯着周围动静,然后对胡大膀说:“老二,咱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胡大膀皱着眉头说:“好像是半夜吧,我哪记得这事,怎么着咱们是不是得跑了啊?听着老头说的怪吓人的,谁复活啊?”
老吴心里头嘀咕:“我他娘哪知道谁复活,管他是谁的,跟他们哥几个没啥关系,只要尽快离开这里,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
想到这老吴赶紧又给关教授一通乱摇,对着他喊道:“我说别死啊!老关你挺会!你告诉我老四他们在哪?他们还活着吗?”
关教授虚喘着气说:“别剁我手了,我都告诉你,让我死后留个全尸吧,都是假的骗你们的,只有这个真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窟,可能是被地下河冲刷出来的,在千年之前被犹沓族人发现,并且加以利用,这个洞窟先是当做祭祀场所,后来又安葬犹沓君主尊神。但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些人工雕琢出来的台阶器物都是更久以前就存在的。犹沓人只是发现者,他们在祭祀中无意中触发了隐藏于此的秘密。而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后来全都逃走了。这个地方也被描述为惊窟。你那几个兄弟可能就在这,但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哪了,真的不知道...”说完这些话后关教授再就没有任何动静。
老吴抬起关教授脑袋,借着亮光扒开他的眼皮,发现关教授双眼瞳孔放大,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了,待老吴双手一松开关教授就横倒在一边,彻底没了气交代与此。
现在没时间管着关教授尸首了,也全都是他自作自受。可老吴还是心软脱下了自己衣服盖住关教授的脸,然后站起身大声的喊出来:“哥几个你们在哪啊!”声音还久久回荡在巨大空旷的惊窟之中。
眼下时间紧迫,没人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但可以想到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老吴急于找到失踪的那哥几个,但似乎来不及了,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开始蠕动,有些涟漪的潭水也开始沸腾,无数奇怪的黑色动物跃出水面。然后又重重的落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
那些绿眼黑毛大耗子从暗处窜出来,但却没有再攻击老吴他们反而到处没命逃窜,似乎将要发什么大事。让这些原本生活于此的动物如此害怕惊慌。
动物敏感程度很高的,老吴也看出来不好,赶紧拽上还在发愣的胡大膀。喊着大牛快跑,可一转身想到他们根本就没地方跑。到处不是洞窟就是潭水,以及那些怪异的生物。根本就没法离开,更别提回到地面上了,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待在这等死,老吴就先翻过土坡去找小七,打算带着小七,四个人找一处小洞穴先躲一阵看看情况再说。
但就当老吴跑回到小七刚才躺着的地方的时候,他惊慌的发现小七没了,附近也没有。这地方离潭水不远,那些从水里跃出来的生物似乎是两栖类像是娃娃鱼一样的东西,但身长最少四五米,在潭水里折腾的半天搅的水浪都涌上来,仔细去看小七躺着那个位置有一道水痕。
看到这老吴顿时傻了,无力的看着潭水,他认为小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水浪给卷进去了,水里头那么多怪东西,哪还有命活啊,顿时心里一疼就瘫坐在地上。哥几个跑过来也看到此时情况,都望向水中,但没有发现小七的踪迹,多半是被那些大鱼给吃了。
胡大膀抖着脸上的肉就哆嗦的问老吴说:“我说七儿呢?七儿哪去了?是不是跑哪去了咱们没看到?不可能掉水里啊!”
老吴当时心灰意冷,疲惫的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捏住关教授装有绿招子的铁盒,突然发怒猛的一声喊就要把铁盒给扔进谭水里,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喊声,听那声音熟悉,特别熟悉。
“老吴!”又传来了一声,是在招呼老吴。
老吴胳膊都已经论起来了,就因为听到这声音,赶紧停住手,几个人同时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由于他们并不知道这惊窟到底有多大,但可以确定的是发出蓝光的枯树应该是洞窟的中间,周围则是被潭水包围住,他们就处于接近潭水的地方,蓝光虽然能让人看清大概,但洞窟形状很奇特有很多中间光照射不到的死角,完全是漆黑一片,那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黑暗的死角里传出来,声音显得很远很飘渺,不仔细听会以为是水浪声中的错觉。
“老吴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你,哎你听着了吗?”胡大膀疑惑的看着那暗处询问老吴。
但老吴想起那些叫奉尊的大耗子,每次遇到它们都会出现死人叫魂,就是可以听到逝去的人说话,他想着这次听到有人叫自己那不会就是这些大耗子干的吧?正想着突然暗处冒出来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到处打量,然后又突然回到暗黑之中。
“哎我说,那边有个人哎!”胡大膀最先看到的,跳着脚指着那边。
大牛他眼神不错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就对老吴说:“那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大哥这是不你那兄弟?”
被大牛补上一句老吴来了精神,站起身朝那边走了几步,还没等出声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看模样似乎是小七,随后跟出来四个脏兮兮的人,见到老吴后都一脸狼狈笑。
“他娘的!你们死哪去了!”老吴大骂一声,可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也不禁招了招手咧嘴笑了。